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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十里长亭,谢世仪站在亭边,看着女儿给整理的从春到夏、从内到外的衣服、吃食、用具,禁不住有些热泪盈眶。
谢长欢拉着谢世仪的手,哽噎着。
“爹爹只管放心。”
“放心,我很放心。你让东庭把律舟要到了你身边,我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谢长欢一愣,待要解释些什么,却见旁边谢律舟正扯着谢世仪的衣袖,腮旁挂着眼泪,仰头道。
“爹爹也要照顾好自己。”
谢世仪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强笑道:“我会的,你要好好习学,还要保护好你姐姐。”
谢律舟听了,攥了攥拳头,立马表明立场。
“爹爹,放心。我会和姐夫好好习学功夫,然后保护好姐姐。”
谢长欢见他小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不免笑道:“你只习学功夫啊?”
“那……当然不是了。我还得习学文章。我要当和姐夫一样文武双全的大朝臣。”
谢长欢也不知贺东庭是怎么收卖的这小子,这小子简直把他当偶像崇拜了,故意打击他。
“你咋知道你……你姐夫……就是文武全才啊?”
“难道不是吗?我姐夫还会画画,画的姐姐好美。画上还有题字,难道不是文武全才?”
画画?还画我?
谢长欢被谢律舟说的有些发愣起来,待要问,却听谢世仪在旁边笑着。
“东庭曾师从舟缈先生,自然会画。律舟,以后这些事儿不能乱说,你姐姐会不好意思的。”
“我没有……”
谢长欢是真没有。
谢世仪却不这么认为,一脸安慰。
“看到你们如此琴瑟和鸣,为父着实安慰啊。”
说完,又怕女儿不好意思,又惦记着行程,到底叹了一口。
“好了,时辰不早了,今日终有一别,你们也早些回去吧。”
说着去摸了摸谢律舟的头,然后轻轻的拍了拍谢长欢的肩头,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要去登马车。
此时,谢长欢对这位爹爹早已从笔友的感情升华到了更高层次,不免滚下泪来。
旁边的谢律舟却再也忍不住了,带着哭腔的喊了一句。
“爹爹……”
已经转身的谢世仪闻的此声,差点哭将出来,可到底只是背影微微一抖,仍旧向着马车走去。
谢长欢知道,就算爹爹回身也是徒惹悲伤罢了,只能隐忍着目送他远去。
懂事的谢律舟也没有在哭喊,而是与姐姐一样,轻轻的咬着嘴唇,目送自己的爹爹登上马车而去。
黄路漫漫,一别之后,又是一年。
送走了谢世仪,姐弟两个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的往回来。
谢律舟靠在谢长欢的身侧,见她神情抑郁,乖巧的扯了扯姐姐的衣袖,故意说些别的话题来哄她开心。
“姐姐,吴西席凶不凶?”
“嗯,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说是严苛了些。”
“严苛才好呀。我听说恭安伯府的老先生,要是上课迟了,会被罚站一整天的。”
“谢忻他们这次肯定要惨喽。”
谢忻?
那不是三叔家的孩子吗?怎么和恭安伯府扯上关系了。
谢长欢疑惑的问。
谢律舟没想到谢长欢竟然不知道,也有些惊讶。
“姐姐不知道吗?咱家的西席辞馆后,是姐夫将他们送到恭安伯府的家学里上课,大伯才答应我来这里的呀。”
恭安伯府的西席是大儒啊!
怪不得,谢世仁能同意谢律舟到安昌伯府里来。
谢长欢侧头看了一眼谢律舟。
心里明白,非这样断不能很好的解决谢律舟到伯府的问题。
瞬间,心里涌现出了对贺东庭的感激。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姐夫告诉你的?”
那是不是也可以延伸说明,寿亭伯府家西席辞馆也与贺东庭有关系?
如果是这样的话,贺东庭可为她做的太多了。
“不是,是家里的小厮们说的。”
“那他们还说什么了?”
“没有了。”
“你知不知道西席为什么辞馆?”
“不知道。”
谢律舟摇了摇头。
谢长欢见他不知,知道就算是贺东庭做的,连寿亭伯伯爷都不知道,他一个孩子怎么能知道呢。
看来是她自己想多了。
又想着这样听小厮挑唆不好,对着谢律舟唬下脸来。
“以后不许道听途说。”
“我知道这样不对……”
谢律舟委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接着道:“可这事儿咱家都知道……姐姐,我以后不敢了。”
谢长欢知道是自己有些严苛了,伸手揽了揽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