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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口中的那位神婆,实际就是村子里边跳大神的巫婆,我只记得她无儿无女,是很早以前就来到村子里边扎根生活,甚至比我父母还要早,我出生的那个村子相对于现在来说还是比较落后的,大部分村民历代以来,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直到现在都还没摆脱这个窘迫的境地。因为村子里文化水平普遍不高,所以在我们村口要是哪一家人的孩子考上了县城高中或者重点中学那都是不得了的大事,平日里省吃俭用,一碰上这种时候,那是大摆流席三天不会断火,更别提像我一样能靠自个考上大学的了。
我还犹记得,当年从锦官城寄来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一家老小可是乐坏了,就连远在村口的巫婆都早早杀鸡赶来祝贺。
那时候村里人迷信,自我爷爷那一代之后,我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脸朝黄土背朝天幸苦干了几十年,就为着有朝一日能从山中飞出凤凰来。
这不,为了我日后的运程着想,父亲宰 了两只鸡,又背了一篓子自家种的粮食,带上我去神婆家,让她给算算。
那是我第一次见神婆,她住的屋子跟其他人不一样,还是停留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老土房,屋顶盖搭上茅草,看上去很是简陋,在一群新颖的红砖瓦房之内,远远一眼就能认出。
神婆一向独来独往,行为古怪,让许多人不理解,但心眼却很善良,有时候村民们得了一点小病,又不想往镇卫生所跑,来回光路费就要十几块钱,嫌太贵,便去找神婆。
她医术不高,但一般的风寒感冒,发烧鼻涕却是不在话下,而且最主要的是不收患者的钱,只要给点粮食,或者几个玉米棒子新鲜蔬菜什么的就能了事。
就算你给她钱,她也不一定会要。
她除了帮人看病用药之外,便是算命看相了,我也不知道她算得到底准不准,以前我爷爷在的时候,还曾见过她,但为术者,算天算命不算本人,即便她道法再高明,我爷爷也不会去找她,正是因为有着这样一条忌讳。
那一日 我和父亲一大早便出了门,来到神婆家门口,父亲向她述说了来此目的之后,她欣然同意了。
她把我们叫到屋子里,随后取来一根细针不由分说的便扎破了我的右手中指,点血落进一只土碗里,那土碗盛得黄米酒,几滴鲜血落进去之后,登时被燃成了暗红色,我看她端着土碗走到院子里,一边走一边念,可念得什么,我也记不清了。
当时我只觉得她的动作有点搞笑,但害怕笑场挨父亲责骂,也只好憋着,具体的细节我记不太清了,总之她弄完了以后,再看碗里的黄米酒,却是什么也没说,顺手就倒掉了。
她怕我听见什么,便把我父亲拉到了屋后,我隔着窗户看过去,只见没说几句我父亲面色大变,似乎有些着急。
神婆最后出来跟我说:“我给你留了一件东西,现在还不能给你,时机到了,我会叫你父亲捎给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时我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听得一头雾水,父亲只沉着脸色,似乎也不想解释。
我也没往细处想,便顺其自然,随后理所应当的上了大学,出来工作,到处奔波,久而久之便把这件事给彻底的忘了。
要不是今日 我想起打这一通电话,恐怕压根就不会想到当年还有这么一件事,我很好奇当年神婆到底是留了什么东西给我,一时心急,便在半路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我那出租屋内。
回到久违的蜗居,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因为前一阵子离开的时间都比较长,我也根本没料到这一走居然会有一个多月,家里的摆设还是那样,只不过不少地方已经落满了灰尘。
我随便简单收拾了几番,转身出了屋子来到附近的邮政局内,经过一番询问,确实有我的包裹,工作人员说这包裹放在这儿好长时间了,也没人来取,如果再放上一阵子,就该返回了。
我连连道歉,取了包裹,入手一看却只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小布包,我内心忐忑不安的回到了房间,关好了房门,才坐在桌子前仔细观察起来。
布包很轻,简直就跟没装东西一样,封口处用了三根红色的绳子打结,形状很奇怪,却是互有牵连,我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才发现原来问题都出在这绳子上,绳子周边总共有三个结,一个大结两个小结,好似连环套索一般,互相缠绕着,如果不费一番手脚还真难解开。
父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定有来历,自不会轻易打开,更不会暴力解封了,因为其中的忌讳是说不清的。
我仔细的观察了好一阵子,猛然发现在大结之下露出来一头极不起眼的绳段,颜色要比其他略深一些,我怀着好奇心轻轻一拉,居然毫不费力的就解开了。
我倒出布包之内的东西,里面却只有两颗发黑的牙齿,有点像是狗牙,顶部却很尖锐,略微有点弯曲,我把狗牙拿在手里,凝神端详,想要从中找出什么端倪来,可始终不得要领。
农村人有给婴幼儿佩带狗牙的习俗,一两颗小牙齿取代着护身符一样的作用,我不禁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