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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李老栓就已经摆好了摊子,架起了油锅。“老板,来两根油条一碗豆浆。”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李老栓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的那张桌子旁坐了一个人。
这个人年纪不大,三十岁上下的样子,可穿着却很老气,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知识分子的打扮,一件老旧的灰色中山装,左上口袋还插着一支钢笔,头发有些长且杂乱,鼻梁上架着一副老式的黑框眼镜。
李老栓也不多想,喜欢怎么打扮是别人自己的事,既然在他这摊子上坐下,那就是他的顾客。
“好嘞,您稍等。”说罢他便从那碾好的面团上切下两条,熟练地摔了两下,将它放进了油锅里,然后拿起长竹筷夹着在锅里翻着。
他的动作很麻利,很快两根刚炸好的油条和一碗热腾腾的豆浆就端到了那人的面前。
“我说大兄弟,你还真是趁早呢。”李老栓一面在围裙上揩着手上的油一面笑着说,这时他才开始仔细打量起这个人来。
这人肯定是个外乡人,苗二河乡的人大多他都认识。
不过这人又让他感觉有些面善,只是一时间记不起在哪儿见过。
这人也不说话,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李老栓见他并没有攀谈的意思,尴尬地笑道:“您慢用,要嫌豆浆不够甜桌子上有糖。”
说完他回到了灶边,准备先起一锅油条,估计那些赶场的人也快要来了。
手上忙活着,他的目光忍不住又望向了正在吃着的男子,突然他愣住了,接着脸色微微变得有些惨白,他大着胆子走过去。
“你,你是刘助理?”
李老栓试探地问了一句。
男子抬起头来,点点头,一脸的疑惑:“你认识我?”
李老栓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该是什么样的心情,他说道:“你真是刘助理?这,这怎么可能?”
男子抿了抿嘴:“你是谁?”
“我是栓子,栓子你还记得吗?”
男子呆住了,在他的印象中栓子就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屁孩,可是现在眼前的李老栓已经七十多岁了。
“这真是苗二河?”男子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李老栓用力点头,男子又问:“你真是栓子?”
李老栓又用力地点头,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却又有些激动。
“变了,一切都变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这个被李老栓叫做刘助理的男子有些失魂落魄,紧接着李老栓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刘助理原本还显得年轻的一张脸开始发生了变化,以肉眼能够看到的速度开始衰老。
李老栓瞪大了眼睛:“刘助理,你,你这是怎么了?”
但刘助理却再也没有回应,一下子扑倒在了桌子上。
他的脸侧向李老栓这边,眼睛睁得大大的,可那眼神却已经失去了生机,李老栓的身体身躯颤抖,他轻轻拍了拍刘助理,又叫了两声,仍旧是没有应该,伸手探了一下,刘助理已经没有了呼吸。
李老栓只差点没有栽倒,他后退两步:“死人了,死人了!”
便在这时,那具衰老的尸体竟自燃起来,那火很邪门,只是眨眼的功夫尸体就化成了灰烬。
可这还不算完,那堆灰烬像是被风卷起,在半空中悬着,接着如星火又如烟花一般发出耀眼的光,最后就这么完全消失不见。
李老栓整个人彻底呆住了。
如果不是桌子上的半碗豆浆和半根油条,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突然,那桌子上还有一样东西,那是一支钢笔,一只老旧的钢笔,他认得这只钢笔,就是之前插在刘助理的上衣口袋上的那支。
李老栓没有再管他的小摊,小跑着就去了乡里的派出所,他是个晓事的人,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应该报官的,怎么说都是一条人命。
只是这事情太匪夷所思,以至于接待他的那个警察用一种像看怪物的眼神看他,甚至还怀疑这个老头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李老栓急了,看到李老栓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那警察无奈只得叫了个同伴出了警。
结果可想而知,除了李老栓手上的那支钢笔,警察在现场没有发现一点痕迹。
至于说那支钢笔,谁能够证明是刘助理的,即便能证明,也很可能是当年他赠与李老栓的。
两个警察很快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批评了李老栓两句,不过表示不追究李老栓报假案的事情,只是说这人老了有时候会精神恍惚,最好让家里人陪着去做下某方面的检查。
也是李老栓没有文化,平日里也少看电视,否则他一定会让警察将刘助理吃过的那只碗带走,因为那可能是这件诡异事件留下的唯一线索。
李义诚当天就回到了苗二河乡,在接到爷爷的电话后他就立即赶了回来。
李义诚是李老栓的孙子,今年二十四岁,十二岁那年进入清北大学少年班,硕博连读,十八岁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