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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东庭对于她做什么从来不多一句话,只是看到她一身男装的出现在他面前时,愣了一会儿,才道。
“欲盖弥彰。”
啊?怎么会呢?
谢长欢觉得她打扮的挺像一个男人啊。
贺东庭摇摇头,表示一点都不像。
好吧。
谢长欢甩了甩马鞭,反正已经穿上了,她也懒得脱了,就这么着吧。
第一日安然无恙。
第二日安然无恙。
第三日安然无恙。
第四日安然无恙。
直到走出定山郡,进入到东阳郡的时候,一切顺利的就和谢长欢白忙活了一场一样。
可谢长欢还是瞧出了不一样。
因为从第二日开始,贺东庭的脸上就微微带着些疲惫。
第三日,似乎临时跟来的那些仆从有几个受伤了。
虽然他们外表看不出来,可走路的姿势或者做动作时,总归会露出一丝马脚。
到了第四日,甚至有两个仆从没有回来。
谢长欢想他们要么可能是重伤,要么可能就是……死掉了。
想到这里,她禁不住抬头看了看前面的贺东庭,心里觉得这个男人,从来都不简单。
因为她知道,但凡这几日住宿的夜晚,贺东庭似乎都没有睡过,经常是夜黑而出,日出而回。
他们去做了什么,可想而知,那就是给队伍提前清理“路障”了。
第一日的时候,谢长欢还觉得是流寇而已。
可连着三四日,她就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谁家的流寇敢袭击勋贵家族,就算敢,有了第一次失败后,也就撤走了。
看起来,这对方就不是什么普通的流寇,而是要致他们于死地的对手。
这里面是不是与当时贺东庭在临安有关?
谢长欢不知道,也无从猜测。
可她知道,贺东庭为了保障人员的安全。
夜夜奔袭几十里扫完“路障”回来,白天再护送她们这些人赶路。
这种高度精神紧张的状态下,他一句都不曾透露,除了看起来有些疲惫外,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等到了东阳郡县的时候,不出所料的贺东庭让全员休整一日后再出发。
谢长欢感谢他为这一对人马所做的事情,便趁着中午的功夫,借用了客栈的厨房,单独做了四菜一汤,用食盒盛了,让碧容拿过去。
碧容提着食盒,照着谢长欢的嘱咐,将食盒放到贺东庭的房间门口,只敲了敲门,也不等对方应答,就离开了。
等到碧容离开后不久,贺东庭带着微微的睡意,打开房门,见到食盒后,微微一愣,旋即提进了房间内。
只见四四方方、平平无奇的食盒放在桌子上,打开来先是一阵鲜香扑鼻迎面而来。
贺东庭禁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肚子咕噜一声算是与他一起响应了。
在定睛去看时,只见食盒中,摆着色香味俱全的两荤两素精致小菜,还有白米饭及汤菜一个。
他忍不住轻轻的咽了一下口水,风卷残云的吃掉了。
出了东阳郡,又走了几日就进入了京兆郡的范围,这个时候,离的京城就剩几日的功夫了。
路上的人烟也渐渐的多了起来,谢长欢就不能日日骑马了,偶尔也会钻回到马车里,安稳的坐着。
剩下的路途一路顺遂,各自安好,很快就到了大洲的京城。
“瞧,到了。”
“是京城啊。”
“回来了,我们又回来了。”
那一日,在车队前行时,谢长欢坐在车里,偶尔听到外面迸发出的欢呼声,撩起帘子向外望去。
只见不远处阳光刺目下,百余丈高的灰青色城墙连绵几十里开外,似是龙卧于陆一般,很有鄙夷天下之势。
相传这京城的城墙固若金汤,金戈铁甲中,城垣上的累累伤痕还能隐约见到当年之战火热血。
与之相对的是车队穿过厚有几十丈的城墙,进到城内后。
所见的阳光普洒在城中的绿瓦红墙之间,有那突兀横出的飞檐,和那高高飘荡的商铺招牌,以及粼粼而来的车马,和川流不息的行人。
无一不反衬出大洲众人对泱泱盛世的得意之情,车水马龙里也更加显得平安喜乐。
谢长欢记起《大洲地域志》中记载,京城内
主要大街,都通自城门。
大街互相交叉,分隔成二十四段,每条大街宽约十四丈,都分成三股,唯勋爵及朝中大臣行中道,一般行人皆行左右,号称“京城二十四街”。
南春与碧容见已经进入城中,急忙拿出随身的妆奁来给谢长欢稍稍收拾。
马车又在人流中,行了接近半个时辰,才离了主街渐渐进入一处略有六七丈宽的中型街道,又行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停了下来。
谢长欢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