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突然间就有点尴尬了。

    幸好，这时候服务员推门进来上菜，适当地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陆之瑶也没客气，菜上来之后，拿起筷子就开始吃。

    谭颂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陆之瑶，实在没忍住，就问了一句：“我说丫头，你就没有一负担？”

    陆之瑶抬起头来，很是不解地看着他，“我该有负担吗？”

    谭颂觉得自己就不该问，问了就是自己尴尬。

    他还真没见过谁像陆之瑶这样，说了一通让别人不知如何的话之后，还能没心没肺地吃得那么香。

    “谭先生，提醒一下。我吃完饭，就得走，下午还约了人谈事。你珍惜时间。”

    陆之瑶有点得寸进尺。

    当然，平常陆之瑶对别人不这样，她不过是因人而异。这算是步步为营。如果前面的路没有走通，那就意味着这个人不可拿捏。但既然前面的路走通了，自然就会得寸进尺。

    她也很想知道，谭颂对她到底能到什么程度。

    “我说丫头，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你是来给我探班的，这还没怎么样呢，你就约了别人谈事。你根本就是来谈生意，顺道给我探班吧？我对你不好吗？看你四处奔波谈生意，赚那么几个小钱，带你赚钱，不让你辛苦，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陆之瑶放下筷子，擦了一下嘴，论矫情，他们家二少说第二，还没人敢说第一。但是，看谭颂这架势，有争第二的意思。

    “谭先生，我刚下飞机，就直接去的剧组探班，连酒店都没有先回。而且，我也没有空手去，给大家带了吃的喝的。你如果说我没有诚意，我不承认。但是，你不能让我白花钱买那些吃的喝的，不给我一点回报。”

    “丫头，你这抠抠搜搜的样，到底是跟谁学的？萧老二没钱给你花吗？他不是刚扔了几个亿买了齐悦的公司嘛。怎么，在外面忒豪横，在家里就亏待自己老婆？还得让你四处奔波挣钱，你说你嫁给他图什么？”

    眼看着谭颂又要把话题扯到萧寒身上，陆之瑶也有点无语。她喝了口茶，“图他什么？图他长得帅，身材好，嘴甜，会哄人，而且......扛揍。”

    陆之瑶说完扛揍这个词的时候，谭颂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行，我服。你家男人确实厉害。”

    陆之瑶有点得意地摇摇头，谭颂在这一刻才发现，这个看起来不是太好聊的丫头，好像也有可爱的一面。ωωω.ΧしεωēＮ.ＣoＭ

    “萧正华跟姜斯年早年有个项目，好像叫什么云园。那个云园鼓吹是当时宁城最豪华的楼盘，广告打得满天飞。

    不过，那个项目出过事，据说是偷工减料，还死了人。但这件事，后来被萧正华拿钱摆平了，也就没有后续。

    再加上，那云园当时只建了一部分，后来拆了重建，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那个年代，也没有网络这种东西，知情的人都被封口，事情也就过去了。

    而姜斯年当年也在那个项目里，他们的关系是从云园之后，才好起来的。之后，姜斯年更是在萧正华的扶持下，创立了融科地产。

    这其中的种种细节，可能都不足为外人道。二十多年下来，萧正华与姜斯年的关系一直很密切，如果真要追查起来，恐怕就不是一件两件事。但起点就是云园。”

    “死了人？死了几个？”陆之瑶很能抓重点。

    “这个不清楚。都过了二十多年，现在要查也不好查。更何况，你那老公公如今更是有钱有势，没有谁会傻到去揭他的老底。”

    “你不是在揭他的老底吗？你傻吗？”陆之瑶反问。

    “我？......你可别没良心。我为了谁呀？不是为你吗？得了便宜还倒打一耙。”

    谭颂嘟囔着。

    “再提醒你一句，你那个包打听的，叫什么小甜甜的，让她注意一点，别什么人都问，小心给自己找麻烦。你是身边没人可用吗？居然会用那种靠卖消息过活的人。

    这种人，你还是小心点用，能收你的钱，也能收别人的钱。要打听什么事，跟我吱一声，我替你查。”

    陆之瑶点点头，然后问了一句：“贵吗？”

    “什么？”谭颂正往嘴里送菜呢，也没听太明白。

    “我说，请你查，贵吗？”

    谭颂顿时翻了白眼，“跟我谈钱。好啊，你有几个子？我谭颂缺你那几个散银子？没良心的小丫头，我这里掏心掏肺，你还跟我谈钱。钱算个屁呀！”

    能说钱算个屁的人，大概就是从小就没缺过钱。比如萧寒，比如谭颂。

    但在陆之瑶眼里，钱是大爷，不是个屁。

    “谭先生，你既然查过我，应该也知道，我当年被债主堵在学校的事。所以，钱不是个屁，是祖宗。没钱，没钱怎么活？”

    陆之瑶说的是肺腑之言，却让谭颂一时语塞。

    “丫头......哥哥不对，不该这样说话。哥哥知道你以前吃过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