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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吸了一口气,默默的低头将帕巾捡了起来。程友甫转身,一见是江微,整张脸又黑了下来,“你来干嘛?”
“既然看完了铺子,那也得认一认田地都有哪些,现在就去吧。”江微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转身便走,“对了,青天白日的,你们就行苟且之事,影响不太好,下次注意。”
只留下房间内大眼瞪小眼的两人。
程友甫之前死皮赖脸的让她一定要教一下秦婉有关田地之事,如今她这么爽快就同意了,也只是字面意思。
真就,认一认。
可苑内的秦婉可不这么认为,这是自己迈出的第一步,以后便有可以匹配夫君的身份了。
秦婉出来时,脚步轻快,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
只扫了她一眼,江微便知道这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虽然对于这样的环境来说,秦婉似乎没有选择,但将一切都压在一个男人身上的这个行为,她属实不敢认同。
一个时辰后。
程友甫伸手替秦婉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不停的喘着气。
缓了好半天后,他才有力气看向江微,“怎么这么快?”
江微看着累的跟狗一样的两人,略微抬眸间,便看到一地雪白,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全然没了和两人继续周旋的心思。
她耸了耸肩,一边说一边慢慢的往后退,“我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再见不送!”
话落,她提着衣摆直接小跑了起来。
若是未出阁的女子,走路行事倒是有许多约束,可她嘛,自己开心便好。
皇宫。
养心殿。
身穿明黄色衣袍的少年,正低头认真处理事务,他整个人从内到外都透露出一种贵气。
看起来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少年剑眉星目,五官深邃,此刻正板着一张脸,似乎在思考什么深刻的东西。
他看了看面前的奏折,又看了看一旁的东西,时而摇头时而点头。
他的视线紧紧盯着面前的那一处,眉头微微蹙起,直到感觉到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
少年随意瞥了一眼,神色一喜,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立马起身,朝着来人行了个规矩的礼,“先生,您来了。”
裴九昭微微点头,喉咙发出一声轻嗯。
少年神色略显局促,直到裴九昭上前扶住他的手,他才直起身子。
“这是才批好的奏折,先生看看是否可行。”少年弯腰将眼前几本奏折拿在手里,递给裴九昭。
裴九昭随手拿过最上面的一本,只简单的扫了一眼,便将之合了起来,薄唇轻启,“恰到好处。”
听他如此说,谢初不自禁的放松了不少,眸中带笑,“先生说不错那便不错。”
裴九昭斜了谢初一眼,“圣上辛劳,注意要劳逸结合,万事不可冒进。”
“好。”谢初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转而扭头看着裴九昭,“这是进贡的新鲜水果,我想着先生应当爱吃,不妨拿回去尝尝。”
裴九昭随手接过,“多谢圣上。”
两人没说几句话,裴九昭便借由离开了此处。
方才的严肃都已消失不见,他随意坐了下来,拿了一本奏折打开,迅速看了几眼,似乎很是满意,“先生夸朕了,要得到先生一句夸奖可真不容易。”
他随口冲着身旁太监说道。
“圣上,奴才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小福子沉吟片刻,将手中的拂尘往右一甩,上前一步略微弯了下身子,在谢初耳边说了句。
谢初挑眉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意不减,只下意识的反问,“什么?”
小福子面上划过一道阴狠,“奴才知道圣上心善,但如今已经不同于从前,圣上对太师的态度,很难不令人多想,特别是朝中众臣。”
谢初头也不抬,视线依旧盯着面前的奏折,眸中看不清情绪,他状似疑惑,“哦?那你觉得该当如何?”
小福子面上一喜,赶忙乘胜追击道:“奴才所思所想都是为了圣上,如今圣上已经可以独立处理一切事物,裴大人能带给圣上的越来越少,继续抬着他的身份只会徒增烦恼,恐会让有心之人利用。”
“你说的对,朕怎么没想到呢。”谢初脸上笑意骤减,起身,压着声音,猛地拍桌,“混账!先生也是你能随意猜测的?”
他眸色渐冷,嘴唇一张一合间已经决定了小福子的生死,“来人,将这该死的奴才拉下去重责五十大板,再丢去辛者库。”
小福子懵了,不明白明明上一刻还心情大好的圣上,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他的心脏骤停,默了一瞬,便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下一刻,再也顾不上其他,下意识咚的一声就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一边不停的打自己巴掌一边苦着张脸道:“圣上饶命,圣上饶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啊!”
谢初头也没抬,只随意的挥了挥手,“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