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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小时候开始,司明远就不太喜欢司功成。</p>那时候司功成很少回家,回来的时候总是酩酊大醉。</p>
司明远十岁生日那天,司景深给司明远办了个生日宴,在军区大院里面,谈不上多么奢华,倒是亲朋好友都聚齐了。</p>
司明远一直记得那一天。</p>
那一天,最后一位客人离开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对于一个十岁的少年来说,这个时间委实是有点迟了。</p>
司景深抬手看了一眼表,这才摸了摸司明远的头:“去休息吧。”</p>
“谢谢爷爷。”司明远对司景深认真道。</p>
司景深一怔,相当有耐心地问道:“明远今天开心吗?”</p>
司明远似乎是有那么一瞬的迟疑,这才道:“这种社交是必须的吗?”</p>
司景深沉默片刻,道:“社交会使一些人感觉愉快,也会成为一些人的烦恼,合适的社交会让你获得很多资源,而除非你很强大,否则你会始终依赖这些资源带给你的便利。等你足够强大,也许可以忽视这种方式。”</p>
司明远若有所思。</p>
他还没来得及再问下去,门就被人推开了。</p>
司功成站在门口,脸上一片通红,看了司景深一眼,强撑着精神:“爸?您怎么来了?”</p>
司景深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你还知道回来!今天是明远的生日,我不是和你说了,让你中午之前到家吗?”</p>
“您的那些朋友,我不乐意见,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司功成讪笑道,这才看向彼端司明远的母亲楚映楠:“我说了让你帮我准备的卡,准备了吗?”</p>
“你又要去澳城……”楚映楠的脸色也不好看:“我不喜欢你去澳城,都说了你那么多次了,你……”</p>
“不然怎么着?你养家是不是?”司功成冷笑道。</p>
楚映楠抿抿唇,犹豫了一下这才看向司景深:“父亲,我的收入虽然没有功成高,但是也不是不足以撑起这个家,父亲知道功成每次去澳城做什么吗?我希望您能劝劝他……”</p>
“不是映楠,怎么着这是来告状了?”司功成见势不妙,蹙眉拉了楚映楠一下,道:“我这是稳定的收入,这也是合法的,怎么了?”</p>
“功成,映楠说的没错,你也是该收敛些。还有……”司景深蹙眉看了司功成好一会儿,这才问道:“你说你赌博来了固定收入,怎么回事?”</p>
司功成似乎是怔了一下,这才道:“啊,也不是固定,就是因为我长期过去嘛,所以他们也不会让我亏本,都是小本买卖。”</p>
“买卖?”楚映楠蹙眉看了司功成一眼。</p>
司功成的酒似乎醒了,蹙眉道:“行了行了,我也不多说了,我知道你们不放心我做这个,我也没想一直做下去,你们也不用一直纠缠着我,你他妈以为你有多少本事呢?你他妈还想管我了!”</p>
他说完,一甩手中的东西就要走。</p>
“道歉。”司功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眼前的人挡住了去路。</p>
司明远蹙着眉头站在司功成面前。</p>
十岁的少年身量初成,不过是一米五多的个子,却让司功成的脚步微微顿住。</p>
他甚至觉得有点新奇。</p>
纵使是在军旅世家成长至今,他也从来都没有体会过这样被咄咄逼问的感觉。</p>
“你说什么?”司功成呼出的气息都带着酒意。</p>
“妈妈是为了你好,你一个酗酒豪赌让家人不能安心的人,没有权利说出这种话。”司明远的语气相当冷厉,他寸步不让地挡在司功成面前,沉声道。</p>
司功成这次是真的怔住了,他盯着司明远看了好一会儿,这才不自觉地笑了出来:“你这是在帮你妈妈出头了是吧?你问问你爷爷管我吗?你还能耐了你……”</p>
“明远说错了什么?”司景深蹙眉将司明远拉到了身旁,这才看向司功成蹙眉道:“最近不用过去了,你的通行证是主动拿给我,还是我和海关打个招呼?你都这个年纪了,也不希望在出境时被拦住吧?”</p>
那一瞬间,司功成的神色变得有点慑人,他蹙眉看了司景深一会儿,这才嗤笑一声道:“行,您能耐,您这样说也没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