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害羞脸红了？

    楚璃惊愕不已。

    冰块也会脸红呐。

    而厉承渊本人自然是不会承认的，他只是咳嗽一声，有些尴尬的说，“皇祖母，那都是您自己瞎想的，别放在我头上……”

    尽管说的振振有词，可是在楚璃和太后看来，实在像极了狡辩。

    楚璃低下头，掩去了嘴角不由自主的笑容。

    说不开心是假的。

    她没想到，原来自己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厉承渊也是会不吝啬赞美之词，好好夸赞她的。

    “好好好，就当是哀家记错了吧。”太后盈盈笑着，眼里却尽是狡黠。

    她看了楚璃一眼，朝厉承渊使个眼色，“渊儿，你这次来不是要降香么？去吧。”

    厉承渊知道太后是想和楚璃单独聊聊，但拗不过她，只好无可奈何的站起来了。

    临走前，他还不忘回头叮嘱楚璃，“皇祖母年纪大了，说话总有不着调的时候……”

    “老身好着呢！总比某些分不清自己儿子的混账东西要聪明！”太后不满的说。

    普天之下，敢这么骂皇上的，估计也只有太后了吧。

    想来当今皇上应该不是太后所出，所以她才这么恨铁不成钢。

    厉承渊走后，太后招招手，示意楚璃坐到自己身边来。

    楚璃乖巧的照做了，太后打量着她，笑道，“小姑娘，倒是聪明。”

    “呃？”楚璃有些糊涂。

    “你啊，能骗过渊儿，可骗不了我。”

    太后呵呵笑着，忽然伸手一掐楚璃的脸蛋，楚璃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躲，太后抬手让楚璃看自己的手指。

    她的手指上附着了胭脂红粉。

    楚璃吓了一跳，她为了给自己扮丑，用胭脂在脸上化妆出了胎记，没想到太后一眼就瞧出了端倪。

    “想来你这丫头一定是长得漂亮，担心被人针对，所以才故意扮丑吧。”太后悠闲地说着。

    “嗯……太后所言极是。”楚璃狗腿的附和着。

    其实她这是当初被李侧妃逼着扮了丑，不过当时楚璃担心被厉承渊认出来，也想着遮掩一下，双方一拍即合，倒也这么做了。

    只是后来楚璃便没了展露真面目的机会，当然这也无妨，毕竟厉承渊连这张脸都能看的下去，倒是足以见得他对自己是真心的了。

    太后笑道，“你和渊儿这经历，倒是让哀家想到了自己同先帝。”

    楚璃差点儿脱口而出“您也被先帝在酒窖里临幸了吗”。

    幸好，理智阻止了她。

    太后慢悠悠说着，“当年，父亲为了权势将哀家送进宫中，嫁给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后来的先帝。哀家自然是不愿意的，于是故意扮丑。

    “果不其然，先帝对哀家很是不满，但这正是我当时想要的。只是后来，我们两人在多方面都兴趣相投，倒也是渐渐有了感情。直到最后，哀家不小心掉进水里，等出来时，就被先帝看见了正脸……”

    太后悠悠说着，眼神逐渐迷离，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太后娘娘和先帝情比金坚，真是让人好生羡慕。”楚璃随口说道。

    哪想到，这一句话就捅了娄子。

    “羡慕？怎么，渊儿对你不好，所以让你羡慕我这个老婆子了？”

    太后严肃的看着楚璃，脸上的表情仿佛要随时去教训厉承渊。

    楚璃赶忙摇头，“不是不是！只是您和先帝门当户对，我终归只是个小宫女……”

    这也是楚璃纠结的地方。

    她知道自己和厉承渊身份相差悬殊，总归是不能长久在一起的。

    所以她到现在都没正式对厉承渊表明自己的真心，只是自欺欺人地沉溺于现在的感情之中。

    太后却摇摇头，“傻丫头，这种事情不看地位，看缘分的。”

    她又掐了掐楚璃的脸蛋，“能不能给我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

    知道太后没有敌意，楚璃便连连点头，很快洗了脸，露出自己干净的面容。

    看到楚璃真正面目的那一刻，太后微微一怔，“你……”

    “娘娘，我怎么了？”楚璃疑惑道。

    太后脸上闪过一丝惊愕，随后又是几分欣喜，但她很快摇摇头，将这些情绪都掩盖了过去，“没什么，哀家只是没想到……”

    她顿了几分，笑道，“没想到你这么漂亮，就怕追求你的人不计其数，渊儿不是对手啊。”

    楚璃红了脸，“娘娘，您又说笑了。”

    话虽如此，太后的那些表情她可是看在眼里的。

    她知道，太后一定隐瞒了什么。

    可是现在的情况，她不适合去问，更何况既然太后执意隐瞒，她就算去问了，估计对方也不肯说，还不如顺其自然，等时机成熟了再做打算。

    “你不打算给渊儿看看你的样子？”太后转移了话题，问道。

    楚璃犹豫了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