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苏寒接到了罗律师电话，说晓雯被释放了，她可以到警局领人了。

    苏寒未有迟疑从衣柜里拿了件，按晓雯尺码买的大衣，开车去警局。

    晓雯人没事，精神欠佳，看到苏寒来了，就扑进苏寒怀里，哭喊着，“苏经理。”

    她大学毕业就跟着苏寒，虽然是上司与下属关系，但在晓雯心中，苏寒就是她姐姐，她亲人。

    苏寒拍着她的背，让晓雯把她给她新买的大衣穿上，“没事，平安了，当人生经验。”

    晓雯哭的更凶了。

    办理好一切手续的罗律师递给苏寒一份文件，“苏经理，人我就交给你了，没事的话，那我回公司给傅总汇报了。”

    苏寒说了声谢，晓雯也哽咽道谢。

    罗律师笑了下，“都是我的工作，要谢就谢傅总吧。哦，对了，傅总说了已给人事部打了招呼，休息这周，下周报到。”

    晓雯擦干面颊泪痕，“是，谢谢罗律师，谢谢傅总。”

    罗律师离开，苏寒扶着晓雯上车。

    她开车送晓雯回去，一路上晓雯都在给她说，这几日被拘留的心理路程，苏寒搭一些话后，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咱们坦坦荡荡。”

    晓雯吸了鼻涕，“嗯，苏经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今天出来，明天我就去上香，好好驱驱我这运，这地方一辈子都别过来。”

    “好，带薪休假一周，也算因祸得福，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苏寒顺着她的话说。

    气氛忽然安静了下来。

    坐副驾驶席的晓雯，欲言又止神色惊了苏寒。

    她问，“怎么安静了？”

    晓雯咬紧了唇瓣，眸眶里都是委屈，“苏经理，我可以问下，你为什么要辞职吗？”

    在晓雯看来，傅氏集团策划部经理，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

    苏寒人美，工作能力强，待下属也亲和，这样的好上司，他们能遇到也属福气。

    “我可不是因为出了这事，觉得是替苏经理挡灾问的。苏经理，我就是好奇以及不了解。”

    苏寒调转车头，将车速放慢。

    她望着没有一丝光的前方问，“是公司里面传什么了吗？”

    晓雯木楞的点头，“嗯，有传你之所以辞职，是因为跟傅总闹掰了。他们说你贪慕虚荣，不想知三当三，还有说你见老板娘身份无望，及时抽身。”

    苏寒手指有下无下敲打方向盘。

    晓雯似觉得气不过，怒道，“但我知道他们都是瞎说，他们就是嫉妒，你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苏寒笑了，“那你觉得我该是怎样的人？”

    晓雯想了下道，“求而不得吧。”

    前方红灯。

    苏寒将车停下。

    她喃喃着晓雯求而不得四个字，轻笑了下，“怎得是求而不得呢？不该是想攀高枝吗？”

    “才不是，若是这样的话，那傅总算什么了？”晓雯似有自己的见解道，“你若真攀高枝，怎么会辞职？你那么聪明不可能不明白，情人与正室的道理，再者……”晓雯看了看面色还算平静的苏寒一眼，“傅总何等人物，岂是谁想攀就能攀的。”

    这些话换作平时，晓雯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说。

    大概经历被诬陷，她看开了许多。

    车子启动。

    苏寒面色柔和一笑，“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当然是夸你，要是没吸引力，傅总会让你攀吗？我虽然只是位小小助理，但茶水间八卦可听得多了，就拿秦雯来说，做到总秘不也什么都没沾到，何况那些层出不穷，给傅总送人的人。”

    晓雯没有恭维，实事求是。

    名流圈像傅瑾年这种身份的人，早把周围的花采了一遍，可傅瑾年不但没有采，还赏罚分明，什么人该坐什么位置，从来都不卖裙带关系。

    何况他还长得帅。

    “苏经理，你别觉得我在逗你，你是不知道咱们茶水间还有个八卦说，只要傅总肯让我攀，倒贴我都可以，可问题是傅总肯让吗？攀上皇帝，谁在乎其他油腻大臣啊。”

    噗嗤一声。

    苏寒彻底被逗笑了。

    万万没想到，有天她跟傅瑾年在公司绯闻，竟还有另外说法。

    他们说的其实也对，傅瑾年可不是谁都能攀上的。

    曾经苏寒还特别骄傲，但正如傅瑾年所言，她太贪了，要的太多了，只要她安分守己或者如同事们传闻，只要傅总肯让我攀，倒贴都可以。

    名分都是浮云，真金白银才是真。

    遗憾，道理她都懂，但还是沉沦了。

    “好了，到了。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个觉，其他都别想了，有事就给我电话。”苏寒将车停到晓雯租房的小区下。

    晓雯跟同事是合租，房租虽然贵，但离公司近。

    苏寒把放在后座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