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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劫一直知道步迷和知津的关系不单纯,但今日一看,方知两人的关系压根不是一句不单纯可以概括的。步迷此时衣衫半褪,火红的袍子要掉不掉的挂在他那窄腰上,知津只身着里衣,十分正派的坐在床上。
然而,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步迷正坐在知津的腿上!
“回来!”步迷没想到会被千劫看见这一幕,一张小白脸立刻涨的通红,对着他就吼了一声。
知津抬手在步迷的腰上摩挲,从始至终都只看着步迷一人,面上虽还是那般严肃认真的模样,可动作却是十足的暧昧,“不是要揍我吗?怎么不动手?”
“我……我先到别处逛逛,你们继续!”千劫这时候就算知道这两人是在打架,也不敢回去。
要是他现在进去坏了知津的好事,估计以后被打的就是他自己了……
眼看着千劫的背影消失在房门的缝隙中,步迷气的咬牙切齿,挥起拳头就要砸向知津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然而知津只是淡笑着看他,眼神温柔而又有力,一瞬间,步迷心中一软,火气竟是消了不少,那高高举起的拳头最终只是恨恨的收了回去,一翻身就从知津腿上滚了下去。
背对着知津整理好自己的衣袍,步迷的心跳一阵一阵的不规律,只觉得腰上刚刚被知津触碰过的地方还在发烫,“我与绛烛已是伴侣,你别夹在中间捣乱。”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听着就没什么底气,一边说,一边低头只是去看自己的鞋尖。
知津看着步迷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神伤,一开口便是驴头不对马嘴,“我想你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犹如一把上好的古琴,掷地铮然。
只这一句,便听得步迷胸中发闷,鼓胀酸楚的感觉瞬间让他楞在了原地。
随即便感觉身后知津欺身上来,一把从背后将他抱在了怀里。
阔别三千年,步迷再怎么逃避,都不得不承认,他也是想知津的,鬼使神差的,他没有再推开知津。
转眼一晃就过了十天,封镜终于在第十天夜里出了关。
“封镜,砚清醒了,你不去看看吗?”大慈跟在封镜后面在小木屋外的石桌边坐下,试试探探的问。
封镜伸了个懒腰,抬头看了看夜幕上闪烁不定的银星星,暗金色的眸子澄澈而又清明,整个人看着神清气爽的生动,“不去。”
要说封镜最讨厌的,除了火,那大概就是探病了,当然,她也不喜欢被人探病。
一想到自己要去坐在别人的床榻前嘘寒问暖,封镜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大慈闻言有些失望,似是有些不服气似得撅了噘嘴,而后安静的垂着脑袋,从怀里掏出瓜子就嗑了起来。
一边磕一边嘀咕,“人家可是任劳任怨的照顾了你一个月呢,你说不去就不去了,砚清一片心意还不如拿去喂狗……”
封镜本来正十分文雅的赏夜景,可耳边却十分不应景的传来“咯吱咯吱”嗑瓜子皮和大慈的嘀咕声,她立刻就十分不爽的皱起了眉头,“你是老鼠还是狐狸,去去去,给我搬坛酒来。”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砚清照顾了她一个月,可她向来觉得自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即便得了照顾,也不可能上赶子去再去照顾砚清。
一是她没那个耐性,二是她没那么矫情。
她不去添乱,估计砚清还好的更快呢。
“啊,又要喝酒!”大慈似乎是怕极了封镜喝酒,闻言立刻愁眉苦脸的撅起了嘴,“上次喝醉了差点把大悲衣服给扒了,这次不知道又要做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嘀嘀咕咕的发了一句牢骚,大慈就见封镜开始寒森森的笑了,立刻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身就去地窖里搬酒坛子了。
“那是意外……”封镜嘀嘀咕咕的辩解了一句,但是一转身却还是让守在木屋门边的大悲先回去休息了。
她搬来与凤山住了六千年,其间除了四处凑热闹,唯一的正事就是酿酒,换着花样的酿。
这一年一年存下来的酒,难喝的都被她送了妖,剩下一点精髓,都被她藏在了小木屋下面的地窖里。
大慈很谨慎的搬来一小坛酒,一杯接着一杯给封镜斟酒。
封镜茫茫然的胡思乱想,不多时就把一坛酒给喝了个底朝天,那张白玉一般的脸上此时已是一片红霞。
砚清打山下上来的时候,就见封镜端着个空酒碗打了个酒嗝,十分无意识的转头对他笑出了两个酒窝。
“砚清,你快先别过来,封镜又喝醉了。”大慈挡在封镜和砚清之间,一副生怕封镜会一口将砚清给活吃了的模样。
“我没喝醉,你走开。”封镜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醉意,然而坐姿竟是出奇的乖巧了,一双手十分规矩的摆在膝盖上。
“你先回去休息,我扶她进屋。”砚清侧头看了一眼封镜的模样,唇边漾起一抹笑意。
大慈知道砚清的心思,当下只是交代他小心一点,随即就一步三回头的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