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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紫砂锅,我用来煮茶的!你知道我养了多少年才养出来吗?你用来煮红酒就算了,可你煮糊了……”安浅本来就头疼,看到精心呵护的煮茶器变成这幅样子瞬间上头。“不就是一个锅吗?我洗干净还给你不就行了?”说着,慕池拎着煮茶器,拧开龙头浇了一锅凉水。
咔嚓……
水流滴滴答答从锅里流出来。
安浅掐了掐人中,防止自己昏过去。
除了省事不足败事有余,她想不出其他词形容慕池。
眼不见为净,她戴上眼罩钻进被窝,却感到背后热乎乎、暖洋洋的。
加热垫……
床头柜上还放着止痛药和保温杯,安浅烦躁的负面情绪消失了一大截。
她抬眼看向慕池,见男人光着上半身擦头发,便拿起遥控器关掉空调冷风。
两人目光一对,安浅指指床头柜的东西,“谢谢。煮茶器坏了就坏了,我有空再养一个,不费事。”
她不想为这点小事纠缠下去,可在慕池的字典里没有见好就收。
他掀开被子靠上来,靠着安浅刷平板,“这是靳北原推荐的几款紫砂壶,还有茶海,选个你喜欢的样式。”
“慕总眼光独到,你花钱你做主。”说着,安浅戴上眼罩,钻进被窝。
煮茶器是安浅母亲留下的。
当初出国她嫌紫砂煮茶器娇贵,就留下了。
安浅小心翼翼保管着,走到哪儿都带着,生怕磕了碰了,却不想还是报废在慕池手里。
就像她跟爸妈,注定要分开。
留不住,何必强求?
气氛突然冷却,慕池热脸贴了冷屁股,他一口气憋在胸口,披上衣服走了。
听到关门声,安浅摘掉眼罩,抽过纸巾抹去眼角的水光。
她慢慢平复好情绪,手机就响了,是唐毅帆。
“大伯,这么晚了有事吗?”
她声音低哑,唐毅帆以为她生病了,“你不舒服吗?”
“没有,嗓子有点哑。”她连忙喝了几口水,“是不是我哥不太好?”
“你哥有点便血,我们帮他做了检查,发现他贲门癌,二期,症状不明显。现在医生给出了治疗方案,但需要家属签字,你有空就来一趟肿瘤医院。”唐毅帆语气低沉。
安浅的心登时沉了下去,“好,我这就过去。”
小腹撕裂似的疼,她吃了两片止痛药,便套上衣服到路边拦车。
一辆超跑停在面前,慕池推开车门,“上车。”
他不是出去玩了?
但事情紧急,安浅没空多想,“肿瘤医院。”
“大伯都告诉我了,二期只要积极治疗问题不大,别担心。”慕池递给她一杯热饮。
安浅打开一看,是热的甜酒酿,他出去是为了买这个?
“谢谢。”
慕池轻笑着斜睨着她,“合作关系互惠互利,不用客气。”
“我没打算跟你客气,煮茶器记得赔。”安浅抿了一口甜酒酿,把心里乱七八糟的心思压了下去。
安岳打了镇静剂,他精神状态不稳定,住院期间只能如此。
他的肝脏指标不太好,需要情况稳定了才能手术,否则只会加重病情。
与主治医师和唐毅帆聊完,安浅心里沉甸甸的。
杂七杂八费用加起来又是一大笔钱,她连续两个月只拿到基础工资。
看来,只能把理财基金里的钱拿出来应急了。
她给基金经理发了条微信,却跳出来需要验证好友,她被拉黑了?
安浅立刻给他打电话,听到的只有冷漠的忙音。
“这么晚,给哪个相好的打电话呢?”慕池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安浅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你是花蝴蝶就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我忘了给方馨然下医嘱,请值班的医生加上。”
话毕,她站起身,“不跟你说了,我去缴费。”
“我已经让医院直接走我的账,国立附院精神科也是。我不差钱,你不用替我省钱。”慕池握住她的手,桃花眼染了柔和的光晕。
安浅心尖一颤,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慕总财大气粗。”
“你已经以身相许了,做好慕太太,好处多多。”慕池轻轻一带,揽着她的腰把人拉进怀里。
安浅耳根一热,若无其事的岔开话题,“煮红酒要用小火。”
“小火?”慕池一头雾水。
安浅:……
让慕家太子爷煮红酒,她做什么白日梦?
安岳情况还算稳定,回去的路上,安浅迷迷糊糊睡着了。
慕池把车子停在路边,拿了毯子给她盖上。
眼前的女人五官精致小巧,拼在一起媚态天成,只可惜当事人从来不觉得。
凑近了打量,慕池恍觉她眼睑浮肿,眼角微微泛红,显然刚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