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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书涵点头:“是,自古良缘多坎坷,大概就是这样子。”
小姑娘又问:“那后来那位娘娘和调香师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么?”
白书涵摇摇头:“没有,一入宫门深似海,那位娘娘郁郁寡欢,因病仙逝了。”
“那位调香师呢?”
“一夜之间也蒸发了。”
那位老花匠听着白书涵的话浑浊的眸子里有泪光浮动,对着那小姑娘道:“诗蓝去烧壶水进来。”
诗蓝不满的抱怨道:“爷爷,壶里已经有水了。”
老丈神色严峻的开口道:“再去。”
诗蓝只得退了出去,公子身边的小厮也识相的跟了出去。
老花匠眸子里蓄满了戒备的神色:“你是谁?”
白书涵淡笑道:“一个想延续那段故事的人。”
老丈无声的叹息道:“经年往事,何须再提。”
“经年往事却也是当年的夙愿。”
“故人已西去,夙愿已死。”
“何以慰藉亡灵?”
“你要做什么?”
“雨久香。”
老丈听着白子说出那是哪个字的瞬间眼里不由得流下浑浊的泪来:“她还活着?”
白衣公子道:“是。”
老丈点点头:“罢了,罢了,我以为这一生再也不会有人提及,再也不会有人记起,怎得忘了她身边那个七八岁梳着总角的小丫鬟了。”
白衣公子又道:“我来是帮您完成当年的夙愿的。”
老丈喃喃道:“我答应她的终究是一直没能实现。”
白衣公子道:“何妨,如今我来了,便是要让您将这一念想和那份缘留下来的。”
“我再想想吧。”
白衣公子点头道:“我改日再来。”
回去的路上小厮问白衣公子:“那老丈同意了?”
“八九不离十?”
“公子怎么有这么大的把握?”
“直觉,世间终难忘却的便是小女儿时的那种青涩的情了。”
回到锦城东面的小跨院里,一个四十多岁的嬷嬷从里面迎了出来:“饭做得了,公子且去里面换了衣服出来用饭吧。”
“嬷嬷辛苦了,无需备下这么多的菜,简简单单即可。”
“那怎么行,公子舟车劳顿,需要好好补补才是。”
“娘亲,我也很累,也需要好好的补补才是。”那小厮打扮的牡丹扯着那妇人的胳膊撒着娇。
嬷嬷厉声道:“主仆有别,牡丹,你休要僭越了。”她说着起身撩起衣摆给沈素枝行了一个大礼:“小姐,您为老奴做的,老女没齿难忘。”
沈素枝伸手去扶:“嬷嬷,您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不过是帮您了了一桩夙愿罢了。”
牡丹娘摇头:“不,这对我来说,对我当年的主子来说意义非同凡响。”嬷嬷说着眼中有泪:“小主当年病逝前一直念叨着雨久香,其实我知道她念叨的不是雨久香,是那个故人,宫闱之内规矩森严,见上一面何其艰难。”
“嬷嬷放心,我已道明了原委,明日再去,此事可成。”
翌日再去,花圃的门大敞着,诗蓝见二人笑盈盈的迎了出来:“爷爷一早没去花圃,一直等在屋内。”
“拿去吧,这是我早就备好的,我无脸见她,只是这些年一直不知道她魂归哪里,终究是我当年懦弱贪生怕死。你托那个丫头去她坟上埋了。”
白书涵道:“老丈不必自责,当日情境想必那位先人也能理解。”
老丈点头道:“但愿吧,终是我没有信守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诺言。”
“嬷嬷说当日那位娘娘临终时道,若是让她选,她愿意让您活。”
老丈听着白书涵的话,神情大恸,像是释然了一般点点头。
白书涵趁热打铁:“再下还有一事相求。”
老丈摆摆手:“我心已死,心愿已了,一切凡尘俗事再与我无关。”老丈上下打量了沈素枝一番又道:“诗蓝已掌握当年我闻香之技,小姐若有事尽可找她。”老丈看出沈素枝欲言又止的样子又道:“不用问她从哪来,小姐往后只消顾着她往哪去就行了,至此以后我便将她托付于小姐了。”
沈素枝内心惊诧,自己这女扮男装有多不像啊:“老丈何以相信我是可以托付的人?”
老丈执壶给沈素枝倒了一杯茶:“香者,知其香、养其德,道也。无机不被、恰似太虚含万象。这些年我与人没打过什么交道,与花却整日为伴,人似花,但人比花复杂,花比人有灵性,你是有灵性之人,心底良善,可以托付。”
沈素枝听后不觉笑道:“我见老丈花圃中有上百种花,不知老丈觉得我似哪一种?”
老丈微微皱眉道:“紫色酢浆草。”
沈素枝疑惑不解,忽想起桃园解签那日的话:“为何?”
老丈摇摇头:“花生一根,茎树两株,一株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