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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辞面瘫道：“这与你无关。我只当是被狗啃了一下，多洗几遍就好了。”

    说着就看看若灵，又看看周氏，拿了把椅子在门前坐着，道：“看样子在我不在的这半年里，若灵和二娘好似发生了点什么。今日我在这里，大家有什么误会就敞开了说出来，省得憋着难受。”

    若灵方才还和周氏争锋相对，故意拿谢清予说事，也不知是为了刺激周氏还是刺激周氏背后的顾祈。

    眼下阮辞一问，两人就都不说话了。

    阮辞道：“二娘，你可有话说？”

    周氏道：“奴婢自认为和若灵没有什么误会。公主还是问若灵吧。”

    阮辞看向若灵：“若灵你说。有什么就开门见山说什么，我不喜欢弯弯绕绕的。”

    若灵憋了好一会儿，也还是闷声道：“奴婢也没什么可说的。”

    阮辞道：“那你对二娘有诸多不满又是怎么一回事？”

    若灵抬头，眼巴巴地把阮辞看着，欲言又止，最终却道：“奴婢没有……”

    这丫头，心里定然是有事。可二娘跟了阮辞这么久，她秉性如何阮辞也是十分清楚的。

    阮辞不知道两人之间真产生什么隔阂。

    “真的没有？”

    若灵道：“公主不在的时候，很多事都是二娘在拿主意，帮了奴婢很多，奴婢也学到了很多。二娘是长辈，奴婢不能有什么不满和意见。”

    这话她倒是说得中肯。但就是没有敞开心扉。

    “就这些？”

    若灵道：“就这些。”

    “可我先前还记得，你提及二娘时都是闷闷不乐、有话想说的样子。今日有机会你不说清楚，过后就不许再多说其他。”

    阮辞还是想给她机会，让她有什么就说出来。

    若灵咬着唇不吭声。

    阮辞有些恼，这性子怎么比她还别扭。让她说的时候又不肯说了。

    周氏出声道：“公主，若灵本身没错，大概是看奴婢本身也是从别处过来伺候的人，所以始终心存芥蒂吧。还请公主宽恕若灵一些。”

    阮辞道：“既然没什么误会，你们都是我身边的人，以后谁都不得再在我面前论长论短，我听到一次罚一次。这事就此揭过，不许再提了。”

    若灵闷闷不乐地回屋去收拾了。

    周氏在院里站了站，还有些不放心道：“今日将军可有……强行为难公主？”

    阮辞木着脸道：“就啃了两下子，别的没有。”

    顿了顿，阮辞又道：“这事你知道就行了，不用告诉他。”

    周氏道：“公主不让奴婢说的，奴婢半个字都不会说。”

    这样似乎更做贼心虚了。横也不对，竖也不对，这一天阮辞心情都十分不好。

    夜里躺在床上，心里还很憋屈。

    她只想着顾祈，只想把她现有的一切给顾祈。

    不想被别的任何人碰。

    若灵心情也十分低落，在替阮辞掖好被角后，道：“公主请歇息吧，奴婢先退下了。”

    “站住。”

    若灵身子定住了去。

    阮辞又道：“回来。”

    若灵巴巴儿地走回来，站在阮辞床边。

    阮辞叹口气，声音放轻柔了些，道：“我知道你本是敬重二娘的，要有意见也不是对她有意见。”

    若灵瘪了瘪嘴。

    阮辞道：“我也知道，你一心为我好。”

    若灵在床边趴了下来，下巴搁在床沿上，可怜地望着她，“公主……”

    阮辞伸手，捏了捏她的圆脸，道：“你跟我说说，他怎么就这么不让你待见了？我记得我离京的时候，你还没有这么排斥他。”

    若灵忍了很久，终于道：“他是公主的老师，按照辈分来讲，是公主的长辈。”

    “我知道。”

    若灵瞪了瞪圆溜溜的眼睛，又道：“在公主国破家亡的时候他率先带着一帮朝臣投诚，算是背叛了公主。”

    “这个我也知道，当时时势使然，他若不那么做，他和那帮朝臣都不会有好下场。”

    若灵颓然道：“明明以前公主为了这个憎恨了他好久。”

    阮辞温柔道：“你只知道这些，可还有许多你不知道的。那个男人为了我，无所畏惧，流过许多血，受过许多伤，身上伤痕累累。

    他希望我活在阳光下，不在乎自己行走在黑暗中。他希望我活得有民望，不在乎自己背负满身骂名。

    所以我为什么要在乎他以前是谁，他以前做过什么呢？”

    “这样的男人，世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不爱。我也不能免俗。”

    “我现在所希望的，不是他能为我付出多少，而是希望他不再受伤，不再生病，不再有危险，可以长命无忧，百年安好。”

    若灵咋舌了许久，还在找理由试图说服阮辞，“那小腿怎么办呢？奴婢觉得此人心机深沉、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