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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秦四海下象棋的卫杰认识，南方市前任药品监督局副局长沈万山。

    两个人是多年的战友，又差不多时间退休，沈万山家就跟秦四海住隔壁，两个老头儿没事就坐在一起下下棋喝喝茶，有时候能在葡萄藤底下一坐一天。

    碍于秦四海今天请了周晟，卫杰迟疑了一下还是打算过去叫秦四海，却被看出他意图的周晟先一步拦住。

    卫杰不解的看向周晟，周晟微笑着摇摇头，示意卫杰别去打扰两个老头儿下棋。

    “将军！”随着棋桌上啪的一声落子，秦四海笑哈哈的手舞足蹈着，那样子和之前的老军人威严风范完全不挨着，宛若一个赢走同伴玩具的孩子似的，就差略略略的大笑道：“老家伙，失算了吧？没想到，我这一招陷子局，能杀你个进退两难？”

    “不来了不来了，你这臭棋篓子啥时候学会了这一招，你刚才悔棋我都没说你呢！”坐在秦四海对面的沈万山非常不满，把手里的卒子往棋桌上一扔，也不管门口还站着两个小年轻，气的吹胡子瞪眼站起来就要走人。

    “谁悔棋，我都没落子，怎么叫悔棋了！”秦四海很是不满，拉着老友沈万山道：“老沈老沈别着急走，正好你在嘛，中午一起留下来吃饭，顺便介绍个年轻后生给你认识。”

    周晟知道秦四海说的年轻后生是自己，礼貌开口打招呼道：“秦老先生。”

    “阿晟，让你见笑了。人老了，脾气倒越来越臭，你别介意。”秦四海一扫刚才的顽皮？一副对待晚辈子侄的样子，笑呵呵的过来拍拍周晟的肩膀道：“来，介绍你认识，前任药监局副局长，我的老友，你叫一声沈伯伯不亏。”

    “沈伯伯。”周晟微笑点头示意。

    沈万山的性格跟秦四海有三分相似，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生秦四海的气，听到周晟打招呼，只是嗯了一声，仿佛又觉得不解气，指着秦四海道：“秦老鬼，明天再战，今天你有客人，我大度一回不跟你计较。”

    “红嫂今天做虾饺又炖了老火靓汤，你不留下来吃完再走？上次谁跟我讲，想喝汤？”见沈万山要走，秦四海笑呵呵道。

    沈万山原本已经快走到门口，听到秦四海这话，似乎又不舍得，迟疑了片刻气哄哄的调头回来，毫不客气的往秦四海的会客厅去，嘴里还喃喃道：“便宜你个老鬼，赢我一局肯定要吃你家的东西才不算亏。”

    周晟倒是羡慕这对迟暮老友，跟着秦四海一起进了会客厅。

    这栋徽派建筑的四合院里养着许多花草，院一角有几个高低不一的陶缸里养着锦鲤，跟会客厅里的酸枝木家具、博古多宝阁、会客厅里的墙上的名人字画相得益彰。

    刚落座，就有家里的佣人端上精致的茶点，以及一套保养很好的景德镇功夫茶具。

    秦四海泡茶的功夫一流，这让周晟想起他家周老爷子，和他爷爷那个在部队待了将近一辈子的老顽固比，秦四海就显得近人情多了。

    “阿晟，喝茶。”秦四海递过一杯茶。

    周晟道谢后浅浅品了一口放下来道：“秦老先生，最近我有时间，您的调养方案里还有针灸一项，您什么时候方便，我可以随时过来。”

    还不等秦四海说话，坐在周晟左侧的沈万山就哼了一声道：“这个老家伙要是惜命，就不会当初不听我劝。现在老成这样才想起来保养身体，晚了！”

    周晟笑笑不语，看样子秦四海和沈万山的关系不错。

    秦四海也不介意沈万山的话，笑呵呵道：“你这个老家伙还不是一样？其实原来我想着算啦，这么大年纪没有再折腾自己的必要，不过人总是怕死的嘛，我在部队这么多年，枪林弹雨见过不少，下一秒去死也不会觉得怕，但是等死就很怕喽。你刚才讲你最近没事？你不是在老林的医院做医生吗？”

    “已经辞职了。”周晟原本想说被开除，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妥。

    “辞职？”秦四海明显不相信这种鬼话：“我一个外行都晓得你这个年轻仔医术过人，姓林的老家伙会舍得你辞职走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只管说，老家伙的医院有人欺生？”

    周晟又抿了一口茶放下，笑笑道：“那倒没有，只是刚好沈伯伯在，有件事要冒昧问一下沈伯伯。”

    秦四海看了一眼沈万山，疑惑道：“什么事，搞的这么严肃？”

    沈万山把茶盅放上桌，捻着手里的沉香手串道：“我原来做药品，阿晟你是医生，虽然是小辈但也算半个同行，我倚老卖老算个前辈，我跟老秦又是战友，一个战壕里抬过战友遗体的，关系够硬，你救他一命，我就当替他还你一个人情，有什么话，你只管讲。”

    周晟也不再卖关子，问道：“沈伯伯您曾在药监局就职，应该对南方市医药行业了解透彻，我想问问沈伯伯，知道不知道泰和药业？”

    泰和这两个字，让沈万山回忆了有大概一两分钟。

    “泰和药业是合资企业，我退休的时候泰和刚刚成立，连进医药协会的资格都没有。怎么，你跟这个泰和药业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