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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域名(.com)被墙,请您牢记本站最新域名(9taoxs.com)十月末的空气里带着一股子澄澈的凉意,经鼻翼间呼吸进身体,使人精神为之一振。
主仆两人边行边看,近处甬石铺道,两旁还有未落的树木花草在风中摇曳,远处是层叠高大的屋脊蔓延着与蓝色天空相接。
这临安伯府的祖宅虽说不上多庞大,却是个按照南方制式的院子,幽峭深邃与北方宅院迥然不同。
谢长欢的西跨院外是一片俊秀茂竹,而沈姨娘因住的靠着后花园,院外则是一片蓬茸柔软的垂柳。
谢长欢度柳而过,见小小的一个院子里只有两间上房,门帘低垂中悄无一点声息。
等行到门口,才听到内里有人低低的咳嗽。
“姨娘可在家?”南春隔着门帘问询道:“我们三奶奶来看看您了。”
“快请进!”一道柔弱的声音似带激动应着。
门帘撩开,正是那日送药膏的小丫头:“三奶奶,里面请。”
谢长欢颔首进屋,见当地放着一张八仙桌子一对交椅,后面的案几上摆着几只白瓷花瓶。
可能因着季节的缘故,花瓶里并无一支鲜花,多宝格上也没什么贵重玩意,只是将屋子分作两间,使整个屋子呈现出素淡的底蕴来。
这会儿沈姨娘在多宝格后的床上歪着,听见人来,挣扎着要坐起来。
谢长欢往前紧走几步,善意而坦诚的示意她歪着就好。
沈姨娘不肯,两者想让间,谢长欢让丫头在沈姨娘身后垫了个抱枕,让她斜歪着与自己说话。
只听沈姨娘柔柔的问道:“你身子可大好了?”
“嗯,头也不晕了,身上也有了力气。”
谢长欢细细打量着眼前的沈姨娘,见她四十左右的年纪病得弱态伶仃,却不掩一股楚楚动人的气韵,想来年轻时也是我见犹怜的小家碧玉。
“你终于肯和我亲近了。”沈姨娘伸伸手,扯住近前谢长欢的细长手指,上下打量间就有泪滚落了下来:“总归是庭儿对不住你。”
“姨娘……”谢长欢撞棺后,有些记忆确实飘忽了。
沈姨娘见自己有些失礼,急忙偏头拭了拭泪,继续与谢长欢说些家常,渐渐的谢长欢就听出了沈姨娘对自己的心态来。
当时,这原主的亡夫---贺东庭在举行完婚礼后,未入洞房的就离了家。
众人都说他是因着另一个女人逃了婚,弄得整个伯府在人前人后抬不起头来,怨气纷纷落到谢长欢身上。
直到半年后,兵部着人送回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经伯府众人辨认确系贺东庭,才知道当日贺东庭新婚夜逃是去参军,上了边境。
这几年,大洲与北食在边境屡次发生冲突,贺东庭就在最近的一次冲突中阵亡了,这次朝廷念其有功,还封赏了个正六品的武德校尉。
一直以来,这些京城老勋贵们的子弟是走荫封一路的,这落到伯府身上虽说死了个上阵杀敌的子孙,先前的名声赚回来了,便按着规制葬了贺东庭。
原主谢长欢从没见过自己的亡夫,亡夫走的那半年,是这沈姨娘一边骂自己的儿子,一边安慰谢长欢。
原主谢长欢并不与沈姨娘亲近,只指望她爹外放回京述职时,与伯府合离,找人另嫁。
可惜天不遂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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