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知道在跟格尔格拉说话的时候，必须要懂得如何克制自己——所以他放空了自我。

    那个乘务员到底为什么会自称英达瓦？不问。

    怎么人都停下来了？不问。

    自己到底会不会被变成垃圾桶？不问。

    反正他意识到了英达瓦没有死透就够了，就像当初的白祭司一样。

    这家伙总有那么一天会再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内。

    “你太谨慎了，甚至谨慎得有点过分了，人类。”格尔格拉说道。

    刚才女乘务员的名字就是用来勾起唐德好奇心的。

    可惜唐德似乎对英达瓦的结局一点都不在意。

    “他可没死。”格尔格拉说道。

    “嗯。”唐德像条咸鱼一样靠在隔板上，就差翻白眼流口水了。

    不，口水已经在流了。

    “哈哈哈哈！挺不错！”格尔格拉疯笑了几下，却不是因为祂恼怒了。

    “说起来，我又看上了不少家伙，我觉得那些家伙很有潜质。”祂还是说话只说一半，愣是不给唐德说全。

    然而唐德还是那副样子，一点想要追问的意思都没有。

    你只管说，他只会流口水。

    “那个因奇迹而诞生的少女呢？”格尔格拉又问。

    “平安无事。”这一次唐德回答了。

    “看来你把基本上的规则摸索得差不多了，人类，都知道该什么时候回应。”格尔格拉的语气充满了对唐德的欣赏。

    “谁知道呢。”可唐德并没有把格尔格拉的夸奖听进去。

    指不定他现在得出来的“规则”，实际上是格尔格拉估计诱导他想出来的错误规则。

    “不要觉得不满，你在未来会感谢我的。”格尔格拉道，“况且，不管是谁，都总有好奇的时候。”

    “呵呸，我还不如找难拓天。”唐德可不想找这个疯神，奈何每次祂都会主动找自己。

    “人类，难道你真的觉得难拓天就是好的、或者说善良的吗？”格尔格拉疯疯癫癫地大笑起来。

    “九圣灵对于人类来说，可没有好与不好之说——即使你们擅自将我们分成了正神跟邪神。”

    “算了，这一次看样子注定不会有任何收获，跟你暂时告别吧。。”

    “祝你理智？哈哈哈哈，祝你理智！！！”

    格尔格拉的声音戛然而止，信纸摊开飘落到地上。

    唐德将信纸捡起来之后，发现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写。

    在他感慨格尔格拉太懒的时候，却是重新听到了伯尼的声音，“唐德，你什么时候睡醒的。”

    “...”唐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将那张信纸撕成碎片扔到了垃圾桶，“刚醒。”

    “要到站了，你可别又躺下去。”伯尼特意警告了唐德一声。

    “放心，我不困了。”唐德望向窗外，被格尔格拉吓了一下，他早困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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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的鸣笛声在车站回响。

    时隔两天，唐德回来了。

    唐德抵达雷顿市，第一个去的地方是自己的事务所。

    可当他推开了事务所的门，竟然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电视没有打开，走到厨房里面也有没有人。

    他不禁皱起眉头，虽然说菲林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但他有点担心菲林把自己弄丢了。

    一个失忆的女孩把自己弄丢完全不出奇。

    不对，碗好像是刚洗的，厨房里也还残留煮完方便面的味道。

    这丫头，伙食也太不健康了。

    “这丫头吓死我了。”唐德大概猜出来菲林去了什么地方，扭头就锁门跑去信标。

    他心疼地掏出钱给巴士的车夫，然后坐着车来到了贝克十字街221号路。

    不出所料，他在信标的门口就看到了在跟克里姆有说有笑的菲林。

    好吧，她能够找到一个可以跟自己有说有笑的朋友也挺不错的。

    只是唐德靠近门口附近，就听到了很怪异的对话。

    “这个树枝跟番茄是什么意思啊？”菲林的好奇地问。

    “树枝是硬的，番茄是软的。”克里姆很认真地给菲林解释，“树枝可以很容易地把番茄捅了个透心凉。”

    正常人应该会一头问号，但是菲林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这是一个悲剧的爱情故事啊。”

    “对对对，太对了姐...，额，太对了，菲林小姐。”克里姆本来还以为自己还要费些口舌才能让菲林理解，但没料到对方一点就通。

    “没错，不单单有颜色内容，还有悲剧内核，甚至自带插画。”她从自己的抽屉里面抱出了好几册这书，“还有那些卿卿我我的内容，本来我觉得这太变态了，但后面我发现是我错了。”

    “没有比这种变态情节更棒的东西了！”

    “噢...”菲林没有读过这本书，所以完全不理解为何克里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