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大人，你怎么来这里？”

    “她仍然是我们宝贵的财富，如果针对黑死病的特效药开发失败，我最终还要从她那里寻求答案。”

    奥托看着卖力训练的埃莉诺说：“在服用药剂之后，她拥有.....不对，是激活了身体的能力，对崩坏具有不可思议的抗性，所以她被视为神之键第六位‘黑渊白花’的预备使用者。”

    “神之键？那是什么玩意？”

    “对你来说也不需要保密了，反正卡莲最后也会告诉你。”奥托沉吟片刻后回答：“是我们组织发掘上古时代旧文明遗迹的兵器，那个文明与名为绿者的敌人交战，击败他们后抽出核心转而制成热兵器。

    那是我们无法理解的妓术，但毫无疑问它非常强大，是我们手中的杀手锏，卡莲手中的装备‘犹大的誓约’就是第十一位神之键。”

    “原来是这样。”

    傅里叶知道卡莲使用富婆快乐架“犹大的誓约”，但他听了组织战略忽悠局的鬼话，以为那玩意是天命武器部门自力更生研发的超重型武装。

    战忽局关于“犹大的誓约”没有量产的解释是：因为武装太过沉重，只有身负卡斯兰娜家祖传怪力的卡莲拿得动，所以被迫中止量产化，只保留了一架交予卡莲使用。

    傅里叶当时也有所疑惑，富婆快乐架的技术力领先天命标配的长矛大刀火绳枪n个世纪，怎么看画风都不太一样。

    所以，“神之键”是上古文明遗迹里宝箱开出来的绝版英雄级武器，这种射腚蛮合理的，凡是画风不同、无法量产的武器，只要推给上古文明就好了。

    “黑渊白花又是什么，奥托大人之前提到埃莉诺是因为崩坏超强的抗性才被选定为它的使用者，是因为它会侵蚀使用者？”傅里叶问。

    “差不多，黑渊白花正确的解读是黑渊＆白花，这是两件独立的武装组合到一起的神之键，白花创生，黑渊凋零。

    因为构成武装的魂钢可以自由的改变形状，使得黑渊白花呈现一种怪异的模样：黑渊的枪刃镶嵌在白花的枪刃之内，而两柄长枪的柄就像剪刀一样绞在一起。

    黑渊具备分解一切的特性，使用者直接握住同样会受到伤害，所有有必要加上白花的壳加以抑制.....除了具备对崩坏能高度抗性的体质。”

    “所以，”傅里叶试着按奥托的思路走下去，“埃莉诺在注射药剂之后获得了对崩坏高度抗性的神奇体质，她能够驾驭黑渊而不会被其伤害。

    这样第六位神之键就能拆分，黑渊由埃莉诺驾驭，而白花则可以交给另外一人，提高使用效率。”

    “是这样，”奥托说：“唯一的麻烦在于埃莉诺的态度，所幸她对我有好感，所以只要稍微暗示一下她就自愿递交了女武神的申请。

    也要表扬你，傅里叶，没有你的细心照顾，她大概不会对天命产生好感与认同感。”

    奥托神色如常、语气平淡，就像谈论一只阿猫阿狗的归属，某种黑色的情绪抓住了傅里叶，在此刻，心底有另一个他操控了身体的行动，使得天命的工程师激发了莫大的勇气。

    他抓住对方的手腕，把对方推到墙边，压抑着愤怒问道：“这算什么？你把别人的好意当成了什么？！”

    奥托微微瞪大了眼睛，睫毛因为疼痛比以往更高的频率颤抖着，他仰起头来，看着影子笼罩了自己身躯的男人说：“你弄疼我了，傅里叶。”

    “不会比埃莉诺更痛，”天命的工程师冷冷地说：“女武神的训练我看在眼里，一直看着，那可不是什么踏青郊游。

    如果她的好意、她的努力成为大人你恶意利用的缘由，那么我觉得她的牺牲完全是在做无用功。”

    “不，不是无用功。请用脑袋思考问题傅里叶，你已经三十岁了，以是非善恶的对立观念来建立平面直角坐标系是小孩子才干的事，你这个年龄不太合适了。

    所以，别那么天真好吗？”

    奥托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他的力气还不如傅里叶这个战五渣后放弃了，平静的回答：“我知道她喜欢我，所以我必须喜欢她？这世间没有这么霸道的条款。

    她喜欢谁是她的事情，我喜欢谁是我的事情，她平白的送出好意，就别期待我能回馈同样的东西。

    理解、评估、利用，这就是我处置埃莉诺这份好意的决意。给予她虚幻的希望，总比直接拒绝她，然后天命强迫她成为女武神的结果要好得多。

    忍耐，服从，在有限的选择里挑出最好的那一个，才是正确的做法。”

    异常的感觉在傅里叶身躯里扩散，他渐渐感觉自己的行为超过了自己常规的选择，却不排斥这种改变，仿佛这么做才是“傅里叶”会做出的选择。

    “啊，是啊，被人爱着真是游刃有余，所以你能肆无忌惮的践行着双重标准，把忍耐、服从和选择都留给其他人......奥托大人，卡莲不也是一样吗，难道你真的不会心痛吗？”

    傅里叶的话击中了奥托的软肋，他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