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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灵道：“能有今日之下场，全是她咎由自取。”

    阮辞挑了挑眉：“也是，这比较符合我的初衷。这以牙还牙总算是落到了实处。”

    若灵又道：“奴婢看那念薇平时对自己的模样沾沾自喜，她自己都想方设法爬上将军的床了，又怎会为了不想去做通房丫鬟而自会容貌，这里面有蹊跷。”

    “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东西，当初代柔让念薇毁了我的脸，而今也一样会毁了念薇的脸。”

    所以正如若灵所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当初若不是念薇亲手毁去阮辞的容貌，阮辞也不会让她有今日的下场。

    阮辞一点儿也不着急，她说来日方长，便是要让念薇一步一步走她铺下来的路，尝尝自己所酿下的苦果。

    若灵道：“念薇一走，柳氏就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阮辞从座椅起身，放下手里的书，捏了捏若灵的圆脸，似笑非笑道：“真是单纯。”

    当初若不是叶代柔的吩咐，念薇会毁去她的脸？

    不过经此一事，将军府暂时又平静安宁了下来。

    这一日，阮辞站在院里的树下伸展一下肢体，叹气道：“成天在这府里，我都快要憋坏了。若灵，连狐狸不是催着我要画稿吗，今个咱们就出府去找他玩。”

    一听阮辞要出府，若灵差点就给跪了：“公主……要出府？”

    阮辞回过头来，理所当然地看着她道：“对啊，公主我就是要出府啊，后院安宁了，不是应该去外头乐呵乐呵？”

    若灵挤出一个不哭还难看的笑，道：“公主，外头有什么可乐呵的。画稿奴婢送过去就好了，您歇着，奴婢这便让刘妈给您弄零食啊。”

    若灵转头就去叫刘妈。

    结果被阮辞一手勾住了后领，阮辞幽幽往她后颈吐了口气，道：“你敢把刘妈叫来，今个我出不了府，就罚你不许吃饭。”

    若灵真要哭了：“可是公主，你还挺着肚子呐……”

    “孕妇可不就得常常出去溜溜么，不然老待在家里会抑郁的。”

    “要是潇湘苑待烦了，奴婢陪你去花园里走走吧。”

    “花园里有什么好看的，那里种了几棵树我都已经摸得清清楚楚了，索然无味！废话少说，趁着刘妈这会儿不注意，你快进去拿好画稿，咱们这就走。”

    刚下过雨，天气爽朗。

    主仆俩偷偷摸摸地出了潇湘苑。到了前院，阮辞让管家备轿。

    管家很忐忑：“公主要出府，要不要老奴告知将军……”

    阮辞道：“我要去哪儿还得跟他报备？你只管去备轿就是。”

    管家不放心，毕竟不顾大的，肚子里还有个小的，于是一边着人去备轿，一边又着人去谢清予那里报信。

    谢清予对此漠不关心，只道：“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谁都别拦着她。”

    不知死活的女人，既然她自己要挺着个肚子出门晃悠，回头出了什么事，也怨不着他。

    关他什么事呢？阮辞不在府里，他还清静一些。

    主子都这么说了，管家怎能再阻拦。只能尽量把轿子铺得软一些，再叫上几个功夫最好的护卫从旁保护。

    等李氏追出来时，阮辞已经坐着轿子远离将军府的大门了。

    上了街，听得街上的熙攘之声。阮辞捞起帘子朝外看去，见得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心情极好。

    若灵起初十分紧张，可瞅着宽阔的街面，两边的集市，渐渐就放松了心情，觉着出来走一走也不错。

    温霁月显然没料到，阮辞会亲自到他家门口来找他。

    阮辞下了轿，似笑非笑道：“莫不是我光天化日地来，给你添麻烦了？”

    温霁月转而失笑：“公主真会开玩笑。公主肯亲自来，在下荣幸之至。只是公主出行不便，若是有什么要紧事，派人来知会一声便是。”

    他是丝毫不敢大意，进门时让阮辞小心这小心那。

    阮辞眯着眼道：“连狐狸，你这么紧张这个孩子，比起谢清予，你才更像是他亲爹啊。”

    温霁月顿了顿，随即摸了摸鼻子，干咳两声道：“公主说笑了，在下哪有那胆子冒天下之大不韪呢。在下只是单纯不做作地想关心公主。”

    “好个单纯不做作，”阮辞笑了笑，又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我这孩子的爹不是谢清予？”

    温霁月认真道：“这个……连公主都不知道的话，那在下就更不知道了。这话与在下说说无妨，若要是叫别人知道了，只怕孩子会有危险。”

    阮辞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别紧张，我跟你开玩笑的。”

    温霁月哭笑不得，心里却暗暗吁了一口气。

    进了花厅落座以后，若灵把画稿交给了温霁月。温霁月亦让管家交了一只带锁的锦盒给阮辞。

    阮辞打开来一看，里面放着一沓银票。

    “这是公主画的小人画在集市上贩卖所得。流入书铺的册数还在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