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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子弹能够偏移一公分，等待生命消逝时少点病痛折磨，有转机继续接触曾经的梦想。柳玉没有应，而是心怀警惕地问，“你为什么帮我？”
紧随而来的，是小孩的嬉闹声，欢声笑语。
柳玉轻蹙了下眉，没吭声。
柳玉声音压得很低。
她想走，昂首挺胸地绕过司笙，不再迎上令她发怵的询问。可，一想到刚刚的电话被司笙听到，就丧失了勇气，头皮发麻，身子使不上力气。
“别急着谢，他要能拍打戏的，你得吃不少苦头。”司笙淡淡提醒。
难以想象的善意，难以想象的赤诚。
她长得不错，偏向清纯乖乖女类型，先前是艺术生，学过舞蹈和表演。可高考那年家道中落，她不得已辍学工作，辗转当了助理。跟着程悠然的时间里，有几个人来找过她，但她知道，这都是有代价的。
“司笙！”
司笙倚在楼道入口，手指勾着水果袋，神情懒懒地看她，另一只手揣在衣兜里。
心愿么，或许真有。
眸色黯了黯，深处有踌躇、紧张、茫然在翻涌。短暂片刻后，所有情绪全然化作绝望，黝黑的双眸里，仅剩平静坦然。
里面走出一道身影，是个中年男人。
柳玉浑身冰凉。
中的一抹亮光，刺破黑暗，充满力量，笔直地砸在人心口，不偏不倚，恰到好处。
有过一瞬的走神，柳玉微垂着眼睑，指腹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浏览着通讯录。
哪怕一点点好运。
“张导……”
依旧是素颜，但依旧美得惊艳绝伦。气质突出，那股子冷傲优雅的风范，扑面而来。
她一次次拨通电话，得到的却只有空号提示。
“学过舞？”司笙出声，没来由地问上这么一句。
“小孩要在逆境中才能成长心智。”司笙正经地接过话。
——来自作者小号的问候。
半个月前，她被神秘人联系，承诺得到程悠然的黑料，将会给她一笔钱用做她母亲的手续费。
没头没脑的。
“积德行善，方可心想事成。”
柳玉一怔，“就这个？”
紧攥着卡片，手心被刺得生疼，柳玉热泪盈眶。
沈江远被她一惊，险些摔倒。
司笙笑笑。
耸了下肩，司笙坦诚而直接，道：“因为我也看程悠然挺不爽的。”
微顿，柳玉抿抿唇，轻声说：“……舞蹈。”
“很缺钱？”
她不愿委曲求全。
司笙刚到楼梯拐角，就见到站台阶上、倚着墙、手揣兜等她的沈江远。
声音喋喋不休，司笙拿出个苹果塞沈江远嘴里，耳根终于清静了。
明天见。
倘若可以，她希望身边的人，能走一点好运。
沈江远咬了口苹果，愤愤然将苹果拿下来，咀嚼着。
手指颤颤的，终究摁了下去，拨通。
她答应后，对方打了笔订金过来，表示事成后会付尾款。
猛然跃入眼帘的身影，让柳玉惊讶地喊出声。
“……”
中年男人愣住，望着她呆了呆，尔后喃喃出声：“笙儿……”
抬腿往台阶上走，司笙本没想搭理他，可在路过他时，倏地想到一句话，便慢吞吞地开了口——
可能你还不知道,我吃过的屎比你看过的书还多。
房门自己打开了。
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情，她打完这通电话。
沈江远没好气地哼哼，数落着她。
太阳穴突突直跳，沈江远被气得发作了，反驳道：“司笙，你摸着你的良心，自己说，论缺德谁比得过你？把小孩儿堆的雪人推倒这种缺德冒烟的事，你是不是做过——”
闹腾间，两人已到病房门前。
司笙站直身子，走近几步，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来，递到柳玉跟前。
司笙丢下一个字，走了。
但现在，久不见尾款踪迹，连电话都是空号，她根本无处寻人……
“我问的就是这个。”
“不然？”眉头往上一挑，司笙神情淡漠，但话语直截了当，“我要‘买凶杀人’，还用得着你？”
“……”
然——
“忙。”
“嗬！”
然后他就说：“最新章节请到
“没有。”下意识回答，司笙话语微顿，勾唇轻笑，“也不是……”
低眉思忖片刻，柳玉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