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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冠珏突然觉得,静静看着狗咬狗也是一件趣事,额前的垂帘晃了晃,他唇角扯开一个放浪的弧度,“还是先听听李爱卿的说法吧。朕怎么样也不会冤枉了你们。”虽然不知道苏卿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将李乘吓成这样,如不利用一把,简直太亏了。
“臣自先帝以来,忠心耿耿任劳任怨,至今为官二十载。难道陛下宁愿相信一顿子虚乌有的浑话,也不肯相信臣的肱骨之心吗?!”
陶敬然维持衣服忠肯的模样,说完这句话,抬头看见神色漠然的长嬴帝,突然明白了什么。
沈冠珏,怕是早就想对自己动手了,只不过平常找不到他的把柄。
真是该死!
李乘竟然敢!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今日必然是要出一口血了。
果不其然,高高在上的帝王走下了龙椅,一步步站到了龙椅前的第一台阶上,墨色如黑夜般的狭长眼眸,夹杂着数不尽的冷意。
他傲慢的扬了扬下巴,“李爱卿如此指证,可有证据?莫不要让朕冤枉了人。”
与那般傲撇天下的模样同时迸发而出的,是浑身上下嚣涌的凉意,“若没有,那就请李大人洗洗脖子准备上路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低沉的笑了笑,华丽沙哑的声音犹如某种重金属的磁性,带了些威胁的视线划过,左丞相的脖颈。
若是有,就劳烦左丞相也跟着回去准备准备了。
这话中的深意,让经历两朝的垂暮老臣也不禁胆寒。
李乘咽了咽口水,心中深知今日要是左丞相不倒台,他也没有好日子过。
既然横竖都是死,那他死之前也一定要咬下左丞相一块肉。
在这场交易里就没有人是无辜的,凭什么只有他被缠上?
李乘当即狠狠的磕了三四个响头,头破血流的他抬起脑袋,然后从袖兜里掏出一册厚厚的账目,双手呈上。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似乎羞愧难当,“臣有证据,还请陛下过目。”
沈冠珏用目光示意身旁的李承德下去接了过来。
账目到了他的手上,本来漠不关心的长嬴帝只是随手翻了几页,便猛然变了脸色。
左丞相心中一慌,看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急忙就想跪下请罪。
浑身凶戾之气的长嬴帝,胸腔中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
沈冠珏实在是控制不住,恶狠狠地将账目丢到左丞相一张老脸上,“上天虽有好生之德,但朕万万没想到老天爷的好生之德竟然到了如此地步,让你也生而为人。”
“左丞相啊左丞相,你有母亲父亲吗?你还是人吗?!”
沈冠珏知道他过分,也知道他们在贪污,但因为这件事情上下勾结,牵扯太大,他不好深入的去让人调查。
却让这些狼心狗肺的乱臣贼子逮着了机会,竟然把镇守边关的将士们当做肥牛牲口,使劲剥削。
怪不得苏卿言辞恳切,甚至不惜牺牲自己来提醒他这件事情。
若不是他,自己还不知道他一再容忍的亲生兄弟,竟是这样成了心要取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