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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张府闹翻了天,上上下下乱成一锅粥。而另一边岑安筠在衙司大牢里却是悠哉悠哉,好不惬意。
原本,东区衙司的府尹答应了张茂,要好好“关照”于她。
可俗语有言“县官不如现管”,他万万想不到,千思万虑终究还是疏漏。
这看管东区衙司大狱的牢头,得知岑安筠因“诅咒”张谦致死而入狱,竟欢喜的手舞足蹈。
不仅没有苛难她,反而特意为她挑了一间相对干净的单人间。
“岑姑娘,对不住了,这间牢房已是个中最好的。”
牢头说着,又从旁边牢房薅了些草垫过来,铺在地上,“若无其他事,姑娘就早些歇着吧。”
“且慢。”
岑安筠余光一瞄,已有两只又肥又大的耗子抢先一步爬上了她的草垫。
这种环境下让她安然入睡,那是不可能的事,倒不如和这牢头大哥唠上几句,她也实在好奇为何他会阳奉阴违,偷偷优待于她。
“不知牢头大哥为何要帮我?”
岑安筠开门见山,牢头也不绕弯,直言自己早已恨透了那张谦,只是一直苦于其家长有权有势,自己一介平头百姓,实在是无能为力。
原来,这牢头有一女儿,年方十四,如小荷初露尖尖角,娇嫩可人。可惜美人生在贫家,便会有人欺辱,张谦便是其中之一。
就在不久前,牢头女儿独自上山拜佛祈福,在庙中偶遇张谦。张谦性本好色,见此佳人,怎么能轻易放过?
不管佛门净地,也不理少女苦苦哀求,张谦硬是将其拖到了后山密林之中……
事后,少女不堪受辱,在家中上吊寻死,幸被及时救下,却从此变得痴痴傻傻。
言至此,牢头眼眶通红,看得出他对女儿万般疼惜。
岑安筠也不禁唏嘘,想起昨夜张谦那厮也曾逼得自己跳桥,不难想象那少女当时内心的绝望和恐慌。
这种畜牲不遭天谴,谁遭天谴?
“不知令爱如今具体是何症状?”
岑安筠和牢头一起怒骂了张谦一阵,心中却惦记着那可怜的女孩。
牢头重重叹了口气:“自那日起,大莲便呆坐在家中,只知绣花做衣,吃饭睡觉,其他一概不理,除了她母亲和我,完全见不得其他人。若骤然打断她绣花,又或是有外人,她就会发疯似的喊叫,然后找地方躲藏,让人看着心疼。”
这症状听起来倒是有些像“离魂症”。
岑安筠曾经在书中看到过此症,多因过度惊吓,导致病人精气不聚,神思恍惚所致。
“或许,我可以试试治令爱这‘疯症’。”
“仙师,此话当真?”
牢头大喜,方才还称呼岑安筠为岑姑娘,此刻已改口仙师了。
岑安筠点点头,沉吟道:“我确知此症应对之法,但对令爱奏效与否,则未可知。”
这话不是谦虚。
她只在书中见过如何摆阵聚气,助人凝精定神,却从未有过实战,故而不敢托大。
但牢头却只当她是谦虚,心中认定能“咒死”张谦,必有大神通,岑安筠此时在他眼中已经和救苦救难的大罗菩萨一般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