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窝头，朦胧的双眼，眼角还挂着眼屎，打着哈欠，牙齿发黄，淡淡的口臭，一看就是几天未洗澡刷牙了。

    “妈，叫我干嘛啊。”袁飞鸣打着哈欠问道。

    “你看看你，脸不洗，牙不刷，大中午了还睡觉。”江芝数落道：“超阳地产的王总想跟你聊聊。”

    “王总？什么王总？我不出去工作。”袁飞鸣反应很大，下一秒就准备关门，不过王超立刻硬挤了进去，扭头跟江芝说：“我单独跟他聊聊。”

    “好，飞鸣，跟王总好好谈谈。”江芝叮嘱道，随后转身下了楼，不过在楼梯口，一步三回头，可怜天下父母心。

    袁飞鸣很瘦弱，想关门可是力量根本没有王超大，最终被王超硬挤进了卧室。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反正我不出去工作。”袁飞鸣道。

    “可以！”王超道。

    “呃？”袁飞鸣愣了一下，再次说道：“我不出去工作。”

    “可以，你就在家里工作就可以，平时爱干嘛干嘛，不过要保持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一旦我找你，你就必须完成布置的任务。”王超道。

    “什么任务？”袁飞鸣有非常吃惊，扭头盯着王超询问道。

    “听说你以前黑进过银行支付系统？”王超问。

    “违法的事情我不干，你走吧。”

    “先听我把话说完，你再决定干不干？首先，绝对不违法，最多也就是在法律边缘，其次，每月给你五千的固定工资，若是有活的话，根据完成的好坏，奖励一千到三千不等的奖金，你看如何？”王超道。

    “你到底想让我干嘛？”袁飞鸣询问道，其实他已经有点心动了，不用出门，每月五千块，有活的话，还给奖金，这跟他母亲每天忙碌的小卖部赚的钱差不多。

    “比如知道某个人的手机号，然后你帮着黑进去，能做到吗？”王超问。

    “只知道手机号黑入对方手机很难，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袁飞鸣想了一下说。

    “什么办法？”王超很好奇的问道，对于这方面他是一窍不通。

    “现在人都有微信，如果对方是男人，就伪装成一个大美女加他微信，一旦加上，我会编写一个病毒程序发过去，只要点开，我就能黑进他的手机，总之肯定有办法。”袁飞鸣道。

    “你能否黑进市里的天眼系统？”王超又问道。

    袁飞鸣没有回答，眼神变得警惕起来：“那是违法的。”

    “这么说你能黑进去了？既然市里的天眼都能黑进去，那么普通人装的监控也没问题了？”王超说。

    “只要联网就没问题，若是人家没有联网的话，那是物理绝缘，就没办法了。”袁飞鸣道。

    “很好，签了这份合同，你就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了，每个月十五号会把工资打到你的银行卡里。”王超拿出了两份合同放到了袁飞鸣面前。

    “呃？”袁飞鸣愣住了：“谁说我要跟你签合同了，再说你做的事好像都违法。”

    “飞鸣，我能这样叫你吗？”王超问。

    袁飞鸣微微点了点头。

    “你母亲每天起早贪黑守着一个小卖部把你养这么大，你好意思再继续趴在她的身上吸血吗？我们公司给你提供最大的宽松环境，至于说让你查某个人手机上的资料，监控某个人的行踪，都是商业上的竞争，虽然多多少少行走在法律边缘，但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

    王超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到袁飞鸣露出思考的表情，于是继续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有人口才好，能受委屈，于是成了销售，有人脑袋聪明，手灵活，于是做技术，大家各凭本事吃饭，你的天赋就是电脑和网络，为什么不凭这个养活自己呢？”

    “我、我……”

    “签吧。”

    “你们真不是犯罪团伙？”袁飞鸣问。

    “超阳地产，江城最大的地产公司，我们欧阳董事长去年还被凭为江城十大杰出青年。”王超道。

    “可是查人家手机，监控人家行踪……”

    “飞鸣，你知道大学里有一个情报分析专业吗？商场如战场，情报就是金钱，有时候想要赢过对手，不得不使用一点手段，这种法律边缘的事情，警察不会管，我向你保证。”王超道。

    袁飞鸣仍然没有答应。

    “想想你的母亲，一个人把你养大多不容易。”王超说。

    “好，我签！”

    十几分钟之后，王超拿着合同离开了袁飞鸣的家，两人相互加了微信和存了手机号。

    下午他赶到超阳地产的时候，发现欧阳如静不在，打手机也不接，于是便打了路语的手机，很快接通了。

    “路语，小静在忙什么，怎么打她电话也不接？”王超询问道。

    “超哥，欧阳姐跟许英博在谈市体育馆招标的事。”路语小声说道。

    “什么，许英博？他不是秘书吗？建体育馆跟他有什么关系？”王超眉头微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