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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我说我说
这两人一个要争功要权，另外一个则坚决配合，双方气氛自然融洽无比。
谈妥后，张道涵就亲送霍成功回办事的地方，还召来快班衙役人等声色俱厉的告知他们，目前由霍成功暂为统领各人必须配合。又当众将报信给吴先勇泄密“反清复明”信息的那厮拿下，直接关押起来。
如今他因为霍成功的武力，扫除对手后，再无人能抗衡，于是说话时那气焰神态简直冲宵。
和他相比，真正出力的霍成功年纪虽轻，却沉稳寡言更不盛气凌人。
县衙各房人等看在眼里，对霍成功就更添了几分欣赏。
到下午时分，皂班当值的几个大呼小叫说县令裴大中回来了。
沈炼辰就跟众人都去衙门外排班迎接。
不久，一布轿子在张道涵等人的簇拥下摇摇晃晃落地。
裴大中去无锡访友穿的是便装。
当帘子掀开，跨出个身材略瘦，面孔白净文雅的青衫中年来。
他显然已从出城迎接他的张道涵口中确定了吴良波叔侄被清除的消息，所以县令大人笑容满面和蔼可亲。
等霍成功上去行礼时，县令裴大中还非常接地气的拍拍他的肩膀，说了句：“果然是吴地风水好养人，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张道涵就在边上眼巴巴的看着霍成功。
霍成功很自觉，忙谦让道：“全凭大人您运筹帷幄，张兵书指挥得当，又有老天眷顾，不然在下也破不了案。”
他绝口不提自己真正的功绩是干翻了和县令有矛盾的陈永春的手下。
裴大中也不提，众人都不提。
一路进县衙后，裴大中很快叫他过去，这次相对时，裴大中总算说了大实话。
县令大人叹道：“我听张兵书说了你当时的险恶处境，要不是你勇敢担当又有手段，那些人犯落在吴良波手中，就成笑话了。霍成功，你这个少年郎不容易啊，你有大功，我要赏你。”
“在下做的份内事，不敢受大人的赏。”
“说的什么话，你如此功劳我还不赏，以后还有人办事吗？”
裴大中讲话倒没什么官腔，自然随性而实在。
霍成功听的不由对他起了点好感。
霍成功不知道的是，虽然张道涵上蹿下跳像个无耻之徒，但这位裴大中在上海县的近代史上可谓鼎鼎大名。
他是安徽霍丘人。
也就是皖帮中人。
其实他和守备陈永春巡道龚道沅都是一系，只是陈守备是曾国荃的戈什哈出身才压了他半头。
而这位县令在任时开朗亲民，做事踏实，还敢为了中国人的利益和洋人干。
比如去岁，英租界要加收小车车夫的月税，工人罢工闹腾，租界要对他们进行镇压。
但裴大中同情工人，直接就和他们干了，折腾来折腾去的结果是，英租界答应了工人的要求。
他还懂风水，外马路搞起来后附近商业环境不行，他就去折腾，折腾来折腾去，商圈红火了。
有居民区常失火，他就跑过去这边盖个水神阁那边挖个七星井，一来二去火灾隐患也就没了。
他还建学校，如今上海浦东新区第二中心小学的前身，叫杨家渡斗姥堂义学，就是这位县令大人弄起来的。
最后，他去南通当官，因为教案和洋人再度来，他不屈从洋人的要求坚持秉公办理案件。
国势不如人，各方压力太大。
这位县令大人却依旧不认怂。
你们特么的要老子乱搞？行，爷直接不干了你总不能咬我吧。
于是他竟挂冠而去。
所以，霍成功对这位县令大人的感觉还真没错。
但县令大人也是人，再伟岸光正的人都有私心，谁乐意给陈永春那种只晓得杀人放火的二杆子压着啊，如今霍成功帮他出了口恶气，裴大中自然真心真意的要重赏他！
而他在叫霍成功来之前就已经打好了腹稿。
因此他当场任命破案有功的霍成功为上海县都头，暂代刑书副职。
正职则由张道涵兼任，原因是霍成功还不熟悉衙门内诸多的事务流程，给他做也做不来一些事情。
除此之外，县令裴大中还奖励霍成功白银五十两，另赏覆土烧刃可切金断玉的上好梅花腰刀一把。
又令张道涵晚上于清风楼设宴为霍成功庆功。
裴大中交代完这些后，霍成功退下回刑房便督促周平等加快询问口供。
但他听了会儿就觉得这些家伙真是废材。
因为周平等除了威吓之外毫无其他手段。
试问这等杀人如麻的悍匪如何会把周平这样的人放在眼中？所以周平在那边上蹿下跳半天，只换来匪徒几声冷笑。
更滑稽的是，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