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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天亮的时候,楼传就来了太子殿。
今天他心情很好,刚推开太子殿的门就已经在喊了:“殿下,你起了么?”
说罢扫视一圈,却见整个殿内冷冷清清地没什么人,他狐疑道:“殿下?你在么?”
“殿下?”
话音刚落,就见重重帘幔后面走出一个人。
月见里罕见的穿一身素衣,腰侧别着剑,手掌紧紧的按压在剑身上,整个人的脸色苍白到可怕。
楼传一惊,顿时凑上前去担忧道:“殿下,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病了么?”
月见里任他摸了摸额头,垂眸道:“我……我只是昨晚没睡好。”
楼传信了他说的话,放下心来,转而笑了笑道:“殿下,你猜我带了什么?”
月见里顺着他的话问:“什么?”
楼传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打开:“你不是喜欢吃甜的东西么?可这些日子街上冷冷清清的也没几个人,不说其他的,就连个卖糖葫芦的也没有。之前城西吴记的奶糕做的最好吃,可这些日子也关门了,我就打听去了他家让他家教我怎么做。”
“喏,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说完他晶亮着眼睛看月见里,似乎想要得到一句称赞。
月见里面上看起来真是一派平静,他喃喃道:“好……我,我尝尝。”
说完,就伸手拿了一块奶糕放在嘴里。
楼传看他吃似乎十分心满意足,但目光瞥见月见里一手还紧紧的抓着腰侧的佩剑就蹙了蹙眉:“殿下,我觉得你现在……似乎非常的紧张害怕?”
月见里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的身体僵硬成了一座石像,但楼传没发现,他转而笑着问:“是在为今天的事担心么?”
“如果我说,不需要开城门了,更不需要你把那些人逼到阳关道赶尽杀绝了呢?”
“如果我说,我已经找到办法,所有人的病都能痊愈,都能活下来,殿下,你……”
月见里其实根本没有听楼传在说什么,他只是拿着一块奶糕默默的咀嚼吞咽,然后在顺理成章的噎住时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咳地太厉害竟一时把楼传吓到了,楼传顿时住了口不断拍着他的后背:“你慢点吃,不急的。”
说完又急匆匆道:“等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可他刚起身,就顿在了原地,只喉咙里逸出一声闷哼。
月见里那柄寒光秋水的宝剑,此时已是贯穿了他整个身体。
霜寒的剑光从他后背没入,又从心脏上透出,一时唯有刀尖上带出的血不断滴落在地。
楼传的眼睫颤抖了一下,既而缓缓低头,看着从自己的心脏处透出的剑锋。
月见里的脸色此时真是比死人强不了几分,他握剑的手无比平稳,可垂在身侧的那只手却已是颤抖不止,他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良久,他才道:“楼传,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楼传在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的茫然无措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阴邪至极,残忍至极的表情。
他笑吟吟的伸手握住从自己心脏上透出的一点剑刃,然后生生将这柄剑从自己的心脏里推了出去,一边转身一边漫不经心的嘲弄:“还是被你发现了,不过,你不会以为,你这样就能杀了我吧?嗯?我的太子殿下。”
说完最后一个字,也不知他如何动作,等再看时,他已经掠到了月见里眼前。
他疑惑道:“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月见里整个人已是摇摇欲坠:“你,你真的是楼传。”
楼传似乎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好玩,用另一只干净的手仔细的为他拭去额上的冷汗:“我不是楼传还能是谁?本来我还想陪你多玩一会的,让我猜猜,你是怎么知道的,有人告诉你的么?如果我猜对了有奖励吗?”
月见里心底发寒,再也忍不了了,又是一剑直接刺向楼传,他压着心底不断翻涌的血气怒道:“你,你顶替林泽漆的身份这么久,到底还想要做什么!”
楼传侧身躲过,无所谓的笑道:“做什么?我现在不是什么也没做么?”
说罢又加了一句:“至于要做的,不是早都做了么?”
月见里眼眶发红,执剑的手上青筋爆出,像是在做最后的求证:“那夜郎的事……是你做下的了?”
楼楼叹了一声,奇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何苦又来问我?你要是真不知道,你也就不会来问了。”
这话听起来好似没有什么道理,但仔细一想好像真的是这样。
人之所以问一个问题,并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恰恰是因为他清楚。
楼传继续说:“你之前猜的不错,但我也没想到你能这么快想到香烟,对,这病确实是我通过神庙的香烟散播出去的。”
月见里整个眼眶已是猩红,怒骂道:“你这个……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