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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杰坐在对面，他年龄二十二岁，看起来还跟一个大学生一样，不过过早的社会经历让他的身上多了一些老成和世故。

    很明显，对于警察的侦讯手段他很清楚，之前其他人审的时候他总是一语不发。唯有需要东西的时候会说话。

    “你爱梁静吗？”白淑婷问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显然是黄杰所有供述问题的核心。

    黄杰所有犯罪的根底就是因为梁静，但是整个供述的口供里最大的问题也是这个问题。

    黄杰抬起头看了看白淑婷，没有说话，他的眼神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不，你不爱她。确切地说，你不懂爱。你知道爱是什么吗？”白淑婷摇了摇头说。

    “我爱她。”黄杰辩解了一句。

    “你是在报恩，恩情与爱情是两回事。对一个人的恩情和爱情的确很像，但是却有又一个很大的区别。对你的恩人你可以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对你的爱人却不可以，因为爱情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排他性。如果你爱一个人，是不会允许别人和她在一起的。”白淑婷说的道理是对恩情和爱情最基本的阐述。

    黄杰冷哼了一声，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你一定想的是，平常人怎么会理解你的爱情，对吧？你以为你对梁静无私的付出是世上最伟大的爱情？其实你错了，因为梁静对你的雪中一炭，让你以为她是你的天使，所以你心甘情愿为她做一切。可是你忽略了，即使是天使，也有一半是恶魔的身体。你和谭志明一样，你们都不过是梁静的棋子，甚至说是弃子。在她眼里，你们根本不过是她临时停下里休息的客栈。”

    “你胡说，你住口。”没有等白淑婷说完，黄杰大声打断了白淑婷的话。

    “白昼之光，岂知黑夜之深。”白淑婷念出了黄杰对谭志明说的那句话，“这句话想必是因为梁静有了新的男人，你们心心相惜的话吧。”

    黄杰感觉到了刚才的失态，又恢复了之前的沉默，一语不发。

    “我们来聊聊你和梁静的云南之旅吧？”白淑婷换了一个话题，“不过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因为对你来说，注定是一个悲伤的回忆。让我的同事和你聊下吧。”

    在外面盯着审讯室的陆远推门走了进去，将白淑婷替了下来。

    “和心爱的人一起旅行是什么感觉？嗯，一定很幸福吧，连呼吸都会小心翼翼。”陆远平和地讲出了第一句话，“之前你们去云南旅游认识了郝志强，然后通过郝志强认识了他的老板，我们暂且称呼这个老板为X先生吧。这位X先生对梁静很是青睐，看来梁静确实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女人。我忽然想知道的是，郝志强对梁静动过心吗？”

    黄杰盯着陆远，眼睛直直地，似乎在琢磨陆远到底要说什么？

    “会不会是郝志强对梁静也下过手，所以你才杀死了郝志强？”陆远脱口问道。

    黄杰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

    “怎么？在回想仇恨生成的那一刻吗？在云南，是不是你看到了什么？根据谭志明说，梁静其实是一个很放荡的女人。这点我们做了调查，应该属实，因为梁静十几岁就出来，先后经历的场所环境让她自然和普通女孩不一样。不过对于你来讲，因为她对你的好，你自然会看不到那些东西。”陆远继续说道。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我不是已经承认了一切？怎么还要问这么多问题？我说过了，所有人都是我杀的，难道不够吗？”黄杰吐了口气问道。

    “不，杀死那些人的不是你，是‘火星’的创造者，你不过是一枚棋子。就算你扛下了所有的罪，依然不会解决‘火星’继续害人。”陆远说道。

    “我就是‘火星’的研制者，我是所有罪恶的源头。”黄杰说道。

    “不，你不是。”陆远摇了摇头，“或许我应该告诉你一件事，昨天我去了梁家庄，见到了梁静的父母。有个消息你可能不知道，梁静在去年冬天的时候回过一次家，她告诉她最好的一个同学，说以后不回来了，她说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但是看起来却并不高兴。对了，她之前和同学说过，你们去云南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人，一直想让梁静做他的情人，应该就是X先生吧？”

    “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黄杰突然大声咆哮起来，然后哭了起来，两只手捂着耳朵，痛苦地喊道。

    “梁静现在到底在哪里？如果没有找到她，这个案子是不会结束的。你是唯一能帮她的人，如果你觉得自己爱她，就应该让她幸福，至少是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陆远说道。

    “好吧，我告诉你。”黄杰吸了口气，“她被那个屠先生困在云南，只有等‘火星’研制好了，才会放了她。”

    “到底怎么回事？你详细讲一下，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救她。”陆远知道，黄杰准备打开内心的秘密了。

    “你猜得不错，所有的一切都要从那次云南旅游开始……。”黄杰讲起了他隐藏