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与卡莲在1470年参与了东征，并在1475年被符华击败。”

    虚空万藏投影出那段交战的场景，傅里叶惊讶的挑了挑眉毛，他知道符华是天命组织的一员，是a级女武神中最出类拔萃的那一批之一，却不知道她曾是天命的敌人。

    而且如此强大又......古老，旧时代最富有诗情画意的残渣们可真不少。

    “可惜了，她已经失去了那种力量，”虚空万藏说：“你所见的金色羽毛，其实就是我模拟了她持有的神之键第八位‘羽渡尘’，除此之外，她还持有神之键第十位‘太虚之握’。”

    两把神器，是个氪金大佬。傅里叶想。

    “奥托与卡莲回到日内瓦的途中，收养了一个女孩，给她起名叫做薇拉。

    天命的远征损失惨重，他们疯狂压榨百姓，并进行人体实验，试图解析崩坏的力量为己所用。

    正义感十足的卡莲开始化妆成强盗劫富济贫，可惜没等她山上拉起108个壮汉，她就暴露破绽。

    忠心天命的埃莉诺在与卡莲、奥托的对决中身亡，卡莲远赴重洋，结识了名为八重樱的巫女。”

    傅里叶把埃莉诺的牺牲看在眼里，盲目的忠诚与对奥托的憧憬使得她踏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而对于奥托来说，喜欢自己的人和自己喜欢的人出现冲突，当然是要帮助自己喜欢的人。

    然后是八重樱的形象，那标志性的驴......不对，是标志性的狐耳一下子吸引了傅里叶的注意力，继而注意到了她独特的绯樱色剑气。

    德丽莎的圣痕原来就是她。

    八重樱早已死去，傅里叶看到这个被命运玩弄的逆神巫女也是满心遗憾，遗憾他没有和这样的剑士交战的机会。

    “八重樱救了落难的卡莲，两个少女之间不可思议的产生了爱情。然而不足半年的时间，天命的追兵就把卡莲抓了回去。

    奥托为了拯救卡莲而放出的崩坏兽，反而使得卡莲死于救助市民的行动。”

    虚空万藏以“卡莲”的形象讲完了这个故事，她转过头来，微笑着看着傅里叶说：“是个挺伤感的故事吧，舔狗总归不得好死。奥托舔的卡莲那么舒服，反而断送了自己最后的希望。”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奥托在抱起卡莲尸体的时候，她脸上带着笑容呢？”

    虚空万藏没有当即回答，而是展示了傅里叶透过鲁凡斯侯爵情报已经知晓的剧情——

    奥托暗杀了他的父兄，成为天命大主教，宣布大政奉还，全力营建奥地利的浮空岛，以一己之力让东征中元气大伤的天命恢复了应有的地位，甚至更加强大。

    当然，虚空万藏补充了这块拼图的细节：比如奥托回收了埃莉诺、卡莲的尸体，前者制造了沙尼亚特家族，而后者则被奥托小心翼翼的补全身体，修复伤口，沉睡在冰棺中，又被沉入湖底。

    “是你提供的技术支持？”傅里叶问。

    “是啊，那是个很难对付的人类，而且.....意外的有趣。我曾提议他和我做交易来复活卡莲，她却否定了，决定自力更生。

    她的计划她的愿望蛮有趣的，所以我给她小小的帮助。”

    傅里叶觉得虚空万藏应该说的是实话，切割了部分事实的实话，从头到尾，这个具有自我人格的神之键都没有描述过自己在这一系列里事里扮演了什么立场。

    奥托变得如此冷酷，与她接受虚空万藏的智慧应该是分不开的，从虚空万藏展示的画面来看，每一把神之键的使用者都要承受武器带来的代价，所以虚空万藏把奥托侵蚀成一个对特定事物拥有强烈执念、除此之外冷酷无情的存在并不奇怪。

    在15世纪这块碎片的最后，虚空万藏展示了一个令人感动的结尾：奥托与卡莲在东征回归捡到的养女薇拉长大，她怀着对奥托的无限敬意，把奥托的名字加在自己名字前面，成为奥托薇拉。

    奥托薇拉没有成为女武神的资质，尽管如此，奥托在她身上展现了罕见的耐心与希望。

    之后，奥托薇拉加入了奥托的私人卫队，成为奥托最忠实的士兵，人们嘲笑并猜测着她的古怪行为，猜测她与奥托的关系，但她从不辩解，只是忠实的执行奥托的命令。

    度过了平淡的一生后，奥托薇拉在1543年睡梦里安详的死去，奥托把自己的名字留给了她，同时也埋葬了身为人类的最后一滴眼泪。

    从那之后，奥托就彻彻底底的变成了怪物，而奥托薇拉，则成为每个女武神在新手时期必不可少的伙伴，以另一种形式继续对奥托大人的忠诚。

    正因为奥托薇拉的故事是如此温暖，所以才映衬的奥托的故事是如此悲情。

    就像《呼啸山庄》哈里顿与凯茜甜蜜的爱情，在背后却是上一代人复杂的恩怨情仇，希斯克利夫的爱有多深，他的憎恨与报复就有多凶狠。

    当新人欢笑的时候，故事里的主角，时日无多的希斯克利夫追逐着恋人的幻影，在暴风雪之夜逝去。

    “从你的记忆里，我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