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凡者的各种属性里，耐操是一个很优秀的素质，它为超凡者提供了稳定的上升期，不至于因为伤病与劳损而耽误了自己宝贵的才华。

    正如此刻的航班上，时值深夜，傅里叶、黑贞、琪亚娜与赤瞳黑瞳姐妹坐在了靠近的位置，黑瞳睡在姐姐赤瞳怀里，赤瞳低着头不住的打瞌睡，琪亚娜靠在傅里叶肩膀沉沉睡去，黑贞尽显疲态。

    他们首先从弗里堡出发去日内瓦，再从日内瓦转去附近的空军基地，坐上有一趟青之氏族飞往菲律宾马尼拉的包机，再从那里转场去东京，之所以那么麻烦，是因为绿之氏族在元老院控制的边缘区域开始组织罢工潮来分散青之氏族的兵力，琪亚娜买的机票和观光计划作废，他们是在到达机场后又匆忙修改了计划。

    从凌晨六点开始他们一整天都在赶路，没有丝毫休息的时间，糟糕的心情、时差和机场糟糕的服务让旅行者们显得异常沮丧……除了傅里叶，他还捧着厚厚的书籍在阅读。

    “你看的什么？”黑贞小声问。

    “《昆虫记》，在名著里属于文学性偏低，但趣味性很强的那一类，不过本来就是科普文，通俗易懂降低大众的认知门槛才是科普文的主要意图，其他都是次要的。

    而真正文学性很强的作品，比如《白鲸》，作者总是怀着一种孤独来进行炫技式的描写，梅尔维尔在开头的前三十页旁征博引，为的是说明他的学识储备，为的是阐述鲸这个主题，为的是……劝退读者，这是一种示威行动。”

    为了不吵傅里叶头偏向黑贞，两人靠的很近，黑贞稍微向外挪动了一些，不至于会在转头的时候亲到傅里叶的脸颊或者嘴唇，她没太清楚傅里叶说什么，只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为什么？”

    “19世纪是文学最激烈变革的时代，小说也是如此，我们所知的每一位伟大作家都是性格耿直而暴躁的人物，与同行对喷，与读者对喷，为了尽可能的在开头就劝退批评者，提高阅读门槛，炫技性描写在当时的作家里很是流行。

    他们会用高级语法，生僻的词汇，历史悠久的典故和炫丽的笔法进行500到1000字之间的超长段落描写，竭尽所能的传达‘在批评我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水平够不够资格成为我读者’。

    最过分的是欧亨利，他将高级语法与生僻词汇融入他的短篇小说里，尽是些无法跳过的内容，看不懂那些词汇便无法领略他短篇小说的精髓，他把读者完完全全当做笨蛋来愚弄。”

    “真过分啊。”黑贞说。

    “是的，很过分，考虑到那时候的识字率，几乎所有的名著都建立在精英知识分子对大众的优越感之上。但是，人们对于他们才能的尊敬超过了对于他们优越感的厌恶，所以这些人书写的作品成为了名著，流传下来。

    当然，随着识字率的提高，文学的受众扩大，阅读门槛随着数量稀释，变得越来越低，后世里的文学作品质量反而不如从前，不过这一切和我就没什么关系了，那是作家的责任，不是我的。”

    黑贞对这些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无聊给她的感觉更糟糕。就在几个月前她还习惯独居，而现在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怕寂寞的女孩。

    她朝傅里叶伸出手:“也给我一本吧，随便哪一本都行。”

    傅里叶指了指挂在自己另一边肩膀上的琪亚娜，摇了摇头，随即把自己手里的那本递给黑贞，自己闭目眼神。黑贞原本想要打发无聊的时光，结果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黎明的曙光点亮了舷窗，东京青色的影子出现在乘客们面前。

    “哈~”

    琪亚娜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枕在傅里叶的肩膀上，而睡着的傅里叶又靠在黑贞的肩膀上，仿佛倒下的多米诺骨牌。傅里叶肯定不亏，但她和黑贞哪个更赚就不好说了。

    在日本标准时间（东九区）早上六点四十五分，傅里叶一行人抵达了东京，根据电子地图显示，木之本樱他们所在的友枝町处于东京都区部（23区）的练马区，十分靠近埼玉县。

    “一般人们想到东京，首先都会想到千代田区，新宿区或者涉谷区这些繁华的核心地带吧。”傅里叶挠了挠头，“我不太了解这里的情况，练马区有什么东西让琪亚娜你那么兴奋。”

    “这里有许多动画公司，还有丰岛园。”

    傅里叶想了想，琪亚娜平常除了打游戏，看动画片似乎还挺多的，她最近看什么金毛败犬叫什么梨梨的，被里面的故事感动还想当画师做什么galgame，后来黑贞吐槽以琪亚娜的资产，直接买一家快倒闭的游戏制作公司圆梦更快。

    以琪亚娜从零开始学习的速度，恐怕等她做出游戏的时候，市场已经萎缩到几近于无了。

    小樱和傅里叶他们聊过天，热心的指点了他们的路线，还标记了她家的位置。傅里叶不可能直接登门拜访，他们先到了友枝町附近找到酒店住下来。

    直到下午的时候，睡得头昏脑涨的傅里叶才把其他三个房间的同伴们一一叫醒（考虑到黑瞳的身体情况，赤瞳和妹妹共住一个房间），她们收拾齐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