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傅里叶转头看向菲尼克斯，“她不是个支（打）援（杂）角色吗？”

    “我们有一个演员身体不太舒服，是那个来了，所以不太方便。”

    傅里叶点点头，无论是演员还是观众，都不乐意有人看到舞台上的流血场景，在旧时代的观念里，那意味着不详与亵渎，以尊重传统为名，过去的封建糟粕以新的面目出现，再一次在人们心中茁壮成长。

    “你觉得贞德穿这身怎么样？”

    “很好，她身材很好，所以穿什么都像模特一样。”傅里叶补充了一句，“当然，你也很漂亮。”

    “虽然是补救的奉承话，但是谢谢。我们经费有限，大部分道具都是自己做的，只有出场较多的主演们租赁了服装店里的衣服，是凯恩悄悄拿钱给我的.....啊，这一点还请给大家保密。”

    “我会的，弗尔小姐，你的家人会来吗，我想和他们坐在一起。”

    “会的，哥哥说带着他的工友们要来，父亲和他神罗公司的同事也要来，妈妈的话，大概会来吧，我也说不好。”

    傅里叶看着舞台上忙碌的人们，这些向教育领域的性别不平等规则说不，勇敢的迈出第一步，并竭力为了自己所相信的东西而真正努力的女权主义者们，比首都圈子里那些阔太太们只说不做的种种空想组织要好的多。

    在时代面前，她们能做的事相当有限，但力所能及之事她们一定努力去做，改善人们对于女性受教育的负面看法。

    而他做的，就是要在这里与托比·杰拉德开战，并且不准备询问她们的意见......很糟糕，但必须有人站出来终结噩梦。

    菲尼克斯不知道傅里叶在想些什么，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最近她非常容易疲惫，时而头晕目眩，时而有呕吐的欲望，但她主角的文本量很大，临时找人替代并不现实，毕竟不是什么专业剧团，没有备份，没有提词器，主演一个人掉链子会让大家的努力付诸东流。

    在黑贞回来之后，傅里叶补上了他的赞美，疲惫的委托人小姐终于以正常人的态度回应了她招来的干员。

    在把菲尼克斯送回家后，他们回到了隔壁，属于日常的部分褪去，浅笑或者冷漠的脸庞都变得严肃起来。

    “我们已经谈妥了，在星期三结束之时，我们就会动手，今天我是最后一次勘验场地。”

    “你要在学校里搞事？”

    “正因为是学校，杰拉德思维里我绝无可能会破坏的地方，所以才要在这里动手。而且，观赏学校的戏剧，参与之后彻夜的狂欢，也是所有反对杰拉德的人进入学校最合法的借口。

    你们的话剧将占用学校的礼拜堂，能容纳的数量有限，我的‘朋友’多一个，就意味着敌人少一个，只要堵住大门，就能短暂的形成一个密闭空间。”

    看到委托人的沉默，傅里叶补上一句：“托比·杰拉德将会给整座城市带来灾难，哪怕要毁掉整所女校，我也一定要摧毁他，不然的话，所有的人都会堕入阿嵬茨中，成为他野心的牺牲品。

    况且，你的愿望并非真的保住所谓的女子学校吧。”

    “什么时候发现的？”黑贞沉默了一会儿问。

    “从一开始。”

    “我倒是问了个无聊的问题，”委托人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笑了笑，“然后呢，只要杰拉德启动虚数空间，你的填格子把戏就没法玩了吧。”

    “多亏了杰拉德家的二五仔们，我知道了控制虚数空间的中枢在神罗大厦，对此我准备了一个计划。”

    “他掌握着奥尔良的地脉，那意味着他拥有近乎无限的魔力。”

    “所以我才要拉拢反抗组织，他们一直为这件事帮我做预案，换而言之，我有剥夺杰拉德特权的计划。”

    “如何保证那些反抗组织不会出现二五仔，就像有人出卖欧什一样？”

    “我把他们团结起来的凭证，就是我用来威胁他们的东西，我告诉过他们，就算是墙头草，也要站在胜利者那一边，这是你死我活的争斗，不存在中间立场。”

    “军队呢？”

    “他们行动不了那么快。”

    “他的随从们呢？”

    傅里叶回答：“有我的‘朋友’们对付。”

    “他随身携带的人工神器‘电磁学权杖’呢？”

    “你可以看到礼拜堂里吊在穹顶的东西吧，它与你们的戏剧无关，却与我的戏剧关系密切。”

    “无辜者.....菲尼克斯怎么办？”

    “在你们的戏剧结束之后，到狂欢开始之前，欧什会把他的家人和一些无辜者带出去。”

    “那弗尔太太呢？欧什不知道侍剑女巫就是他的母亲，而她一定会保护凯恩。”

    “我与她有最后一战，在此之外的情况，有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物会压制她。”

    黑贞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傅里叶有条不紊、口齿清晰的给出回答。是的，尽管有着谜团，但傅里叶也好，杰拉德也好，无心把它变成解密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