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警官着急忙慌的跑出去。

    小陆端起桌上空了的杯子闻了闻，眉头直接皱成了“川”字。

    “你这买的哪一家奶茶？我好避避雷，这是人喝的吗？”

    我神秘兮兮的冲他笑，“这奶茶你可买不来。”

    小陆把杯子又放回去，“为什么？”

    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着。

    “这可是顾老师亲手做的，里面加了牛奶，红茶……哦对了，还有人参。”

    “……”

    小陆勉强挤出笑来，“没看出来啊，顾老师品味挺独特。”

    提起灵囿我就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我宁死不喝，这会儿在厕所拉肚子拉到虚脱的就是我了！

    “对了，这个还给你。”

    小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递给我。

    “这什么啊？”

    我伸手接过，一展开，竟是一张被熏黑的保命符？

    这时我才想起来，让小陆从天台离开的时候，我怕下面还有脏东西，就把这个塞给他了。

    没想到他还留着。

    “你没扔啊？”

    我笑笑，又递回给他，“反正就是个唬人的小玩意儿，你留着当个纪念呗，说不定真能辟邪呢？”

    小陆没有立刻回应我，也没有伸手去接那张符。

    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我，神情复杂。

    半晌。

    他开口了。

    “那天晚上，我看见了。”

    我怔了一下，随即笑着问他，“你看见什么了？”

    “那个女人不是张玉对不对？”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你不要命的往天台跑，就是为了她吧？”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但是好像也没毛病。

    去天台是为了阵眼，柳月的出现在我意料之外。

    我点点头，“算是吧。”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走。”

    小陆沉着声音，“我看见你跟她……打架，还看见了一条黑色的怪物。”xしēωēй.coΜ

    或许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小陆停顿了好久才继续往下说。

    “御澜小区失火，根本就不是个意外。”

    他说的很笃定。

    至少在我看来，这已经是他心中认定的答案。

    可就算是他猜对了七七八八，那又怎样？

    他是个警察，又不是神棍。

    他只能相信有理有据的真相和事实，其他的，跟他扯不上任何关系。

    “陆警官。”

    我拿起桌子上洗好的苹果咬了一口。

    一边吃一边随意的跟他说，“你答应过我的，不问不说不看，我想你应该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放心吧。”

    他说，“我没跟队长提起过这些，而且说了他也不会信。”

    他释然的笑了笑。

    “我就只当，自己是做了个梦吧。”

    ……

    灵囿那杯奶茶的后劲儿实在是太大。

    陈警官拉肚子拉的差点虚脱，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陆跟我匆匆道别，带着他去了楼下找医生。

    据说，为此还洗了个胃。

    幸好小松喝的不多，也就跑了十几趟厕所。

    回来找医生拿了两颗止泻药，才算是暂时缓住，小家伙躺在病床上蔫儿了吧唧的。

    快要到傍晚的时候，小松又慌里慌张的往卫生间跑。

    刚出去，灵囿就拎着一杯奶茶从外面回来了。

    接过奶茶的时候，我看见他身上还没来得及融化的雪花。

    一边扎开奶茶，一边惊喜的问他，“外面下雪了？”

    他脱下外套，随手挂在衣架上，淡淡应了我一声，“嗯，初雪。”

    我赶忙抱着奶茶跑到窗户边上，擦去哈气，趴在上面看外面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

    只是一个下午的功夫，外面就已经是一片银白。

    就连远处被烧成一片废墟的御澜小区，也被茫茫大雪覆盖住。

    “我想下去堆雪人。”

    我回头看向他，他将病号服外套披在我身上，“身上缠的跟僵尸一样，下去义演木乃伊归来？”

    “灵囿！”我气的嚷了他一声。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发，声音放柔了些，“等你的伤好差不多了，我们就回昆仑。”

    虽然他语气平淡，但我仍能听得出他压抑的激动。

    忍不住就想逗逗他，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这么快啊？可是我还要管店里的生意，还要回去继续上学……再说了，虽然灰色组织和柳月都死了，但万一明天又蹦出个彩色组织呢？”

    一摊手，我无奈说道：“这种突发状况说不准的呀。”

    刚说完，我就察觉到灵囿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