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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楚灵均这次没和郑瑾瑜并排行走，而是落后两步和沈素枝走在了一处：“姐姐刚才好不威风啊。”

    沈素枝笑着回道：“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并没有什么。”

    楚灵均低声和沈素枝咬耳朵，声调比平常低，可是因着前后的人离得并不远，是以仍旧是能听见的：“我看今日夫人的态度是真的把姐姐当成谷家的人了呢。”

    冯氏什么心思沈素枝很清楚，能与她喝一个锅里的粥，将贴身的镯子褪到她的手上的冯氏仍旧是将她放在敌对的立场上来看待的，她实话实说：“妹妹看佐了，夫人不过是看我的主意对谷家有益处罢了。”

    楚灵均讪笑一声，捏着沈素枝的胳膊道：“姐姐别这么说，姐姐这样爽利的性子有主见的人，心地又善良谁会不喜欢呢。”

    沈素枝不知道楚灵均为什么非要跟自己说这些，就是儿女间的私话也不好当着这些人的面说的，她半嘲讽道：“我又不是金子银子，让你说的我好似一个香饽饽了。”

    “可不就是香饽饽了，哪会有不喜欢姐姐的人呢。”楚灵均说着忽而问前面的郑瑾瑜：“表哥说说是不是，与姐姐接触过的人不会不喜欢姐姐的，都会喜欢姐姐呢。”

    郑瑾瑜在前面走着，步子迈的很稳健，不仔细看并不能看出有腿疾，反倒多了一份挺拔，他听了楚灵均的话身子微微一滞，随即迈着步子继续向前。

    楚灵均没等来郑瑾瑜的回应并不气馁：“不说出口的，未必不是喜欢。”她喃喃道：“喜欢也是真的喜欢的。”

    沈素枝听着楚灵均的话心里暗道，楚灵均这些日子是憋坏了的，砌上了墙，这会是暗表芳心，她想着倒不如助她一臂之力：“喜欢该说出来的，不说出来怎么能知道。”沈素枝说着对着楚灵均笑笑，捏了捏楚灵均的胳膊示意她勇敢的面对自己的心才好。

    楚灵均看着沈素枝这副样子心里泛起一阵苦涩，收起心事继而打趣沈素枝道：“姐姐不知可是姐姐却也是把自己当成谷家的人了，骨血都要溶进谷家来了，刚才在夫人屋里可是一直说我们谷家我们谷家的呢。”

    “呀，我这么说了么？”沈素枝笑道也不否认：“你知道什么叫代入感么，我那会为了能让人们信服故意那么说的，只有那么说了大家才能同仇敌忾的和我站在一条线上才能同意我的法子啊。”

    楚灵均长长的哦了一声，像是同意她的观点又好像是继续调侃似的：“总之我就盼着姐姐能和烨华少爷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提起谷烨华沈素枝的心里微微一动，谷烨华，许久没他的消息了，大漠边疆，不知道他是否安好，一抹驼色在月色掩映之中爬上了她的脸颊：“你又浑说了，也不知整日介看书都是看的什么，人家都是做学问，你这可是学的一腔子的孟浪之言，再要胡言乱语我是要撕你的嘴的。”沈素枝是有顾忌的，冯氏打定了主意不接纳她，不定会布下多少眼线呢，她自然是不愿意让人看穿了心事的。

    楚灵均嬉笑着向前跑去，捉住郑瑾瑜当做屏风探出头来：“表哥来评评理，我说的又有哪一句不是真的了，素枝姐姐的心里可不就被烨华少爷塞得满满当当的，哪里还容得下别人了。”

    沈素枝见楚灵均捏着郑瑾瑜的袖子躲藏也不好再追，嬉笑道：“好好的走路吧，一会栽倒了就得不偿失了。”

    楚灵均见沈素枝不上前只得松了郑瑾瑜的袖子继续往前走，到了竹轩门口又道：“也不知道表哥院子里的柿子要到几时才熟，自打表哥说了之后我一夜都是没睡好的，嘴里心里可是都直犯馋的。”

    沈素枝唏嘘，不知想的是柿子还是人。

    郑瑾瑜的语调里带着一丝僵硬，完全没了先前的柔和：“你脾胃虚弱，柿子是大寒之物，少吃为妙。”

    沈素枝在旁听着不知道郑瑾瑜怎的又是这般语气，硬邦邦的多一个字也是不肯说的。

    楚灵均语气里的调皮消失殆尽，赌气似的说道：“知道的是表哥关心我的身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表哥不舍得自己的柿子了。”

    沈素枝在边上听的莫名其妙的，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的就这般针尖对麦芒的了：“表少爷的意思现在还不是时候，待到落雪时节天地间被一片白雪覆盖着，到处都没有任何的杂色了，若是端出来橙红放软了的柿子来吃才更好些，寒性也减了不少呢。表少爷，是不是这层意思啊？”沈素枝心里念佛，说句软话死不了人的，若是这样的分手收场，灵均回去怕是又要哭个死去活来的了。

    楚灵均听着沈素枝的话道：“哦，倒是我误解表哥了，表哥的心思着实难猜，倒是姐姐了解的更剔透一些。”

    沈素枝后知后觉得闻到了一丝醋味，她觉得自己做了不合时宜的人了：“妹妹说笑了。”

    楚灵均正色道：“我并没有说笑，我句句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沈素枝不好再说什么，这样的阵仗，说什么都是错的：“夜深了，外面凉，多呆恐会染上风寒。”

    楚灵均神色一改讪笑道：“瞧瞧，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