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雪若瑶把自己头发扎成一个包子，现在抱着膝盖蜷缩着坐在温泉池子里，还把半张脸埋进温泉水里吐泡泡。

    她已经吐了十五分钟泡泡了。

    现在和她肩并肩坐在一旁的周悦已然是有些吐槽不能了。

    这正常人憋气，一两分钟就是极限了，而现在在这种天然温泉水里，雪若瑶竟是把半张脸埋在水里埋了十五分钟，连换气都没有换一口，而且还一直在吐泡泡。

    鬼知道雪若瑶肺活量有多大。

    这要不是她看着雪若瑶眼睛还瞪得大大的，都怀疑雪若瑶直接在这温泉里面溺亡了。

    就这么又看了一会儿，她实在憋不住了，问：“小雪啊，你不觉得憋得慌吗？你倒是换口气呀。”

    “......”

    闻声，雪若瑶眼眸一转，就挪到她身上，瞅着她胸看了半天，随后将鼻子和嘴巴伸出水面，缓缓吸了一口气，问道：“手游好玩吗？”

    “啊？”周悦缩了缩脑袋，一时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问这个，“啥？”

    “你终于连人话都听不懂了吗？”雪若瑶眯眼，道，“全部长胸上了？”

    “啊？”周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c杯脂肪，顿时面露苦笑，道，“话说，小雪我一直就想问了，你不是狐妖化形吗？”

    “嗯，怎么？”

    “那你怎么不化成其它样子呀？”周悦歪头，问，“这萝莉体型是你自己的癖好？”

    “......”

    雪若瑶蹙了蹙眉，道：“身形小，做事儿也方便，习剑练功也不会有阻碍。”

    “那你现在这张脸呢？是真的还是假的？能随便换吗？”

    “不行。”雪若瑶耸了耸肩，道，“化形能改变的只有身形。脸是天生的，就算是我变成你这样，脸也不会变，最多脑袋会大一点。”

    “这样啊...”

    “就是这样。”

    周悦想了想，随后又问：“那小雪，你看我能修炼吗？”

    “如果在古兰的话，没问题。”雪若瑶闻言，直接抓住她手腕一掐，道，“你有灵根，也不算差，如果在古兰的话，修炼个一百来年，结个丹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你和小洛呢？”周悦似乎是被提起兴趣了，连忙问，“你们是什么修为呀？”

    “道天境。”

    “道天境？我看小说都写的炼气、筑基、结丹、元婴什么的呀...”

    “......”雪若瑶顿了一下，解释道，“你所说的是一种体系，修为境界的名字有很多种，看个人习惯。按你那个说法，之后便是化神、炼虚、合体、渡劫、大乘。”

    “那道天境呢？”

    “和你那个体系的大乘期差不多，距真仙只差一个境界。”

    听这话，周悦稍显诧异，她似乎是没想到洛岚和雪若瑶的境界那么高，顿了一下，又问：“那你们不是很快就能成仙了？”

    “已经是半仙之体了。”雪若瑶深深吐出一口气，道，“我和他都处在同一个瓶颈——”

    “那还得多久？”

    “很快，只要我死了，或者他死了。我们两人之中的一人就可以成仙，真正的长生不死，与天地同寿。”

    “啊？！为啥啊？”

    “溯源而已。”雪若瑶耸了耸肩，道，“成仙是有名额一说的。古兰有一个升仙谱，有可能成仙之人的名字都会被记在那升仙谱之上，而只有那升仙谱只剩下一个人的名字。”

    听着这话，周悦蹙眉，问：“那也就是说，现在那什么升仙谱上...”

    “嗯，在两千年前一共有七个人的名字，我杀了其中的三人，洛岚杀了另外两人，剩下了我们两。”

    “好怪哦。”

    “我也觉得怪，但那升仙谱毕竟是万年之前的修士留下来的东西。曾有几次我还试着去把那东西给砸了，但是发现砸不烂。”

    “......”

    “但也因此，我和他就斗了那么几千年，不过一直都是平手，从没有分出过胜负。”

    “可你不是喜欢他吗？”

    雪若瑶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蹙下眉毛，道：“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他了？我就是想夺了那个笨蛋的元阳，然后把他弄死！一个死木头，呆子！哼！！！”

    听着这凶狠的话，周悦面露苦笑，缩了缩脑袋，随后又道：“那我一会儿给你把刀，你去把他捅了。”

    “......”

    周悦笑道：“放心，咱们在深山里面，你和小洛没身份证，而且在这里无亲无故。你在这里把他捅了，也没人会查的。”

    雪若瑶以怪异地视线看着她愣了一会儿，也没说什么，默默叹了一口气，又把脸给埋进温泉水里吐起泡泡了。

    周悦见她这样，问：“小雪，你是不是下不去手？”

    “......”雪若瑶摇了摇头。

    “那就去捅了他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