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星球的文明史，也可以理解为人类的杀戮史。从史前开始，人类与异族就进行着相互灭绝的战争，而有了文明之之后，战争的强度与杀戮的效率都在随着文明的进步而进步。

    其中，人类最近一次与异族的战争发生在两百年前，人类与吸血鬼在全球大打出手。吸血鬼拥有强大的异能、高速的再生能力和十个千年积累的传奇武器库，而人类的优势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的军队数量是吸血鬼的一千倍。

    结果，是吸血鬼失去了所有现实里的领地，转入境界的另一侧。

    琪亚娜写到这里的时候，看着背后虽然在笑却异常可怕的补习老师傅里叶，挑了挑眉毛说：“境界？贞德也说带我们去境界另一侧玩.....啊，她是吸血鬼？”

    “不及格，女武神，你区分人类与异类的速度太慢了。”

    “无所谓啊，她又不是敌人。”琪亚娜摇了摇头，“关于那个境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吸血鬼失去了现实里的领地之后，只能退回异星球，他们的故乡与我们的星球之间，有数十个传送门可以相互连通，而境界就是传送门的正式称呼。”

    “哦，这样啊。不过我们去那里真的不会被他们恨吗？”

    “基于现在仍在生效的协议，两边都有机构颁发穿越者许可证，持有证件的人可以正常在两个星球来往，碍于暴力机构保障的条约，谁都不会对这些正规穿越者出手。

    但偷渡的嘛，不会有好下场就是了。人类这边会捕捉非法穿越者进行人体实验，他们不具备人权。你以为现在市场上的药物、越来越强大的单兵武器的数据都是怎么来的。

    至于吸血鬼那边，会更惨一点，吸血鬼对智慧生命的需求只有血液，违法穿越者大约是被当成牲畜饲养在牧场里吧。这些牧场满足了吸血鬼一半的需求，而另一半则从人类这边进口。”

    女武神的性格天真，但毕竟上过前线，目睹过更为悲惨的事情，她的一些念头不再天真。沉默了几秒后，她问道：“贞德能帮我们弄到许可证吗？”

    “你以为呢？好了琪亚娜，闲聊的时间到此为止，下一科是数学，对反幂三指五种初等函数你比较喜欢哪个？”

    “我哪个都不喜欢！”

    “既然都不喜欢，那就从简单易懂的三角函数开始教吧，三角函数是代数与几何结合的典范，令人感动的数学之美就藏在数字与图形之间。

    我们先从传统的实数域的三角函数开始教，然后把它扩展到复数域。你知道吗，三角函数也被表达为无穷数列的极限和微分方程的解，那个就更意思了。

    不过人还是要一步一步的、踏实的往上走，正弦函数（sin）、余弦函数（cos），正切函数（tan）、余切函数（cot）、正割函数（sec）与余割函数（csc）你更喜欢哪个呢？”

    “我拒绝！”

    “琪亚娜，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女武神了，我就把你的回答当成‘我全都要’吧。”

    因为与吸血鬼不对付，黑贞借用了傅里叶卧室里的独立卫浴，在洗到一半的时候才想到如果傅里叶回到房间，自己不就是送上门来的免费福利姬，还附送全套原味衣物的那种。

    以前在奥尔良的时候，女孩子们聊那种污污的话题，她虽然不参与但姑且还是在听，据说男孩子们是连对女孩衣物都能发情的色胚。

    在她看来傅里叶毫无疑问是个色胚，有贼心也有贼胆，只是某种她尚能获知的原因阻止了他对其他女性出手，保持单身的状态。

    带着些许担心的心情，她匆匆洗完之后捡起自己脱掉的衣服，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怎么都好，但接纳了别人、也被别人接纳的生活，许多事就变得麻烦了。

    洗完澡后，黑贞去一楼冰箱拿冰块加到汽水里喝，听到书房里琪亚娜讨饶的声音和傅里叶“再做十道题”的冷漠回答。

    笨蛋与笨蛋的过家家游戏会持续到什么呢？

    这么想的时候，黑贞对未来稍微抱有一些期待了。

    贞德邀请三位同居者去吸血鬼的世界游玩，第一目的是为了调查琪亚娜，以防止她伤害到傅里叶；

    第二目的是为了让傅里叶的理智恢复到较高的水平，补偿她造成的亏空；

    第三目的是为了给傅里叶与鲁凡斯侯爵之间牵线搭桥，无论傅里叶未来打算做什么，多认识一些人总不是坏事。

    一大清早，她就把每个人都叫了起来，告诉他们在那边的一些禁忌，四个人都作男装打扮，因为里面就穿着晚礼服，晚礼服并不是一套适合光天化日之下穿着走在大街上的服装。

    四人来到公寓附近一家书屋，在贞德报出对应的口令之后，书屋中的书架挪动，漆黑的洞穴瞬间扩张包裹住了他们。

    吸血鬼回转身体抓住了傅里叶的领带，琪亚娜与黑贞一左一右抓住了傅里叶的手臂，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哪怕持有证件，单独的人类造访只会被传送门判定为非法穿越者，洗脑之后直接丢进牧场成为家畜。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