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吃了这种药，只会昏迷不醒，又怎么能开枪杀人呢？”

    “如果你不走这一步，而是杀了两人之后直接杀死袁成，或许我们办案的难度会大上很多……”

    “可惜，你不敢，你知道如果杀了袁成，袁成的死便会成为谜团，这会导致整个治安部全力侦破此案，如果整个南怀市治安队联合省里甚至全国之力查这起案子，你怕是跑不掉吧。”

    徐亮盯着曹昭德，曹昭德的表情也越来越阴沉。

    “第二，你不该回来，你枪击刘小天之后，应该马上离开，可你并没有，因为你不甘心！你还没有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对吗？”

    徐亮掏出那张银行卡，轻轻地放在曹昭德面前：“你回来想找的东西，就是这个吧？”

    曹昭德微微一震，眼睛死死地看着那张银行卡。

    “曹昭德，你机关算尽，就是为了钱吧？为了钱，你杀死这么多人，难道你的心里就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你不用否认了，现在知道你没死，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找到你出现在案发现场的目击者，枪击刘小天是在闹市，要找到你一点都不难！”

    徐亮一锤定音。

    曹昭德的身子抖了抖，慢慢瘫在了椅子上。

    忽然笑了起来，笑的很大声，笑出了眼泪：“你们知道什么，里面有一千多万呢？！”

    “凭什么，大家以前都是一起混的，凭什么就他胡云杰能发财。凭什么就我判了这么久？我不服气，不甘心！我这个年纪了，没念过书，坐过牢，我靠什么养活自己？！我不为了钱我怎么活下去！”

    徐亮呼出一口气，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了。

    “出狱之后，我找过胡云杰，想问他借点钱做点小生意，可这个王八蛋一点都不念旧情！”曹昭德回忆道：“那天我和他大吵一架，可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好笑，他自己想从良，可他的妹妹竟然还是个混子？走了他的老路。”

    “我花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总算泡上了这个贱女人，本来想胡云杰这么有钱，一定也很疼他妹妹，我可以从胡欣欣那里搞到钱，谁知道，胡云杰对待自己的妹妹也这么吝啬？”

    “所以我就和胡欣欣合计，他不仁，那就别怪我们不义了。”

    曹昭德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谁知道那天我喝醉了酒，去以前的女友家想搞点酒钱，那个臭娘们竟然报案抓我。”

    “我在治安所还见到了亲手把我送进监狱的袁成，那家伙找到了我的住处，晚上喝了酒，竟然还来找我麻烦！”

    曹昭德冷笑一声：“他问我害死他妹妹，可曾后悔过？哈哈老子当然后悔，后悔怎么就被逮住了。”

    “我和他打了起来，这时，胡欣欣也来了，她电话里告诉我，她偷到了胡云杰的银行卡，要来找我。”

    “她看到袁成在打我，情急之下随手找了个砖头，一下拍在他脑袋上。"

    曹昭德吸了吸鼻子，忽然笑道：“他恨我，我又何尝不恨他？我看到了他腰间的手枪，忽然一个想法就这么冒了出来！”

    “我和胡欣欣把他装进车的后备箱里，胡欣欣手里还有一些迷幻药，我全部给他喂了下去。”

    “我们开车去了塑料厂，我接到电话开始，就联系了胡云杰，让他在塑料厂等着我。”

    曹昭德夸张的比划了几下：“我们到了那，他看到我和胡欣欣在一起，那表情真是好玩！哈哈！”

    “接着我给他看了后备箱里的袁成，他也一眼认出了袁成，我告诉他，这个治安队员对我们恨之入骨，刚才找到了我住的地方，要杀我，被我打晕了。”

    “胡云杰这个胆小鬼，让我快点放了他，不要引火烧身，我只当他放屁！”

    曹昭德哈哈笑道：“他比我还怕死，我告诉他，袁成说了，他要把我们三个全都杀了，放了他？那不是自己找死吗？放了他谁来放过我们？”

    “那个笨蛋一听就软了，问我该怎么办？”

    “嘿嘿，我让他穿上袁成的衣服，拍了追杀我的视频，我告诉他，这样治安队就会来抓他，他就当不了治安队员了，对我们就不会造成威胁。”

    “做完这一切，我让胡欣欣看着袁成，和胡云杰来到小楼上，一上楼，我就翻了脸，那个笨蛋早就把枪还给了我，我拿枪指着他，让我告诉我银行卡的密码，他才知道自己的妹妹联合外人坑他。”

    “不过他怕死，马上就说出了密码，接着我就逼着他来到厂区，砸晕他之后扔进了那台最大的塑料融化机里，接着划伤自己的手臂，布置了现场。”

    曹昭德说道这，宋果忍不住看了徐亮一眼，心中的惊讶可想而知，竟然和徐亮想的分毫不差。

    “你是不是把密码写在了一张纸上？还在上面练习胡云杰的签名？”宋果问道。

    “你们怎么知道？”曹昭德一愣，忽然哼了一声：“竟然把那个给忘记了，那个又不能代表什么，所以我根本没在意。”

    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