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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喻浅以为自己要死了。而且是被周括活生生掐死。
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眼前好似出现一片白光,瞳孔也开始涣散……
“砰!”
一声巨响。
连带着整个车身都晃了一晃,同时脖子上的力道被硬生生扯开。
终于得了新鲜空气,喻浅猛地咳嗽,咳得胸口震颤,咳得她换不过气,一双眼眶通红。
有人将她小心翼翼搂起,拨开她脸上乱糟糟的头发,轻声喊她:“喻浅?”
喻浅抬头去看。
是陆怀清,他一脸紧张。
她强忍着眼泪没哭出来,脖子上一片灼烧感,咽口水好痛好痛。
她张了张嘴,发出来的声音特别沙哑:“陆……教授。”
“刚才在餐厅发生的事情我都看见了,他很不正常,我不放心跟下来……”说到这陆怀清心有余悸,“还好我下来了,要是晚一点,我不敢想象……”
喻浅艰难发出声音:“谢……谢……”
陆怀清要将她抱出来:“我送你去医院。”
“不。”喻浅摁住陆怀清的手,对他摇头:“我情况不严重,不用……不用去医院。”
说完,她借力起来。
陆怀清扶着她,等她坐稳,这才回头看躺在地上哭的周括。
完全就跟个小孩子一样,两腿岔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跟刚才暴躁狠戾掐人脖子的样子天差地别。
陆怀清收回一言难尽的目光:“你在香港,每天就跟这个人相处?”
喻浅没回答,小心翼翼摸了摸脖子,没有镜子也看不见有多红。
但陆怀清看得见,她整个脖子都是深红色,触目惊心的一片……
“你是被迫和这个人相处的,对吗?”陆怀清又问她。
喻浅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望着陆怀清,沙哑的声音说:“陆教授,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不要……再问了。”
陆怀清无力地叹了声气:“好,我不问了,但我要确保你回到周家,可以吗?”
言下之意,他会跟车。
喻浅的沉默代表了默认。
随后陆怀清将周括拽上了车,也许是刚才那一下震慑住了他,他没闹,乖乖坐在后面。
“不准动!”陆怀清指着周括,冷冷的语气警告。
平时陆怀清都是一副温润儒雅的形象,说话从不疾言厉色,一看就是好脾气的人。
但此刻他撸起袖子,绷紧的手臂凸出青筋,头发微微凌乱的样子跟温润儒雅完全不搭边,反而更像个暴徒。
周括被唬住了,委屈巴巴闭上嘴。
喻浅系好安全带回过头:“陆教授,今天谢谢你。”
她嗓子还是很哑,每说一个字都像针扎一样疼。
陆怀清放下袖子:“不用说谢,你跟召召关系好,我又是她小舅舅,对你跟对她一样。”
喻浅颔首:“那我先走了。”
陆怀清说到做到,跟车到周家门外,目睹喻浅跟周括进去了才开车离开。
喻浅把周括交给佣人,自己则迅速回了房间,打开储备的医药箱,找出一只乳膏,对着镜子涂抹在脖子上。
回来的路上已经感觉没那么疼,这会儿涂药好像更疼了,她咬牙忍着,额头沁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这时旁边的手机震个不停。
来电显示——厉闻舟。
她一怔,犹豫了片刻把棉签和乳膏收起,拿过手机按下接听:“三叔。”
嗓子还是有点哑,不知道他听不听得出来。
“回去了?”
他知道她今天跟周括出了门?
反应过来周家有他的眼线,立马就不意外了。
她回答:“嗯,刚回来。”
乳膏开始起作用了,脖子又清凉又火辣,简直是冰火两重天一样的煎熬。
厉闻舟明知故问她:“你给我打了电话?”
“嗯。”
他说:“当时在开会。”
这是跟她解释吗?
应该只是随口说了下,她艰难咽了下口水:“嗯,我知道了。”
那边静默无声。
喻浅将手机拿开一些,忍着痛和心理上的难受,眼里早已盈满泪水:“三叔还有其他事吗?”
她刚问完。
电话忽然挂了。
喻浅盯着手机,眼泪无声无息掉落,她现在的糟糕处境都是他一手安排的,委屈也没用,他那么心狠。
没一会儿微信视频弹出来。
还是厉闻舟,但喻浅不想接。
可她不接视频就一直打,直到她接起来为止。
她擦干眼泪,拿近手机,用自以为好的状态面对他:“三叔。”
厉闻舟的背景是在车里。
他看见喻浅那张脸,一眼瞧出端倪:“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