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城的超然地位，让厕所事业不止细水长流，声名远播外地。有那慕名而来的异地商户过来拜码头，顾小五一律让宋瑾出面去谈。　　一张图纸一百两，一个地方只卖给一个商户。你带两个人泥瓦匠过来，我包教包会，细节说的清清楚楚，有新品出现第一选择你。　　给钱？签约，条款一项项写清楚，咱们去衙门立契，不会损你一分利益。　　这天顾小五正在盘账，三霸过来了。　　“陶宝叔快来，图纸你再看看，我原先是想在山脚下，桃林的边缘建一片房子。但是上次你不是说靠山边时常有一些猛兽会下来么，所以我把设计改了一，几位一起看看。”　　“建房子的地方还需要陶宝叔费心，尽量做到不砍一颗树，把景观和房屋融合在一起。”　　“要啊，但是我们要注重宾客体验，这种地方稍微有点臭味也很影响，所以有东西要交给程叔叔去做。”　　“水车我倒是在书上见过，西北人用的比较普遍，咱们这估计没有匠人会做，要寻摸一下。你说的这个下水管截面要一尺宽，是专门用于埋在地下排污水的吗？”　　衔接式下水管，一节一节的衔接直接通到山底靠近田地那边专门挖建的蓄粪池，到时候村里谁家要用，自己去使。　　“这里是一百两，程叔叔你先拿着，把需要的东西做出来。”　　谁人不想做一番成就呢，陶宝虽说在村里能说上点话，但是那是村里人看他爹的面子。若真的像小五所说，自己能做的东西遍布全国，那是多大的荣光啊。　　“小五，就算按最好青砖瓦房建，这钱也多太多了，我先拿一部分，回头再来支。”　　程是谦也在旁边帮腔，“是啊，小五说的施工队的事，我倒是觉得可行。咱们真建好了，那些来玩的城里大户看见这么好的房子，回去说不定自个庄上也要修一修的。”　　“啊？”　　几人都围了上来。　　宋家的房子和村里其他人一样建在高地上，顾小五观察过，估计是江南多雨水，最早建村的人考虑过灾害的原因。而宋外公的私塾因着家里女儿多，以家做学堂定然不便，干脆在坡上建了一排三间小房子用于教学。　　“像程叔叔，你就可以到学里教教孩子们画画。不一定必须只学四书五经啊，学些算术以后也能当当账房。”　　点心铺子定期能送一笔钱，厕所事业也还在细水长流，掏粪事业短期见不到收益，确实是没钱。　　钱真的是不够花啊，一下子就没了。晚上顾小五看着空空如也的匣子，唉声叹气，玲珑盯着看了许久说道：“小五？怎么了？”　　比如一开始每天玲珑不敲门就进小五的房间，站在床头等她起床，小五告诉她，这样做非常不礼貌，万一她没有穿衣服或者在做危险的事情被打扰怎么办呢？　　荷姑和奶娘她们平日里对玲珑宠到天上，只要她想做，都可以做，不要哭闹和不开心就行，这是建立在不平等的关系上面的，对于玲珑的改变起不到作用。　　除了不爱说话，玲珑也能和学童们玩游戏，实在是个大的进步。　　“钱是什么？”　　不会吧，难道这孩子没有接触过银子？想想也有可能，基本不能接触到外人的话......　　“小五姑娘请吩咐。”　　“是。”　　都是可怜孩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