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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九点,我独自一人去了医院,向护士一路打听才找到了精神病院的住房部,却见前台的护士小姐跟上次来的不一样,我不由抱了几分希望,上前问道:“请问,程刚是哪个病房?”护士小姐手中正忙着给其他病人配药,冷不丁的听到这句话,居然浑身打了个寒颤,她抬起头来吃惊的看了我好大半天,才道:“你是他什么人?”
“一个朋友。”我含糊其辞的回了一句,毕竟我和程刚从未有过接触,谈不上熟人,更谈不上朋友,不过要想得知发生在他身上的秘密到底跟我有没有关系,这点谎也算不得什么。
我发现她的目光似乎在刻意躲闪着我,她垂下头去,拿出一小瓶药水,继续配药,神情冷淡的道:“程刚是重症病人,时有发疯,时有正常,而且现在他极具攻击性,没有主治医生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见他。”
跟上次说辞一样,我内心有点不耐烦,轻轻敲了一下前台的桌面,却把这个小护士吓了一跳,我看她战战兢兢,似乎有话想告诉我,但又在惧怕什么,明知这边得不到结果的我,只好问道:“那主治程刚的医生是谁,我去找他。”
“不,不行。”她一下子紧张起来,欲言又止的模样实在让人着急。
我耐心的劝解道,“你不用这么害怕,我是他以前的一个朋友,他跟我走得比较熟这次听说他病了,无人照料,特意来看看。”
听完我的话,小护士明显犹豫了一下,但随即她便用一种奇怪并且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可从来没听说程刚有过什么朋友,据医师说他一向独来独往,便是发病之前也一样,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一看,暗叫不好,在这样跟她耗下去迟早会露陷儿,但既然来了,就此离开又让我极其不甘心,关于程刚这事儿很久之前我便想来询问一二了,要不是因为其他破事儿拖了这么久,也不至于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不过,我转念一想,程刚一会儿发疯,又一会儿正常,只要碰上在他正常的时候去找他,说不定还真能套出点什么线索来,我也没追着人家小护士,让人家为难,倒是向她打听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你刚才说程刚有时候正常,有时候又犯病,他犯病的次数多吗?每次犯病大概持续多长时间才能恢复正常?”
如果说程刚全天二十四小时内,有二十三小时都处于精神发狂的状态,即便他知道的事情再多,这条线索没什么挖掘的价值了,对于一个神经病,你是无法正常与他交流的,人家护士也说了,现在的程刚极具攻击性,搞不好还把自己弄伤甚至弄残,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也许是因为我打听的事,并没有那么重要,小护士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会儿,便告诉我:“以前他犯病的次数平均一天只有两到三次,最长的一次也不过一个半小时,但最近一段时间,不知为何,病情反而逐渐加重,从每天的两到三次变成了四次,甚至是五次,好在每次发病的时间有所缩短,配合药物治疗,基本能控制到十几分钟之内。”
听她一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那你们有没有调查过他是为什么发疯的?”
小护士手上一抖,险些把药瓶子给摔到了地上,好在反应快接住了,但也洒了一点出来,她手忙脚乱的收拾台面上的纸质文件和各种档案时,我却隐约听到了走廊尽头传来他人的声音。
脑神经科不同于其他科室,除了手术楼人多点以外,住院部之内几乎见不到什么人,能住进这里的有几个是正常人?
自我来此之后,整个走廊空荡无比,所有的房门也都是紧闭,甚至还有一些病房的门是反锁着的,就连路灯都显得有些惨白昏暗,处处透着阴森萧条的气氛。
倒没想到,这里还会有人。
我见从小护士这儿实在问不出什么来,索性便离开了,独自一人游走在医院的走廊内,我感到心情有些烦闷,拿了烟盒走到尽头处准备抽一根解解闷,却是隐约听到了一阵争吵声。
若是关于其他人之事,定是难以引起我的注意,好死不死,那拐角处的两人居然正是在谈论程刚。
我连忙悄声的躲到了墙壁内侧,侧耳倾听,透过眼角余光,只能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正面色严肃的与另外一人悄声说着什么,不用猜这个穿白大褂的男子肯定就是主治程刚的医师了。
虽然话语之间很轻,但也丝毫掩饰不住两人之间的怒意。
医师道:“都跟你说了很多遍,程刚的病不光是神经上的毛病,还有心里原因,为此我们也请了很多专业的心里医生来为他做开导,但结果可想而知。”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疯再疯吗?”
“你冷静一下。”医师可能是注意到她说话的声音过大,尽量了压低声音道:“程刚从住院到现在已经快有半年的时间了,能采取的办法我们也都试过了,只能说我们尽力了。”
“而且,关于他之前经历的事情,你也闭口不谈,如果想要治好他,某些关键因素是必不可少的。”
他说到这儿,话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