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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松子忽然之间闭了双眼,而对面数十大汉面对这偌大的破绽,手持利刃强弓却丝毫不敢妄动,地下横七竖八的躺着十余人,即便是马上的诸人,亦是大多挂彩。没来由的赤松子说了一句,“想来,这黑煞应是见过秦侯了,此时大约是南下了潼关,不过若是以这黑龙之狡,北行而上,去那龙门渡口亦是说不定,咦,亦有可能去了那风陵之处!哈。”赤松子笑了笑。
那蒙面的首领样的人物,破口大骂,张口虽是一副颠连族语,却带了些晋陕之味。
忽的不知哪里射来一只暗箭,居然对着小衣三射来,小衣三依旧懵然不知的样子,利箭无声而至。
忽的,一只袖袍搭了上来,将利箭裹住,那暗箭之人暗叹可惜。
正是赤松子出手,回过神来,“唉,老夫本想放过你等,方才卖个破绽,便想放你等离去,尔等却毫无自知,居然对着稚童下手,确是丧心病狂。哼!”一声冷哼下来,赤松子对着远处伸手一挥,之间方才暗箭之人凌空飞起,一声惨叫,飞出五丈高远,自空中跌落而下,落入密林之中,生死不知。
余下诸人互相瞅了一眼,那披发左衽的大汉,忽然之间口吐另一种语言,率先杀来,余下诸人眼见首领如此,纷纷持剑冲击。
骑兵战阵,虽然人数不整,却错落有致,煞气凛凛的对着麻衣赤松子冲来。
赤松子深处五指,对着虚空一按,口中念念有词。
“和光同尘!”
令人惊呆的事情发生了,眼前诸人好似被放慢了动作一般,原本不过两丈有余的距离,这大汉却仿似跑不到尽头一般,而每跑出一步,身上的兵器便少了一截,目光亦变得似乎呆滞了些。
而赤松子收拳挺立,“衣三,你看,此法今后兴许你会用到。”
如此一招,印刻于白衣三心田,成为后日白衣三行事之法则。
怀中瞪着纯净大眼的白衣稚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师尊,他们怎的了?居然这么缓慢。”
“呵呵,他们,乃是褪去杀气,回归自然罢了。你晓得他们是谁吗?”
小童衣三摇摇头表示不知。
“他们之中,便有杀害你白族的凶手。若非为师带你至此发现端倪,怕亦是难以发现这些人等。”
闻听此言,小衣三脸上现出愤怒,大眼迷蒙,逐渐漫上水雾,泪水逐渐自眼际滑落,背过身去,抓住赤松子宽厚的背脊,
“师尊,我不想看到他们。”
赤松子心下暗叹,“这少年毕竟是太过年幼,过早接触这世间阴暗,改变人生轨迹,亦不知是对与错。即便是白衣三心如赤子,纯澈无垠,亦不敢担保会否被这污浊世间所沾染。”
这刻诸人停下来,互相对视,始发觉彼此皆赤身裸体,也不知这灰袍麻衣大汉使了什么招数,诸人所着护甲,武器皆消失不见。
除却那头领仍然懵懂之外,其余诸人皆有所悟,面现解脱之色。对着赤松子齐齐施了一礼,齐呼“零丁”,牵了马匹,诸人准备退去。
“伫立哇啦!”那首领此刻没了面纱遮盖,一声暴喝!现出乃是一颇为英俊的面庞,只是双目之中含有阴狠之色,不似善人。
那群大汉闻言止步,转身向这首领望去,皆面露不解之色。
有络腮胡,青龙胸大汉试图对着首领说些什么,只见这首领面色阴沉,飞快自地下捡起一块石头,对这络腮胡大汉扔去。
“冥顽不灵!”话音未落,诸人只觉灰影一闪,那络腮胡大汉正面露惊恐,忽然发现面前似乎出现一只灰影,其间似乎寒光闪了一下,再一回神,诸人发现赤松子仍在原位,“灵”字刚刚出口,只见那英俊首领面容僵硬,洁白的脖颈之间,逐渐现出一条红线。
诸人疑惑,一阵微风吹来,众人皆打个激灵,只听“噗”的一声,血泉喷起丈高,人头滚落,赤松子怀抱背身的小童,面无表情。
无头尸体,轰然倒地!
而更令人惊奇的是,刚才仍旧对赤松子满怀杀意的诸人,此刻却全然没了那种杀意,诸人面对那无头尸体视若无睹。纷纷对赤松子示意离去。
赤松子拿出早备好的一株木盒,将那头颅置于盒中,起身离去。
“衣三,走吧,这刻我俩便有了面对狄王之信物。”
小衣三似懂非懂,抱紧赤松子,纵马离去。
......
越向南行,黎发觉出现的沼泽湖泊越是多见,遂捡了木杖一只,随行试探,这小兽倒是颇为好奇,黑足之上沾染了些许泥泞,偶有水中现出蛇虫,黎以极为敏锐的耳目,细细视之,发现若是毒蛇,便探出长剑,伸手斩之,若是无毒,乐得呆在一旁,任由这小兽和那蛇虫搏斗,这处地界偶有大山可见,所见之处大多一马平川,偶有小丘出现。
黎着了草鞋,深感于此处行走之不便,许是近日可曾下过雨水罢,遮天的林木及大河之旁,皆是湿湿漉漉,黎陷入其中,脚底微微下沉,这松软的感觉,黎以为自己位居祖脉密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