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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嬷嬷闻言自知事情已经败露了，为今之计只得再胡搅蛮缠死不承认了：“夫人说的这是什么，我不懂。”常嬷嬷一开口就略显心虚。

    周大壮听见常嬷嬷否认一脸不可置信：“常婶子，不是你告诉我说，说白相公摸穗儿的手，还强拉着她亲嘴嘴的么？”周大壮是个粗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他没想到常嬷嬷会矢口否认。

    常嬷嬷老脸一横抵死不认：“周大郎，你可别血口喷人啊，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这话了，你自己行为鲁莽怎得就赖到我头上来了啊。”

    周大壮闻言气得霍的一下站了起来，手臂被绑着，一个站不稳弄了个踉跄，一下到了常嬷嬷跟前：“常嬷嬷，你老糊涂了，今日午后在晒布的架子后面你将我叫过去单单和我说的。”周大壮气得圆睁着眸子瞪着常嬷嬷。

    常嬷嬷被周大壮的戾气骇的往后一仰跌坐在地上：“周大郎，你说的什么疯话，我与穗儿姑娘素来不熟悉，就是那白相公也和我无冤无仇，我闲的没事为什么要诋毁二人，你自己作孽不敢当，非要拉上一个垫背的赖到我头上做什么。”

    周大壮起先还想着自己一个人了应承下来，本想着只是问问常嬷嬷，谁知她竟这样抵赖撒泼打诨，他再是头脑憨直也明白了，这常嬷嬷不知和那白相公有什么过节，知道自己因着穗儿的事对白相公一直不满意，这是把自己当出头鸟呢：“常嬷嬷天地良心，人在做天在看，你说过就是说过，你这么大年纪怎么还不认账呢。”

    常嬷嬷是被护院从被子里抓出来的，披头散发衣冠不整，这会挥着胳膊高声辩驳着：“我没说，我没说，周大郎，你可不能不能冤枉好人啊。”她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蹬开了：“黄天在上，夫人可要给我做主啊，我在谷家干了几十年了，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主子乱嚼舌根子的事，今日让这小子冤枉我，我不想活了。”

    冯氏皱着眉看着哭闹不止的常嬷嬷，奴才里私下嚼舌根子的不在少数，偏这个常嬷嬷打蛇打三寸，怎得就让这个周大壮打了白相公了呢，这背后要是没人指使鬼都不信，她给苏嬷嬷使了个眼色。

    苏嬷嬷会意，冷着一脸走过去，扬起手对着那闭着眼干嚎的常嬷嬷左右开弓一边打了一个巴掌：“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撒泼耍混哭爹喊娘的地。”

    常嬷嬷正哭的起劲呢，心里正暗忖着那冯氏一向是个有慈悲心的，自己许是哭过闹过一阵就过去了，谁曾想凭空的就被扇了两个嘴巴，这会双手也顾不上翻腾了，捂着脸只顾着呜咽。

    “常嬷嬷，这里不是后院的染坊，也不是你那一亩三分地可以只手遮天的地方，别思量你平日里做的那几桩事我不知道，我念着你是家里奴才中的老人不跟你一般计较，谁想到你竟然为老不尊，开口闭口唆使年轻一辈的打架斗殴不说，到这了还抵死不认。”苏嬷嬷越说脸色越沉：“你不是不知道白相公是谷家请来的贵人，他对谷家来说有多重要，你若是这般态度，休怪夫人让人直接将你扭送到官府里去，到时候可不是你这把身子骨可以吃得消的了。”她是代替冯氏说话，这自然也是冯氏的主意。

    常嬷嬷闻言越发的混不吝了：“夫人若是这样觉得，那我只有以死名志了。”常嬷嬷话虽这样说可并不动弹。

    冯氏原猜不透这是顾家所为还是谷家的内鬼，见到了常嬷嬷这事便明了了，这事与谷维平拖不得干系，她开始想着拔出萝卜带出泥的，谁想这常嬷嬷嘴巴这样硬。她只是猜不透沈素枝什么时候得罪了谷维平了，她不是不想收拾谷维平只是一直没机会，也没抓住什么把柄，若是这个常嬷嬷能供出谷维平来，也许能趁机夺了他在染坊里的权，实在不行也能让他有所收敛，不等她想完只见谷维平霍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谷维平气势汹汹的走过去对着常嬷嬷的心窝子就是一脚：“你个老混球，我平日里待你这样好，你不对谷家感恩戴德就罢了，还在这惹是生非，你尽早认了你做的龌龊事，别等着我将你们家都撵出去弄得大家都没脸，你们没了活路横死在街头。”

    常嬷嬷被踹的向后仰倒在地上，闭着眸子咕哝两声不再动弹似是死了一般。

    冯氏开口道：“四弟这是做什么？她还没认， 并不知她说的是不是假话，你这不是等于严刑逼供了么？”

    谷维平道：“大嫂不知，这老婆子在染坊里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我早看着她做事不牢靠，嘴上没个把门的，这不今日便惹了祸了。”

    冯氏暗道，这是恼羞成怒，真真推了个一干二净：“哦，这我倒不知，快些问问到底是不是她说的吧，若真是她做下的 ，再打再骂再杀再剐的也不迟。”

    那常嬷嬷吐了口白沫子，侧着身趴在地上告饶道：“四爷，大夫人，饶了我吧，我认，我认。”

    冯氏看了谷维平一眼，只见他脸上似是舒了一口气一般，原想着撼动他，谁想这老婆子这么着就认了，可见这老婆子是有把柄在谷维平的手里的。

    常嬷嬷瑟缩的倒在地上哭丧着道：“我因着那日和白相公拌了几句嘴，又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