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直奔急诊科，好在何如故伤的不严重。

    医生给他包扎好了之后，叮嘱道：“这段时间注意不要碰水，也尽量不要剧烈运动。最好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以免出现头晕恶心的症状。”

    说白了就是脑震荡，不过何如故那一磕的确要注意。

    苏羡醉了面上不显，反而眼神越发冷锐。

    他一身冷意的坐在急诊室的椅子上，硬是把不大的急诊厅坐出了一种主持高级议会的感觉。

    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沈俞允，冷声道：“去缴费。”

    沈俞允心情有些复杂，这个情节好像有一种，他和苏羡一起养小孩的既视感。

    季秋拦住要出门的沈俞允，沉声道：“不用麻烦你们了，我去。”

    给何如故安排好了病房，就季秋刚照看何如故睡下，正要出门安排衣物的季秋就被心理科的医生拦下。

    “我们去外面聊？”

    季秋看了看睡着的何如故，少年的额头上缠着一圈纱带，面容苍白，睡的十分安稳的模样，才点了点头，“好。”

    李医生摘下口罩，面容严肃，“你知道吗？病患何如故患有严重的精神障碍。”

    “怎么会？”季秋有些震惊。

    李医生撇了撇眉，“他以前就有病例了，只是还算正常。详细的情况你去问他吧，但千万不要刺激到他。”

    季秋听着他的话愣在了原地，他哆嗦着嘴唇，“所以，是因为我刺激了他吗？”

    “我们并不清楚他的应激源是什么。你还记得你当时说了什么话，或者做了什么动作吗？”

    季秋哽咽了一下，心跳蔓上一层心慌，“他以为我要打他……”

    “不要在刺激他了。”李医生扶额，“我们医院这边是建议住院治疗的。因为他现在就一根弦绷着，很容易出事。但他之前来的时候说过，他要考试，耽误不起。”

    “药物治疗有一定功效，不过毕竟治标不治本，还是尽量不要让他精神波动太大。”

    ……

    季秋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他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失去了。

    他不觉得摊上了一个麻烦，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一个少年，在本满眼纯真的年纪心里装满了这样的痛苦。

    他的如故都经历了什么？

    他打开病房门，何如故已经醒了，坐在病床上睁着大眼睛看着他走进来，不哭也不闹，乖的有些过头了。

    季秋的心胀瞬间被疼惜溢满，他摸摸何如故的脑袋，努力露出一个笑容，“你闹一闹好不好？”

    何如故一下子扑过来抱住他的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细弱又委屈的说道：“我不喜欢苏羡的，我喜欢你啊。”

    季秋吻了吻他的额角，何如故似乎是被这个动作吓到了，愣着没敢动，乖巧眼瞳里的泪水要落不落的，可招人疼。

    直到他听到了季秋那一句温和宠溺的，“我也是啊，小傻瓜。”

    何如故不可置信的抬头，眼角滑下一滴泪，“你也……喜欢我？”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季秋爱怜的吻了吻他的脸颊，满目疼惜，“就你把把零杠十几二十几的战绩，不是真爱，我又怎么会还带着你。”

    何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