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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陈非欣喜若狂声音的，是司笙和凌西泽不约而同地沉默。这种拐弯抹角的讽刺，顺利让凌西泽那点笑意消失。
陈非双手将书递过去，爽快应声。
往后一靠，司笙跟没骨头似的窝在沙发里，手肘往沙发上一搭，问：“你觉得你妈开课外辅导班的可能性，有多高？”
手握成拳，手心向下，松开，五根纤长的手指缓缓张开，先前把玩的那枚硬币，消失得无影无踪。
司笙理所当然道：“都是‘礼物’，没差的。”
扫兴。
下一刻，一只手伸到凌西泽跟前。
“怎么？”
“……”
在一旁坐下，凌西泽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慢悠悠道：“给亲朋好友开的话，几率不低。其他人，没戏。”
微歪了下头，司笙扫向陈非手中的全套书，唇角勾起浅浅笑容，朝凌西泽一挑眉，“您也看漫画呢？”
“哦。”
三爷：我永远在给自己找气受。
谁撒娇了？
凌西泽掩去情绪，把果盘推她跟前。
当然，若是给儿媳开的话，几率百分百。不仅免费，还能保证服务到位。
手心的硬币还留有余温，凌西泽紧紧攥着，下意识开口，“你的纹身……”
一枚硬币在指间翻转，手指动作灵活，司笙歪头看他，用商量的口吻道：“要不，开扇窗？”
他看上她什么来着？
然后他就说：“最新章节请到
司笙一偏头，“谢了。”
“升教授了吗？”
慢后几步进客厅，凌西泽看着她，淡淡地提醒道。
凌西泽被这手法看得一愣，抬眼，见司笙轻轻翘起唇，好整以暇地看他。
放下水杯，司笙预备往厨房走时，又一顿，问他：“水果洗了？”
将硬币扔给他，司笙侧身去拿搭沙发背上的外套，因穿着九分袖，伸手时衣袖往后一滑，露出皮肤上一点青色的纹路。
“书给我，”凌西泽朝陈非伸出手，“你把她的快递搬进去。”
她也没客气，拍了拍凌西泽的肩膀，示意他让开。
好端端的，她提及陆沁做什么？
“嗯。”
“……”
得到凌西泽的同意，陈非连门都没有进，就逃似的关门离开了。
“想笑就笑吧。”斜眼觎见凌西泽唇角的笑意，司笙只手抱臂，不紧不慢地说，“我不像某些人，爱记隔夜仇。”
他嗓音微压低，“撒娇也没用。”
稍作沉吟，凌西泽思绪复杂，抬眼时眸色浮动，明暗交织，他问：“对象换成谁，都会纹吗？”
“是啊，三爷他——”
凌西泽无语地一侧身，她便大步走进玄关。换好鞋，她径直奔向饮水机，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倒了两杯水，全喝了。
“嗯。”
对她的套路烂熟于心，凌西泽问得波澜不惊，内心懒得有丝毫波动。
“看给谁开了。”
……
她狭长的眼微微弯起，瞳仁清澈明亮，如一汪水，波光潋滟，倒映着他的身影。
徒然被这样的眼睛扫到，凌西泽一时恍神，嗓子眼有些发紧，喉结不受控地滚动两圈。
凌西泽嘴角微抽。
衬衫布料摩擦着胳膊肘的皮肤，刺激到伤口，带来些微的刺痛。
“不用不用，”陈非连忙摆手，继而眉目添了几分恭敬，识趣地朝凌西泽道，“三爷，时间有点晚，我先回去了。”
“啧。”
“当做我的生日礼物？”
“冰箱里有水果，茶几上有零食。”
琢磨了下，他问：“练了多久？”
“嗯？”
拍拍手，司笙准备起身时，倏地一顿，
这种人，真是一点儿劲都没有。
他就跟司笙提及过陆沁的职业，甚至都没来得及引荐她们俩见面。
“门都没有。”冷冷说着，凌西泽特地看了眼腕表，一字一顿地提醒，“过完明天，就是下个月了。”
眼眸微动，“你要不要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随便拿。”
陈非一怔，惊讶道：“全都堆在门口，你怎么进门啊？”
“……”
陈非忙着附和，但话到一半，冷不丁感觉到一股杀气直戳心窝。
一刻钟后，凌西泽端着洗好的水果出来，见到坐在沙发上吃坚果的司笙，眉宇笼着的情绪难以言明。
外套往胳膊肘上一搭，司笙疑惑地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