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走了之后，陆之瑶才从后边出来。

    萧寒心情挺美，哼着小曲，拿过那杯萧泽连碰都没碰一下的饮品，尝了一口，直摇头。

    她是让江岚加了点料，但没想到江岚这么实在呀，这也加得太狠了点。

    他正把喝嘴里的东西吐出来，陆之瑶就递了一杯水给他。

    “一大早，你就溜了他一大圈，回头......”陆之瑶没说完后面的话，似乎已经意识到话都说出来了，眼前这位爷又得不高兴。

    “怕他拿你哥出气？”

    萧寒似乎也明白她的意思。

    “既然那么心疼你哥，当初你就不应该让他进辉丰。我说让他去卓岩那里，搞得好像你们都认为我要整他一样。他现在才开始，以后有得是气让他受，怕你心疼不过来。”

    一提到陆晨光，萧寒的口气就会有点酸冲。

    “你要心疼他，那就让他别在辉丰干了。反正，你也不是没为他做打算。多好的妹妹呀，我可没见过这么为哥哥着想的妹妹。”

    萧寒的醋坛子又打翻了。

    “说话，哑巴了？”萧寒最不喜欢的就是陆之瑶不说话。

    因为她不说话的时候，萧寒就不知道她想什么，她那张脸，永远都看不出内心的情绪来。

    江岚本来正忙着，听到萧寒有些大的嗓门，下意识地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几个店员比她八卦，早盯着这边了。

    “你们说，一会儿二少会不会挨打呀？我听说咱们老板很厉害的，动不动就扇他耳光。不然，就是把腿给打断。上回，他不是腿还瘸了嘛。”

    “二少要没做错事，老板也不能够。”

    “我觉得吧，老板不太温柔。要我有二少这样的老公，哪里舍得打呀，就不图他有钱，也图他这张脸，这身子......”

    图身子那位被江岚拍了一下头，“都不想干了？老板还在店里，一个个的搞不清楚状况。”

    几个店员被江岚一骂，自然也就缩回头去。江岚则朝外面看了一眼，只见陆之瑶微微垂着头，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江岚是经历过婚姻的，她比这些小姑娘对婚姻有更深刻的体验。有些东西，不能全靠眼睛来看，眼睛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

    在她看来，陆之瑶其实是卑微，只是这种卑微一般人看不出来。就像现在，萧寒就在店里这样冲陆之瑶嚷嚷，可以想象，在没人的地方，态度可能会更恶劣。

    这是江岚以自己的经历来推测她所看到的，当然，这种推测也不见得就正确。

    “出去说吧，大家都看着。”陆之瑶即便没回头，也知道刚刚萧寒嚷嚷的那一句，一定吸引了店员的注意。

    陆之瑶转身往外走，她的车就停在外面不远处。

    早上过来的时候，是她搭着萧寒过来的，一起吃了早餐，然后陆之瑶正好在店里有事交代，他便把萧泽约在了这里见面。

    陆之瑶坐进车里，萧寒紧跟着也上了车。

    “你为什么那么在意陆晨光？”

    陆之瑶习惯性地一个直球打过来，她觉得，跟别人可以迂回一点，但跟萧寒用不着。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不需要那样。

    萧寒被她突然一问，嘴唇动了动，想说自己吃醋来着。

    但那话没敢出口。

    “你觉得我喜欢他？”陆之瑶又问。

    萧寒是既想谈这个问题，又有点害怕谈这个问题。

    这答案要是不是他想要的，不谈也罢。

    谈了，那得多扎心。

    萧寒不应，只是吐了口气，像是在表达某种情绪。

    “我是跟你说过，我很喜欢陆晨光。但我应该也跟你说过，我的初恋还没开始，就被埋葬了。”

    萧寒回头看了一眼陆之瑶，嘟囔了一句，“埋葬了初恋，不代表你就不喜欢......”

    “但我现在喜欢你。”

    陆之瑶可能是全天下最不按套路出牌的女人。

    别人说这种话的时候，好歹也要选个气氛不错的地方，再不然，也得是两个人的气氛特别好的时候。

    比如，昨天晚上，他们站在院子里，他问她为什么来接他的时候。

    现在？

    现在算什么？

    这也太不讲究了。

    “你......再说一遍。”萧寒怕自己听错了，更怕她说错了，反正就是想再听一遍。

    “我现在喜欢你。”陆之瑶倒是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萧寒看着陆之瑶，这算什么表白？

    “你......又拿剧本上的台词诓我？”萧寒叹了口气，“我说了，那个剧你想投就投，不必做到这种程度。”

    “剧本里没这句。你不信？”

    萧寒这会儿有点慌，哪有表白都不给人个心情准备的，直接就来，还是在车里。

    他都不敢大口喘气，像是觉得做了场梦，怕一喘气，梦就醒了。

    “要我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