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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王氏得知她下了字蛊,断然是不可能放过她的,更何况她的卖身契也还在张府,万一解了字蛊,张茂醒来后秋后算账,将她卖到什么不可言说的地方去,那下场可能比死更惨。听完姜姬椎心泣血的自述,岑安筠心中更是同情万分。
“他们是该死,可难道你真想为了他们这些家伙去死?值得嘛?”
姜姬咬了咬嘴唇,她当然不想死。
“我若解了字蛊,你能保证他们会放过我?”
岑安筠一噎,张茂乃当朝三品,自己不过一介草民,让她做保形同虚设。
不过她不行,有人却可以。
略带期盼的眼神望向荀绥,却见他一脸冷漠,始终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岑安筠心底暗叹一口气。
她怎么会奢望这个大冰块开口来保姜姬呢?
恐怕在他眼里,姜姬只是谋害朝廷命官的凶手,十恶不赦,至于她为什么会做出如此行径,受了多少苦楚,都与他毫不相干。
“若你此刻迷途知返,我可保你免死,并让张府归还你卖身契。”
岑安筠呆了。
不敢相信这是荀绥所言。
可是,千真万确!此话就是荀绥亲口所讲。
莫非他看穿了她的心思?
念至此,岑安筠心中一个激灵,下意识捂着胸口朝后躲了躲,感觉这家伙有些恐怖。
“有国师做保,算你们张府这帮混账命大!”
国师荀绥的话,谁人不信?更何况他一语便说中了姜姬心中最担心的事。
姜姬恨恨瞪了王氏一眼,朝地啐了一口,看似随手在地上扒拉了几下,便去了设在床下的障眼法。
原来,姜姬确实私自在其中挖了一口小井,就在这地窖的床榻之下,一切都和岑安筠推测的一般无二。
“蠢货,你们这么多人眼睛都是瞎的?!”
王氏气的脸都黑了,刚才这里分明是一片空地,怎么这贱人随便摆弄两下,便能凭空生出一口井来。
可更气的是这样的妖女还在自己眼皮底下生活了好几年,她竟一无所觉!
众人知王氏正在怒头上,谁也不敢多嘴,赶紧打捞出了字牌。
一共五块字牌,均是木制,巴掌大小,一寸厚,也完全符合之前岑安筠设想,只是令人吃惊的是,除了张茂父子,里面还有王氏等其他张家人的字牌。
这姜姬竟然怨恨如此之深,想将张家全家灭门!
“你既然最恨王氏,为何不先下蛊于她?”岑安筠不解问道。
“她第一个死岂不是便宜了她?”
姜姬弯弯嘴角,笑容挂在脸上却没有了昔日的风情,反而多了一份骇人的鬼魅,“我要她眼睁睁看着张府的人一个个死在她面前,让她体会那种失去的痛苦,让她每日每夜都生活在对死亡的恐慌之中……”
“疯了,疯了,你这个疯妇!”
王氏越听越毛骨悚然,心底升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战栗感,她忍不住叫嚣着打断姜姬,拉过岑安筠,“大人,你听到了,这个毒妇有多么歹毒,她该死,该死啊!”
岑安筠沉着脸,毫无感情的扒开王氏的手。
一个虐杀胎儿,欺凌妾侍,娇纵儿子逞凶的人怎么好意思说别人歹毒?
莫非在她眼里,别人的命不是命,只有她自己的命才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