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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片刻,易中正适时开口,“去洗把脸,冷静一下。”沈江远讶然地眨眨眼,这时门倏地被关上,“嘭”地一声响,惊得他眼皮跳了跳。
她就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浸染着怒火。
易中正还是不信,喊了声沈江远,让他把手机拿过来。
索性这位大叔挺有自知之明的,见到这一幕,一怔后,神情浮现出失落,嘴唇颤颤的,想说点什么却始终没出声。终究,友好地同沈江远点点头后,转身离开了。
司笙拧了下眉心,侧过身,眉眼冰冷,同沈江远道:“扔了。”
易中正俨然满腹怀疑,不太信,刚欲发问,这时沈江远就敲门进来。
男人的态度有些卑微,声音沙哑低沉。
“他拿来的?”
病房内。
歌词:尽管我们手中空无一物,却能因此紧紧相牵。
沈江远一边感慨易中正对司笙要求真低,一边享受着易中正和颜悦色的待遇。
沈江远手脚麻利地拿起那堆补品和水果出门,结果门一关,没走几步的中年人就回过头来,正好撞上这一幕。
“……”
在他人生的尴尬历史上,这绝对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知道。”
车开走了。
司笙在生气。
司笙吃炮仗了,惹不得,只能顺着来。
电梯门往两侧拉开。
“真的?”
沈江远还在懵逼状态,没回过神,朝易中正投去求助的目光。
“小沈。”易中正沉声喊。
冰冷的腔调,一个字一个字,如藏了刀片似的,刀刀入骨,扎进心窝,吓得沈江远一个哆嗦,背脊阵阵寒意。
两人一直待到下午才离开。
走出住院部,沈江远实在忍不住,好奇地问:“那什么安保公司,真的假的?”
易中正面露惊讶,“什么工作?”
难免的,看向一侧的中年男人,见他神情颇为尴尬无措,愣了愣,他心下一番琢磨,出声道:“大叔,您是——”
沈江远双手揣兜里,站在原地目送车辆离开,半晌,微微低下头来,索然无味地踢了脚地面的碎石。
司笙倒是平静,不见心虚和慌乱,镇定自若地道:“刚找了个新工作。”
得知司笙终于有了正经工作,易中正心情明显很好。
沈江远一进门,就感觉不对劲,所有汗毛悉数乍起,跟感知到危险时条件反射的反应一般。
易中正微微颔首,同他递了个眼神。
“安保公司?”沈江远惊叹于她编瞎话的能力,下意识问,“你什么职务?”
【清晨小电台】
沈江远瞪大眼,被苹果噎到,呛得他拍着胸脯剧烈咳嗽。
“这……”沈江远身形微僵,摸摸鼻子,感觉到两方压力,颇为试探且迟疑地出声,“她,刚辞职。”
手机还给沈江远,易中正朝司笙交代道:“好好工作,跟同事好好相处。”
轻蹙眉头,司笙道:“休假。”
这大叔真有胆儿啊,竟敢这么称呼司笙……
“别蒙人了,你去当财务,能把账算对吗?当保安还能信!”
“咳咳——”
“嗯。”
说好的家里蹲呢?!
拉开车门,司笙微顿,道:“工资两千,请不起。”
司笙是背对着他的,但他明显能察觉到——
“探病。”易中正言简意赅地回答,没想继续谈论那个男人,话锋一转便问,“你不工作吗?”
沈江远一合上门,就听到易中正严肃地问:“她现在在哪里工作?”
平静点头,没露一点破绽。
“真的。”司笙淡淡应声。
易中正脸色沉着肃穆,视线落到她身上时,颇有压力。
“百晓安保实业有限公司。”
冰寒彻骨的水打在脸上,刺激得面部神经生疼,把情绪悉数刺激殆尽。良久,司笙站直身子,对着静看镜子半晌,呼出口气,随手抹了把脸。
老爷子虽在住院,但并不傻。她当保镖的时候,就是忙一阵闲一阵的,先前多日没来,这两日又频繁过来,他心里难免起疑。
易中正没那么多花花肠子,确认过后信了七八分。
视线交错的瞬间,两人皆是一愣。
“脾气好一点,不要欺负他们。”
这两年来,沈江远没少来医院探望易中正,怎么着都养成一定默契,一个眼神就明白过来。
咳嗽停了。
沈江远:“……”不得了,司笙在撒谎前竟然学会事先做调查了。
易中正虎着脸,质问的视线朝司笙扫过去。
入冬后,天黑得早。司笙将车开到水云间时,天色刚暗下来,小区灯光依次亮起,如一路蔓延的绚丽长河,直铺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