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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夫人看在大家求情的份上才允了继续与二娘子和三娘子的婚约，谁曾想夫人竟是这样昏聩纵容着小娘子们胡来，若是没有婚约就是二娘子和三娘子将天捅个窟窿也与我们谷家无关，可有了婚约就不一样了。 苏嬷嬷越说脸色越沉：“有了婚约的小娘子与男子私通，按照规矩会被处浸猪笼的酷刑，轻罪者让其头部露出水面，浸若干时候；重罪者可使之没顶，淹浸至死。”她字字逼问道：“夫人是过来人，不会不知这个礼吧。”

    不等苏嬷嬷说完，徐氏急火攻心，不由得喷出一口血来：“你想干什么？”

    苏嬷嬷不疾不徐的反问道：“夫人觉得我想做什么？”

    徐氏脸色苍白伸着手指颤抖着问：“婉珺一向胆小怯懦没主见，但她断不会轻易与男子勾搭上的，这一切是不是你们安排的？”

    苏嬷嬷笑道：“夫人切莫血口喷人，我们又不是月老下凡怎么会有那样的能耐啊，还是二娘子生的太过貌美了，这才让小郎君动了心的。”

    徐氏听着苏嬷嬷的话恨不得将银牙都咬碎了，什么是倒打一耙啊，这就是啊，还是她想的太容易了，那冯氏那么年纪轻轻的就能当上谷家的当家主母，怎么可能是个简单人物，论心狠手辣，自己敌不过她，她心里不服气，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命运竟这样大不同，可眼下能怎么办，这个苏嬷嬷明显是带着条件来的：“嬷嬷想我做什么？”

    “看着沈素枝。”

    “看着沈素枝？”

    苏嬷嬷又嘱咐一遍：“对。看着沈家大娘子，别让她有任何的闪失。”

    徐氏不解：“谷家不是当众毁了与沈素枝的婚事，现在这是又要做什么？”

    “夫人问的太多了，只消照着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苏嬷嬷说完又道：“不可伤了她一丝一毫，不可有任何闪失，否则，二娘子有喜的事保不齐就要闹的全锦城都知道了。”

    徐氏听见那两个字脑袋嗡的一声，身子歪在椅子上却是再也站不起来的了，至于苏嬷嬷什么时候走的竟然全然不知。

    沈婉珺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徐氏因为气愤而略带扭曲的面孔却是清晰可见，忽明忽暗的烛光让她的脸上带着许多的煞气和狰狞。她以为徐氏是因为自己没看住沈素枝而气愤，低低的唤了一声：“娘。”

    徐氏冷声问道：“是谁的野种？”

    沈婉珺听见徐氏的话骇的一愣，未语凝噎：“娘。”

    徐氏声嘶力竭道：“别喊我娘，我没有你这样的不争气的女儿。”徐氏运力冒着凶光道：“明日，明日找来婆子以后就把这个野种打掉，否则你就别管我叫娘。”

    沈婉珺从榻上跌落到地上，匍匐着爬到徐氏的脚边上：“娘，娘，不要，我是真心和他相爱的，他说会娶了我的。”

    徐氏十指青筋毕露揪着沈婉珺的衣襟问：“是谁，那人是谁？”

    沈婉珺抽噎着摇头：“我不能说，不能说。”

    徐氏挣脱开沈婉珺的手道：“别怪为娘的心狠，婉珺，若是不打下这个孩子来，你的一世就毁了。”

    翌日，沈素枝一早和牡丹收拾停当准备出门，才走到门首就被李嬷嬷给拦了下来：“大娘子这是要出去么？今日家里不消停，外面也不太平，大娘子还是别出去了吧。”谷家人交代了，要看着沈素枝，哪也不能去。

    沈素枝顺势吩咐：“牡丹，你且去给我买盒胭脂吧，正好我身上不大舒坦就不出去走了。”

    李嬷嬷语带威胁道：“牡丹不单是个得力的丫头，还是个孝顺的孩子，你娘昨还跟我说，生个丫头子倒是比男儿还体贴孝顺有担当呢，你娘也是个得力的人，在后面做的好好的，一个人了能干两个婆子的活计呢。”

    沈素枝听出来了，李嬷嬷这是在提醒她们，牡丹的娘在她们手里：“嬷嬷也是院里的老人了，下人们自然都给嬷嬷几分薄面，牡丹是我的丫鬟，牡丹的娘自然与那些婆子不一样，还望嬷嬷对牡丹娘照料一番。”沈素枝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李嬷嬷的手中。没有什么是一锭银子搞不定的，如果一锭银子搞不定，那就两锭，现在的沈素枝不缺钱。

    李嬷嬷没料到沈素枝对她会是这个态度，她不过是沈家的下人，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平心而论，沈家这三位娘子还要属这个沈素枝的气魄和见识让人佩服，各位其主，她不是拎不清，是没办法，若是可以谁不想跟着一位脑子清醒的主子呢：“大娘子这是干什么啊，老奴做的是老奴的本分，大娘子客气了。”

    “嬷嬷拿着吧，这是嬷嬷应得的，我来锦城时在路上多亏了嬷嬷的照料了，这些日子我初到锦城人生地不熟的也多亏了嬷嬷的提点，这是孝敬嬷嬷的，沈家有沈家的规矩，我绝不让嬷嬷为难，照着做就是了。”沈修竹不在，李嬷嬷是唯一的突破口。

    李嬷嬷想着自己对沈素枝做的那些，脸上有点挂不住：“服侍娘子们是我们做奴才的分内之事，本就有月钱怎么好再让大娘子破费呢，这可使不得。”她话是这么说，可攒着那锭银子的手却不再松开了，末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