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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姚文琴希望能教得玄鱼在这段感情里自私一些，可以成为完全被疼被宠的那一个。

    可姚文琴自己都不是那样自私的人，又怎能教会玄鱼理所当然地享受感情所带来的好处。

    玄鱼是个实心眼，只要是她自己认定的人，她便会毫无怨言地去付出。哪怕最后她得不到这个人，她也会因为爱他而尽自己的一切努力。

    这一点她和姚文琴真是一模一样。

    越是这样，姚文琴才越怕将来玄鱼会受到伤害。

    后来玄鱼喝了药便睡下了。

    姚文琴带着宝香出来时，玄墨并没有离去，而是守在院子里。

    姚文琴让宝香先出去，自己走到玄墨面前，道：“你应该早些把她送回来。”

    玄墨点头，道：“这次是我疏忽。她好些了么？”

    姚文琴默了默，才第一次认真而严肃地对玄墨道：“玄墨，丫头爱上了你，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第二个人。你必须得给我护好她，倘若将来不管什么原因你敢负她，那我姚文琴就是散尽一切家财，也不会让你安生。你记住了吗？”

    玄墨半低着眼，定定地看着姚文琴的眼睛。他眼里所流露出来的狼性冷厉而慑人，占有性的语气道：“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不会负她。”

    姚文琴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至今也不知，丫头跟着你到底是祸是福，且看以后吧。”说着便从玄墨身边走过，又道，“你进去看看她吧，刚睡下，别吵醒了她。”

    玄墨微微欠身，神色又恢复如常：“恭送母亲。”

    仿佛方才两人凝固逼人的气氛根本不曾发生过一般。

    玄墨进房里来时，霜花便乖乖地退下了。

    他在玄鱼的床边坐下，看着床榻上的人阖着眼帘，呼吸均匀地睡着。

    玄墨静静地看了她许久，终于还是不甘于就这样看着她，伸出手去轻轻捋了捋她颈边的发，手指轻抚上她的脸。

    哪想玄鱼竟还有感应，这时睁开了眼，很有些神志不清地把玄墨望着，唇边绽开了嫣然不可方物的笑，沙哑着嗓音低语道：“二哥，你别担心，我睡一觉就好了。”

    然后她又撑不住眼皮的厚重，缓缓垂了下去。

    玄墨低低在她耳边道：“好好睡。”

    她抓着玄墨的手，拿自己的脸直往他手心里蹭，呢喃道：“你可不可以别走……”

    “我不走。”

    这夜里有些寒，不知不觉就入冬了。

    玄墨一直坐在她床边的座椅上，守着她。

    睡到半夜的时候，玄鱼双眉紧蹙，开始睡得不安。衾被下她抓着玄墨的手也有些发紧。

    玄墨本是撑着额头闭目休息，一点点动静便把他惊醒过来。他看着玄鱼嘴唇一张一翕，缓缓弯身贴过去听了听，才终于听清她在说什么：“二哥，我好冷……”

    玄墨仔细握了握她的手，才感觉到她在发凉。

    可玄鱼身上盖了厚厚的衾被，这样还感觉到冷么。

    后来玄墨不慎碰到了她的里衣衣角，顿了顿，温热的手掌顺着那衣角往她身上碰了一下，掌下一片湿冷，才知玄鱼约摸是排了汗的缘故，将一身的里衣长裙都给汗湿了。

    现在她穿着汗湿的冷衣，又怎会不冷。

    她一个劲地往玄墨怀里蹭，不愿再回到自己冰冷的被窝里，口中还念念有词：“我冷……”

    玄墨低头看着怀中的人，低低道：“躺回去盖好被子就不会冷了。”

    玄鱼坚定地咕哝：“我不。”

    “……”

    若要是平时，她应该躲都躲不及吧。也只有生病、意识不清的这个时候，一个劲地往玄墨身上凑。

    玄墨怕她着凉，一手拉过被子裹住她的后背，口中问道：“为什么不？”

    玄鱼又紧了紧抱着他腰的手，声音又细又软，道：“我喜欢。”

    玄墨神色端地深沉无边。

    玄鱼在他怀里深深浅浅地呼吸着，又喃喃道：“我喜欢你身上的气味，喜欢你怀抱里的温度，好暖和……”

    她不知道，她说的这些话对于玄墨而言，有多么致命。

    平日里，她都是将她的满心喜欢与爱慕放在心里的，不会对玄墨说出来。

    可是随着时日一久，她越来越喜欢，对玄墨的感情有增无减，那种心情就快要兜不住了。眼下她一生病，意志力一弱，便控制不住地泄露了出来。

    玄墨浑身都有些紧绷。

    他一下摁着她的头压在自己的心口，不让她乱动，哑着嗓音沉磁道：“有多喜欢？”

    玄鱼也不知道，可也舍不得松开他，便说：“就是好喜欢……”

    最终玄墨扶着她的头，在她耳畔亲了亲，隐忍道：“好了，该继续睡觉了。”

    他要把玄鱼放到床上，玄鱼却不乐意，眼下有了更温暖舒适的窝，她哪还想躺回去。她就像块狗皮膏药似的，不依不饶。

    玄墨闭眼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