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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金鸡报晓,朱雀城门大开,凤南天带领亲卫直奔迷雁林而去。龙青云等人和玄门弟子皆被甩在后头。世清极为不满,可偏偏元显不知所踪,无人与他撑腰,加上他们不熟悉地形,又无可信的向导,只得憋屈的随在三大领主之后。
他心急如焚,为首的龙青云却托病走走停停。他实在忍不住催促,反被百里战讥讽一番,说什么凤南天去处理家丑,他一个方外之人急着凑什么热闹。气的他差点与他动手。幸好有水莫柔调和,他便跟着水莫柔先行一步。
到了所谓的迷雁林,就见凤南天的人入林不深。想想时间,他们应是早到半个时辰,可半个时辰之久,却只往里推进了两三里远,真是岂有此理。
他率弟子沿路标过去,就见侍卫们手牵长绳,十个一组,画标定位,一点点往里挺进。这种笨法,什么时候能找到凤胤天他不由气节,转头看凤南天。竟见他端坐椅上,捏着根玉笛发呆。
这哪里是要找情敌的样子!世清怒不可遏,想起昨夜回禀之后,师父那张狰狞凶狠的脸,还有那张打在自己身上的催命符,他更忍不住焦急起来。对众弟子道:“他们无能,我们开路!我倒要看看这个迷雁林有何神通”
他一声令下,玄门弟子便站成三列,一列持罗盘定向,一列持符篆记路,最后一列持剑护在他左右。
“领主!”身边亲卫见他们擅自行动,急忙询问。
“随他们去!”凤南天冷厉的眸中锐光一闪,死在里面最好!
“凤大哥!”水莫柔款步过来,眼神落在他手中的玉笛之上,却是美目一眯。“这是……灵犀蛊笛”
此物本就得自玄武,难怪她一眼认出,凤南天唇角一勾,“昨日水领主相助,凤某不及谢过,今日吹奏一曲,聊表谢意!”说着持笛轻吹,竟是一曲凤求凰……
“嗯!”凤胤天一个趔趄,脸色瞬间发白。
“你怎么了”玉玲珑惊异。
凤胤天狠抓心口,咬紧牙关,俨然疼痛难忍难以回话。
玉玲珑急忙伸手搭脉。凤胤天慌乱甩开,运功调息,好一会儿才艰难开口,“我无大碍!你去唤醒他,马上走!”
玉玲珑一愣,忙去隔壁洞中叫阿毅起身。阿毅一个激灵醒了,立马跟她过来。
玉玲珑见凤胤天已恢复神色,忙问:“你这是怎么了”
凤胤天古怪一笑,“没事!心悸的老毛病犯了。”他缓慢起身,走到昏睡的凤舞跟前,深看了一眼,对玉玲珑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们马上离开!”
“那你呢”
凤胤天不答反问,“我给你的地图何在”
玉玲珑急忙拿出,凤胤天指着红线,说道:“这个地方就是我们所在的山洞,从最右边洞口往里走,约么过一个时辰会出现岔洞,是我开的气口,不要出去,否则还是在迷雁林内。往前走,途中还有岔洞,无论有没有光亮,都从最左边洞口走,约两个时辰,就能走出迷雁林。再从这条小路绕行,就可穿过官道直达九扈城。”
说完他又从怀里拿出一块暗红木牌,“我在九扈收留了一帮孤儿,教习他们功法。你们到九扈后,拿着这个令牌去乞丐堆里找一个叫无忌的少年,他自会全力帮助你们。”
“……他那里有我寄存的东西,是我送给女儿的家当。我与他约定,若三年之内无人去取便全留给他。你们到那里后见机行事,若是情况紧急,九扈四通八达,你们再自行决定去向。”
他说完就将地图卷起,塞给玉玲珑。“切记不要走错路,否则会困死在洞里。”
玉玲珑双手接过,又问一句,“你呢”
凤胤天嘴角一勾,“放心,我对这里熟的狠。等与凤南天算完了帐,就去找你们!”
玉玲珑摇头,“你一个人不行,我们一起走!”
一直寡言少语的阿毅也开口劝道:“凤胤……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凤胤天叹息一声,背身走到洞口,“我与凤南天早该有个了结!他至多两个时辰就会找到这里!”说着转动一块凸石,内洞石门轰然坠下。
“凤胤天!”里面传来玉玲珑的惊呼。
“走!”凤胤天背靠石门,望着外洞篝火。
“我们一起!我们一家人……一起!”玉玲珑的声音有些哽咽。
凤胤天眸光一颤,瞬间红了眼眶!
接着又是两句,“阿天!阿天!”
这是那个月夜她最动人的情语!
两行热泪滑落,凤胤天嘶哑着说,“珑儿,你若心里有我,就好好活着,好好保住女儿,别让我血脉断绝!”
里面传出一阵痛哭,渐渐没了声响。
凤胤天慢慢滑落,最终跪在地上。
直到感觉洞内空气憋闷,他才起身,缓缓走到外洞洞口,开了石门。
外面浓雾缭绕,母亲的坟茔略显荒凉寂寞,是该有人来陪伴了……
“师父!我们好像走过这里!”一个弟子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