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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素枝看着母女俩一唱一和的，奥斯卡欠她们两座小金人。沈素枝看出来了沈婉珺说的时候言辞闪躲，她一直在眨眼，她没说实话。再说了沈家其余的人的性命是性命，她沈素枝的命就不是命了么。

    沈耀祖语重心长道：“顾全大局也不该伤他人性命，素枝也是沈家人，我们合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老爷，谷家说要退了和素枝的亲事。”徐氏看着沈耀祖那张慢慢染上怒容的脸又道：“不过婉珺和婉婷的婚事照旧。”

    沈婉珺趁机跪匐着到了沈素枝脚下：“大姐姐，大姐姐我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陷害你，我也是逼不得已。你打我吧，骂我吧。”沈婉珺说着扬起拳头做出捶胸顿足状。

    沈素枝有种抬脚将她踹出两丈远的冲动，若不是她力气大的话那么被毁了脸的就是她，现在沈婉珺装出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来求自己原谅，她正迟疑间听见沈耀祖开口道：“素枝，婉珺也是逼不得已的，索性你也没什么大碍，就原谅她吧，如果不是她说不定我们沈家就要家破人亡了。”得，这意思自己反倒成了心胸狭隘之人了，沈婉珺倒成了一个为家牺牲的大义灭亲之人了。

    “二妹妹你这是做什么，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是我，是我的过错，我不该冲撞了苏家大娘子。”沈素枝说着搂着沈婉珺也嘤嘤额哭了起来，她不急，等大鱼。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还就不信沈婉珺能一直捂住背后的秘密。

    沈婉婷的脸色很难看，自己这推波助澜半天，没兴起任何风浪，反倒是让沈婉珺和沈素枝的感情更好了似的。

    沈耀祖不知道徐氏担心的事，见此状不由得频频点头：“罢了罢了。”老父亲的心甚安慰。姐妹情深似海，都是懂事的人，他何德何能能有这样的福分啊。

    徐氏看着沈素枝搂着沈婉珺的样不由得计上心头，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都不吱声，她看不透沈素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不过不管是什么药，起码沈婉珺和沈婉婷还有希望，等摸透了那双手再给沈素枝这个小蹄子点厉害看看也不迟。

    *

    沈素枝回来这几天，徐氏比先前更加殷勤。锦城有夏日一冰难求之说，徐氏竟然花了重金给素枝买了几大块放她屋里镇着。

    牡丹边用木杵子帮着沈素枝捣马蓝的叶子边道：“小姐，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听后院的王婆子说这一担冰能抵得上沈家这一月的开销了，夫人一下子对你这么好，一定是因为二小姐做贼心虚这是替她赎罪呢。”

    沈素枝正坐在院门口对着门口的那棵桂树发呆，她没心思管沈婉珺和徐氏母女接下来要干什么，她想的是该怎么趁着上次在花神庙的那波热劲再让于长柜的店翻红一把。上次的“走秀”的地推模式已经收获了一部分客户了，但是接受的群体还是比较小众，她想的是怎么让于家的店走进大众的视野。“明星效应”？上哪去找明星？大颛国的明星？

    啪啪啪几声门响。

    牡丹去应门，进来的时候脸色绯红。

    沈修云跟在牡丹后面进来，身上带着点酒气，白皙的脸因为喝酒的缘故变得绯红。

    沈素枝见他来笑着起身：“大哥哥这是才回来么？”

    “嗯，从南面来了几个客商，一处吃了几杯酒，来得晚了些。”沈修云的声音比往日多了几分落寞，像是有心事的样子：“从胭脂铺子过，进去给你买了一盒。”沈修云说着将胭脂放到沈素枝边上的石桌上：“我前几日见你的胭脂盒已接近见底了，女儿家喜欢颜色，该备着些。”

    沈素枝心里涌起一阵暖流，这个大哥哥的心竟是如此之细：“又让大哥哥破费了。”

    沈修云说完又道：“顺手的事。”他顿了顿又道：“上次你让我问茜草的事，我打听着了，锦城外十里有一片，不过是人家圈起来种的，我细打听了一下说是谷家的。”

    沈素枝不由得反问：“谷家？”

    “对。”沈修云不解：“妹妹打听茜草可是要做什么？”

    “我就是问问，好奇而已。”沈素枝笑着转移话题：“听说夫人给打哥哥定了石家的小娘子了，我在这恭喜哥哥了。”

    沈修云听了沈素枝的话脸上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谢谢。”

    沈素枝看着沈修云的样子以为他是类似于婚前恐惧症：“听说石家的小娘子长得娇俏美丽，将来跟大哥哥定是琴瑟和鸣。”

    沈修云话锋一转：“天色不早了，你早歇着吧，夜里风硬，尽量别开着窗户睡。”

    沈素枝给牡丹使了个眼色，牡丹从里头拿出来一件锦衣：“给你做了件锦衣，回头相看小娘子可不能让人看了笑话，这大部分都是牡丹的手艺，我是借花献佛了。”

    “有心了。”沈修云接过锦衣起身奔外走了出去。

    沈修云要成亲的消息是牡丹听别的院的丫头说的，沈素枝起初怕牡丹伤心，可她错了，这个时代的身份低的女子都已经默许了男人三妻四妾，她们本心里认为那是应该的。

    牡丹没看出沈素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