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母亲哪里敢重复刚才的话？

    她咽了口唾沫，这才鼓起勇气说了句别的：“柳羡渊，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明辨是非的孩子，事到如今竟然还如此纵着这个……这个毒妇！”

    柳羡渊用江小春递过来的帕子轻轻擦拭着苏菡萏脸上的血，动作的轻柔和语气的冷冽形成鲜明对比。

    “我夫人与我恩爱有加，琴瑟和鸣，从来没有与旁的男子有过多的纠缠，你们若是在感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她身上，就休怪我不讲亲戚情面，拉你们去见官！”

    有柳羡渊在，村长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他虽是一村之长，又是长辈，也免不了要给柳羡渊几分面子。

    柳羡渊是柳家大族，一家子更是在京城做官，就算暂居于此，也不容得他们这些草民随意欺负打压。

    赵氏没有人再敢说话，他们都是先没有学问地草野之民，最怕的就是去见官老爷。

    原本吵闹不堪的灵堂陷入到了一片安静当中。

    都在这个时候，从人群之中弱弱的伸出一只手。

    “那个……我是前两天帮苏菡萏送信的张承恩，我能说两句吗？”

    一时之间，众人又将视线落在了人群当中的张承恩身上。

    张承恩抿了抿嘴，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堪堪开口：“我的确是从苏菡萏这拿了一封信给柳怀锦，当时怀锦大哥没在家，就给了翠莲嫂子。”

    “我在路上的时候偷偷打开那信看了几眼，虽然我认识的字不多，但还是读了个大概的内容，不是传言的什么情诗，就是菜谱而已……”

    听到这解释，人群之中一片哗然。

    “竟然只是菜谱，不是有人说那是苏菡萏咬破手指写下的情书吗？还说赵翠莲看到之后嚎啕大哭，当时就要上吊自杀吗？”

    “我听说的是柳怀锦收到那信之后就要和苏菡萏私奔，赵翠莲因为受不了这一打击才投井自杀的，到底谁说的话是真的？”

    众人开始议论起来，从每个人口中说出的话都各不相同，一时之间也难辨真假。

    苏菡萏委屈极了，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廉耻，紧紧搂着柳羡渊的腰缩进他的怀里。

    该装柔弱的时候，就该装柔弱！

    “相公，你听听他们说的都是什么话啊？我这几日夜夜同你相处在一起，若是真想和表哥私奔，早就找机会收拾包袱逃跑。”

    苏菡萏额头上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着血，柳羡渊不想与这些人继续纠缠下去，就要带着苏菡萏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柳怀锦上前对两人深深行了一礼。

    “表弟、弟妹，对不起，此事是我的不对，是我没有同种人解释的清楚，让表妹蒙受了不白之冤。”

    柳怀锦半点都没有端表哥的架子，躬身行礼，久久没有起身。

    一直在看热闹的李媚然现在看不下去了。

    她从人群当中挤了出来，直接拉开正在行礼的柳怀锦。

    “怀锦大哥，你又何须与这种品性卑劣的女子致歉？”

    “翠莲姐姐死的冤枉，若不是苏菡萏不注重自己的德行，又怎会生出今天的时段，这一切都她的过错，应该道歉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