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羡渊还没有从刚刚的悸动当中回过神来。

    他眸色晦暗如夜，甚至比外面的意思还要暗沉，在眼眸当中的最深处，似乎又有隐隐燃烧起的小小火焰。

    这一晚上他的心情可以说是起起伏伏，从平静到惊讶，再到小鹿乱撞，再到恢复平静……

    柳羡渊又去铺了些干草铺在地上。

    “你要是撑不住的话就躺下先睡，我看着火堆。”

    苏菡萏靠在后面的石壁上，她看着面前跳跃的火花，突然生出一个想法。

    “柳羡渊，要不然我唱首歌给你听吧？”

    “唱歌？是唱词曲吗？”

    他们这个时代并没有节奏好听的歌曲，所唱出来的都是一些押韵的诗词。

    苏菡萏摇摇头：“你要是让我背诗的话，我倒也能背，只是背诗没有唱歌好听……”

    想到唱词，苏菡萏想起了那一首被改编成歌曲的水调歌头。

    这首歌她在上高中的时候唱的特别熟，简直是倒唱如流！

    她看着柳羡渊，那双清丽的眼眸随着火光隐隐闪动着璀璨的光芒：“你想听吗？”

    柳羡渊对上这样明亮清丽的杏眸，鬼使神差般的点了点头。

    他嗓音不受控制的开始变得低沉下来：“嗯，想听。”

    “咳咳！”苏菡萏清了清嗓子：“我很少唱歌给别人听，要是唱的不好，你不要笑话我……”

    柳羡渊目光变得柔和而又深切，其中有隐隐涌动的期待之意。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苏菡萏轻轻的低声吟唱，嗓音空灵干净，在这空空的洞穴当中，回荡的声音更是绵绵不绝于耳。

    柳羡渊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唱词，尤其是最后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更是让他感慨颇深。

    直到苏菡萏的声音彻底落下，或许是真的太累了，苏菡萏浅浅的呼吸也变得平稳了起来。

    苏菡萏竟是靠在柳羡渊肩膀上睡着了。

    似乎是这样的姿势不大舒服，苏菡萏咂了咂嘴吧，换了一个方向后直接躺在柳羡渊的腿上。

    柳羡渊身体一动未动，这次苏菡萏的脸颊是实打实的躺在他的腿上，这种真实而又柔软的触觉让他……

    让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体内窜动的躁动了。

    柳羡渊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苏菡萏的面颊上。

    她身上衣襟的交叠处微微敞开，胸口下面的绑带竟是在挪动的时候松散了。

    苏菡萏脖颈处大片光洁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柳羡渊只觉得喉间一紧，赶紧将视线移向别处。

    柳羡渊即便是性子再过冷淡，也是个风华正茂的阳刚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