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烟声音放低：“你知道在这个时代送香囊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总之不是我能送的，我也不会绣。”

    墨煜风装作没看到她们主仆窃窃私语，抬头看墙上的麻雀。

    耳力好的他早已将她们说的每个字收入耳中。

    至宫门口，两对主仆分道扬镳。

    相府小院内，一人坐在木桌前。

    主仆靠近院子时，秋葵拦住白思烟，神情严肃，轻手轻脚走过去，用力推开门，脚尖轻点冲到那人面前。

    墨尚钦始料未及，侧身闪躲：“白思烟让你的丫鬟住手！”

    白思烟不紧不慢走进来，语调缓慢：“那就……住手吧，秋葵。”

    秋葵像猴一样窜回到白思烟旁边，蹙着眉十分不待见墨尚钦的样子。

    欺负过小姐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你来做什么？”白思烟问完，对秋葵摆摆手，“去给我泡杯药茶润嗓子。”

    “小姐有事要大声喊我。”秋葵绕过墨尚钦，跑到后房拿药材。

    墨尚钦拉着脸：“我再不来，你都要把我那些兄弟招惹个遍了。”

    白思烟坐到躺椅上，疲惫地闭上眼，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

    “因为有其他皇子肯娶你，所以你不再在我面前装乖了？”

    “你和墨煜风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三番五次帮你？”

    “给皇后的治病的事我也听说了，你委身于他，想让他帮你进宫？”

    “白思烟，你的野心未免太大了。”

    白思烟睁眼：“你的想法未免太多了。”

    “你已经决定要放弃两年的感情，选择其他人？”

    “我不选择任何人。”

    “我知道了，你想逼我娶你。”墨尚钦一脸笃定。

    “你哪里来的自信，我对你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白思烟坐起身，忍不了了。

    墨尚钦指着她的衣裙，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你还穿着我送你的裙子，你敢说你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想法？”

    她低下头，半晌晃过神。

    记忆里好像有这回事？

    她站起身，单手扯开腰带。

    墨尚钦震惊：“你这是要做什么？青天白日……”

    一件外裙飞来，盖住他脑袋。

    “除了这套裙子，还有什么是你买的？”白思烟扯了扯自己的底裤，“我的底裤总不可能是你买的吧，以前的我没这么开放。”

    “白思烟，你生气的方式越来越离谱了。”墨尚钦扯下裙子，脸黑成锅底。

    白思烟穿着白色长裤和里衣，快步走进屋里。

    她换上前些天买的新裙子，将柜子里旧衣服全部拿出来，在墨尚钦惊奇地目光下一股脑丢他身上。

    “来，不用挑不用选，你全拿走，不用客气。”白思烟单手插腰，指了指地上的衣服。

    “你穿过的衣服要还给我？”墨尚钦气笑了。

    “是我考虑不周。”白思烟又回了房间。

    再出来时，墨尚钦警惕地盯着她，怕她又丢出什么东西。

    她将钱袋丢过去，墨尚钦下意识接住。

    “你看钱够不够，不够我再补，这些衣服我都买了。”

    “白思烟，你虽然嘴上不说，但你的身体还是很诚实，要留下这些衣服。”

    白思烟深吸一口气：“秋葵，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